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九月。
江城里最近最红火的话题,就是镇南王世子宠醉香阁的飞仙姑娘真是宠到没边儿,然后被他爹镇南王爷揍了一顿这件事。
「我小姨子的婆母在醉香阁洒扫,听说飞仙姑娘天天早上都要用一碗燕窝,都是固定从镇南王府送过去的呢。」
「世子爷真真是豪气。」
「我婆娘家的哥哥在王府当差,听说世子爷送了一人高的珊瑚屏风给飞仙姑娘。」
「一人高?好贵的吧?」
「怕不是贡品?」
「难怪王爷生气呢,这要是我儿子我早就.........」
被众人议论的镇南王父子俩此刻正坐在书房,相对无言。
镇南王今年刚过不惑,许是因为这几年养尊处优,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一双剑眉斜飞入鬓,脸庞刀凿似的凌厉,身上隐约还留着征战沙场的那种煞气。
坐在他对面的便是世子朱书任,刚刚弱冠,白皙俊秀,身材硕长,看起来比王爷斯文许多,细长的单眼皮此刻微微下垂,似乎正认真看手上的纸条。
没过几息,世子便把那纸条放到灯上烧了。
镇南王爷曲起指节敲着桌子,
「你表哥心也是大。」
朱书任自幼冷心冷面,一贯话少,
「父亲照吩咐去做就是了。」横竖我们一家都靠表哥跟他爹过日子。
被儿子这样对待,镇南王爷居然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说:
「你今天又吃鳖了是不?」
儿子好看的眸子瞇起,薄唇微抿,完全不接父亲的话,
「父亲明日请天九跟郑方来找我确认安排。」
天九是镇南王爷手中的暗卫头子,郑方是镇南王府大管家。
镇南王爷乐了,肯定又吃鳖,想他当年与王妃........,怎么儿子就这么傻呢。
「要不要爹爹帮你?」
青年的脸又更阴郁了一点,起身添墨,
「还请父亲写张条子领钱。」
镇南王爷一边写一边还在絮絮叨叨:
「真不用爹爹帮你?唉讲到钱,樾哥儿那边多久没支银子啦?我也给他写一张吧,还有你们那什么阳子的,是不是刚新婚啊?爹也给他包个红包吧?」
朱书任黑着一张脸拿了条子就走,若不是他爹对他娘一贯情深如海的样子,他都要以为宋樾才是朱王爷的亲生儿子了,这两个人就一样烦。
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从袖中取出条子,
「宇三。」
一个黑影在他面前跪下,
「属下在。」
「宋樾。」他简洁的下着命令。
「是。」宇字三号裴华也是一脸面无表情,或着说,被训练得面无表情,接下那张条子,却没有立刻走开。
朱书任伸手比了个二。
「秉世子,今晚是宇六值夜。」
朱书任手上的二不动。
「属下这就去调度。」裴华在心底撇了撇嘴,他就该知道公子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
朱书任满意了,自己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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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帮王爷取名字,
但取名废der我只想得到朱皎这种名字
王爷:呵呵.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