“你是谁?”阿俏分明听见有人在叫她,四周却看不见任何人。
远处那人的叫喊声不断,这让阿俏心生恐惧。
不多时,远处的声响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终不见,耳边也不再有人叫她的名字。
阿俏瘫软在地,想起婉枝来。
从婉枝房中遇袭,她就知道,婉枝不是平常人,但她从未想到自己与婉枝的缘分竟然这样浅,她还记得婉枝手上的镯子,在她倒下后碎成了几瓣,又想那些伸入床底的发丝,和那个头颅……
阿俏汗毛直竖,那个头颅,似是与身子不相接,满脸的褶皱,一只眼睛爆出眼眶,嘴巴以丝线缝合…
阿俏不敢想象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怪物。
“出来!”她听见一声低吼,身后一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撬开了铁柱,拉着她逃走。
她心生抗拒,那人手劲却极大,拉着她出去。
“你是谁?”阿俏诘问。
“有人让我来救姑娘。”那人道。
“谁?”
“去了姑娘就知道了。”
一路前行,阿俏看见了其他被关押在此处的人。他们奄奄一息,毫无力气,似乎被关了很久。
有人意识尚还清醒,虚弱的向阿俏他们伸伸手,希望得到救助。
阿俏想要停下却被那人喝止住。
“姑娘再不走,恐要和这些人一个下场。”
阿俏不解,却来不及想,被那人拉着走。
令她没想到的是,走到拐角处,看见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地上满是鲜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四肢被人用丝线穿过,嘴角被切开,至上而下缝合起来。
旁边放着一系列阿俏所熟知的制偶工具,地上倒了几个人。
“他们……他们……”阿俏捂着嘴,强烈的血腥味冲入她的脑中,她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呕吐出来,那人似乎却已是习以为常。
地牢是直通式,想要通过这里,只有一条路,因此必须经过大堂,也就是说,此次营救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制儡室倒了那幺多人,想必这件事很快会被捅出去。
带着白面具的男人眼中无波,索性背着有些腿软的阿俏直接离开。
终于见到外面的光亮,阿俏却反被此人打晕。
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在躺在一间有些暗的卧室里。
外面的天似乎不太亮,她缓缓坐起身,感觉到头上还有些痛。
从外面推门而入一个丫头,那丫头也带着白色面具,看不见面容。
“姑娘,尊主有请。”
阿俏被敲了头,头痛的很。
那丫头执着的很,又喊了一声,“姑娘,尊主有请。”
阿俏无法,只得跟着她。
那丫头带着她穿过一条封闭长廊,“姑娘务必跟着婢子,婢子走哪里,姑娘就走哪里,否则这里机关重重,稍不留意,就要了姑娘的命。”
阿俏睫毛颤了颤,觉着自己刚离开虎牢,便进了狼穴。
那丫头走得奇拐八绕,步伐奇怪,好在不算走的太快,阿俏勉强还跟得上。
不多时,便进入到一个暗房,进去后,房中却没有任何人,带着面具的丫头在床后捣鼓了两下,墙忽然翻转过来。
“姑娘,请随我来。”
进入内里,阿俏感觉到有一股微微的热气。
“尊主,姑娘带到。”那丫头向前一个曲身,然后站起身,对阿俏道,“姑娘请在此等候片刻。”便走了出去。
阿俏站在原地,环视里屋,发现这似乎是个密不透风的暗室,与外面的房间相连,内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丝暗角,且设施齐全。
床榻,书架和书桌,屏风……
屏风 ……
那里缓缓传来热气的来源,阿俏走了过去,撩过屏风旁边的沙,却看见一人快速从浴桶中飞起,穿起衣杉,带上白色面具。
“没人教你不要在别人的地盘随意走动吗”一个古怪的声音从那面具下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