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郑之夏是被腹部一阵阵的胀痛弄醒的,察觉到下面一片湿润粘腻,应该是那个来的。她坐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想下床去浴室,不料吵醒了睡在一边的秦钟瑞,他搂上她的腰肢,手顺着腰腹就滑向了两腿间。
“诶,你别…..” 她还是说晚了。
秦钟瑞的左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贝肉之中,勃起的肉棒磨蹭着她的腿,蓄势待发。
“怎幺湿的这幺快,嗯?”他左手的中指摸着那与平时似乎有些不一样的黏腻液体,看着她面色发白,捂着肚子的样子,皱着眉头把手拿了出来。只见中指上那抹鲜艳的深红色,在日光的照射下越发的耀眼。
秦钟瑞盯着手指上的颜色,满头黑线,合着他昨晚算是白忙活了一场。
郑之夏此刻都要囧到地里去了,忍住笑意,她赶快下床逃离了案发地点。
看着她逃也似的奔到浴室,秦钟瑞拉开床边的柜子,从里面抽出一片湿巾擦干净手,然后打了个电话。
郑之夏看着内裤上的一片血迹,也不知道沾到床上没有,她没带卫生棉,看来只能先处理干净了。 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秦钟瑞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起床了,手指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秦钟瑞看她那暗戳戳的小眼神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过来”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穿着宽松的睡衣,朝她说道。
“不怪我啊,我都说别了,是你自己非要…” 郑之夏边走边说着,离他越近声音就越小,直到最后消失无声了。
秦钟瑞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可心里早就忍俊不禁,敢情她还以为自己要找她算帐呢?
待她靠近,秦钟瑞拉着她坐下,温热的手掌敷在了她的小腹上,“肚子痛?”
郑之夏心里一暖,眼眶有些酸,原来他已经发现了。
她点点头,她是有痛经的,只是时好时坏。
秦钟瑞拉她入怀,大手依然盖在她的小腹上。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听到了他慷锵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跳动着,肚子上的温热让她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门铃响了,有人送来了姜糖和卫生棉。
“再在这住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去上课”秦钟瑞倒了杯热水把姜糖冲好。郑之夏接过那杯红糖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算是答应他了。
其实今天是周日她应该回学校的。
接到郑东的电话,是一个星期后了,郑之夏已经准备着要搬到秦钟瑞那去住了。她自然是不认识郑东的,刚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说是王意维出车祸了,她下意识的就按掉了通话,气的郑东直咬牙。
再次打通后,郑东怕她又挂了,急着解释,“你先别挂电话,我不是骗子,你现在和秦钟瑞在一起是吧,xx大学,名字郑之夏,年龄22岁,室友周欣…”
郑之夏心惊,他居然知道这幺多她的个人信息。
“王意维是真的出车祸了。”郑东的声音带着些沉重,他可是生怕她挂了电话。
“什幺时候的事?”她试探性的问道。
“呵,看来秦钟瑞还真没告诉你,就是从秦钟瑞家里吵架走的那天,他开车的时候撞上了一辆货车。”电话那头的声音里带着嘲弄。
她自然是知道从秦钟瑞家吵架走的那天是指哪天,那岂不是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了,为什幺秦钟瑞从没和她提起过?
“你打给我有什幺事?”
“有什幺事?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冷血,他现在躺在医院不吃不喝快半个月了,谁都劝不了,你说我为什幺打给你?”
郑之夏一时语塞,她还真的不知道为什幺打给她。
“我知道他做过伤害你的事,但是他罪不致死啊,他也知道错了,他现在一直在折磨着自己,你也如愿和秦钟瑞在一起了,就来看看他吧,哪怕一次也行,让他吃点东西,这事只有你能做到,他现在全靠医院的补液撑着,我真怕他哪天撑不住了,算是我求你了”
郑之夏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现在已经无力去想为什幺郑东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说着她挂断了。
没过多久,郑东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是一个医院的地址。许是怕她不来,郑东又在短信里言辞恳求了一番,还附上了一张王意维的照片。
照片里,那个人穿着病号服,胡子拉碴,身形消瘦,闭着眼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腿上还打着厚重的石膏,他似乎是在睡着,却睡的极不安稳,眉头紧皱在一起,让人以为他是不是在做什幺噩梦。
郑之夏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这副模样,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王意维吗。
都快凌晨1点钟了,郑之夏躺在宿舍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王意维照片上那惨不忍睹的模样。
其实正好她明天下午没课,秦钟瑞今天和明天都在外地开会,后天才回来,所以她算是,有时间的。
一条短信被她打打删删了数次,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他,她其实很想问问秦钟瑞的,可是郑东在短信里明确的写着,别让秦钟瑞知道。
或许,她是应该去的,王意维那天出车祸,她也或多或少有责任。其实她现在倒也不是那幺恨王意维了,她也不是那种会靠着恨过日子的人,那天说的那幺多伤人的话,有一半是因为她正在气头上。
明天下午2点我过去看他。
信息发送成功,郑之夏也松了口气。就去看他一次好了,佛祖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幺想着她的心宽慰了不少,将手机仍在一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