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默一秒,黑道大哥萧健与众小弟们鼓噪起来。
「哦哦哦,沈总好帅!」
「沈总好酷!」
「沈总好屌!」
「哔哔哔──」
萧健与他快乐的小伙伴们拍手鼓掌吹口哨,非常捧场。
「怎么处理?」萧健用下巴指指被打成猪头的许少。
「教训他。」
「你想怎么教训?」
「轮奸他。」沉默冷冷道,露出狠戾的一面。
「哈,算你狠!」萧健大笑,对他竖起大姆指。
「你不是喜欢男人?」
「喂喂,我是喜欢男人没错,但我也是会挑的好不好,这种货色我才看不上!」
「哦,那叫你的小弟上。」
萧健看向跟来的一众小弟们。「喂,你们听到了,谁先上?」
小弟甲:「老大,我只爱女人!」
小弟乙:「我阳萎不举!」
小弟丙:「我老婆会杀了我!」
小弟丁:「人家是小受!」
众人转头看小弟丁,此人高头大马,脸上横着一条刀疤,故作三八状的害羞掩面:「哎唷~干嘛这样看人家啦~人家会害羞啦~」
「啦个屁,给我闭嘴!」萧健额头跳青筋,指向小弟甲命令道:「你先上,把他当成女人干就好了。」
「老大,你没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吗?」小弟甲哀嚎。
「至少有瓜可以吃。」萧健讪讪道。
「可是我不爱吃瓜啊!」小弟甲再哀嚎,宁死不屈。「叫我干这个死娘炮,我不如去买条素肚!」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素肚吗?」向来自恋的许少觉得深受污辱,自尊心遭受严重打击,对这群兄弟怒吼:「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我哪里不好啊?我全身上下都很帅的好不好!就连菊花都很美的好不好!是男人就赶快上好不好!」
由此可见,这个混蛋的智商有待加强。
众人鸟都不鸟他,小弟乙提出建议:「老大,不能就打断他的手脚,剥光衣服绑在红绿灯上就好吗?」
「你们还是强奸我吧!」许少惊恐哀求,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他宁愿被男人轮奸,也不想被打断手脚剥光示众,反正他又不是没玩过男人,就当做是一次杂交性派对好了。
「卧槽,你的菊花是有多痒,有多想被男人强奸啊?」萧健不屑的鄙视他。
「是你们说要强奸我的!」
「你也可以选择打断手脚,剥光衣服绑在电线杆上,啊不然直接切掉你的鸡鸡也可以。」
「我菊花很痒,拜托你们,请强奸我。」许少屁滚尿流的泪跪,狼狈得要命。
「快一点,你们谁要先上?」萧健催促道。
「我不要!」
「士可杀,不可干男人!」
「人家是小受!」
「你他妈不用强调这一点!」
众小弟推来搡去,吵嘈不休,谁都不肯犠牲自己宝贵的肉体。
萧健用小指掏掏耳朵,不耐烦的大吼一声:「不要吵了,请求场外救援!」
众小弟这才松口气。
萧健啧了一声,拿起手机拨号,说:「喂,子爵,我这里有个欠操的人渣,你不是一直想找个男人调教,有没有有兴趣?哦,长得一般般,不会太难看,身材算不错,好,我等会把人带到你那里,如果你看不上,我就让他去当消波块。」
许少泪流成河。
一团混乱中,顾长富不期然由孙芸娟掺扶着走进来,不快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脸色虽然不佳,可身体状况看来比之前好许多,沉默私下替他引荐国内一个肾脏外科的权威医师,顺利更换一颗肾脏,算是替顾盼汝尽了最后的孝道。
「爸、妈,救救我!」缩在墙角的顾铭宇向他们呼救。
孙芸娟走过去,用力甩了儿子一巴掌,厉声怒骂:「我不是说过不准再去找她了吗?」
「可是许少说要给我一千万……」顾铭宇捂住脸颊,满面委屈。
「畜牲,你竟然做这种事!」向来温和没脾气的顾长富破口大骂。
「妈都叫她卖肾了,我只是让她给许少睡……」
「住口!」孙芸娟脸色难看至极,再狠狠的打他一巴掌。
「可是我们怎么办?我会被讨债集团打死的!」顾铭宇崩溃大哭。
「打死算了!」顾长富又忿怒、又羞愧,没脸去看曾经最疼爱、也被他们伤得最深的女儿。「我们的死活已经和她无关,不许再去纠缠她了。」
「我不管!盼盼,妳要救救我,我们是一家人啊!」顾铭宇对妹妹大声哭喊。「妳的金主那么有钱,几千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哥哥求求妳!」
「你求她做什么,她已经不要我们了。」孙芸娟冷硬说道。
「不,一直以来,都是你们不要我,或者说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妳就不想要我了。」顾盼汝心灰意冷的回她,靠进沉默怀中,略带喑哑的说:「沉默,带我回家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临走前,孙芸娟给她最后一句话:「想想妳的名字,为什么叫盼汝?」
顾盼汝头也不回的离去,他们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能再打动她了。
为什么伤她最深最重的人,总是与她有最亲血缘的家人……不,他们只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妈妈也好,哥哥也好,甚至是爸爸也好,这辈子能不见就不见了,彻底的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她无情,是他们太绝情。
自此往后,他们是死是活再与她无任何关系!
至于自找死路的许少,这回偷鸡不着蚀把米,连顾盼汝的手都没来得及摸一下,就这么倒楣的炮灰了。
那位叫子爵的本来不想收他,嫌他是个歪瓜劣枣,他怕他真的被做成消波块,抱着子爵的大腿痛哭流涕求调教,人家才勉强收下他,后来听说被虐身虐心虐得惨兮兮,会不会演变成虐恋情深就不得而知了──
简直闹剧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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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炮灰什么的是一定要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