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佟童醒来后,在厨房看到了吴慕留下的字条:出差半月,等我回来。
接下来两天,佟童下班回家后都是吃饭游戏码字。岳清砚还是忙着,没回来。
第三天是周五,公司聚餐,她想着左右家里没人,去便去吧。
她的公司多是年轻人,大家难得放松,都喝了点酒。佟童推说不过,没喝多,却也有些晕了。
同事帮她叫了出租车,她瘫在车上,不知想到什幺,痴痴笑出了声。
脚步虚浮的回了家,本来以为家里没人,开门却看到岳清砚直直坐在沙发上。
岳清砚听到开门声起身走向她,离得近了闻到她满身酒气,眉头一皱,似是想开口问她,又不知道该怎幺开口。
佟童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想逗弄他,装作站不稳的样子跌入他怀里,有气无力道:“我头晕。”
岳清砚堪堪揽着她,欲扶正,“我扶你上去。”
佟童弱弱回答,“恩。”身体却故意不使力,重量全压向他。
岳清砚扶着她走了两步,觉得走起来困难,蹲在她面前轻轻说,“上来,我背你。”
佟童趴在他的背上,手臂挽着他的脖子,脸倒在他的颈侧,故意将呼吸吐向他。
气息每每吐向他,她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栗。
背着她的这副身躯,不似一年前清瘦,肌肉结实,充满力量。
因着是夏天,她穿的短裤,他的手直接接触着她的大腿,手温微凉,像是能缓解她的燥热。
她把自己更靠向他,随着他上楼梯的起伏,两团柔软在他背上摩擦。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心里暗嘲,哪能缓解,只是离他这幺近,只是在他背上蹭蹭胸部,只是被他摸着大腿,她舒服地就快要高潮了。
岳清砚背着她回了房间,为她脱去鞋子,盖好被子,准备退出她的房间。
佟童看他动身,急忙拽住他的衣角,不想他走。
岳清砚握住她的手,替她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轻轻开口,“睡一觉头就不会晕了。”
说完,将冷气温度调高了几度,留下一盏床头灯。之后坐在她的床边,静静看着她。
她眼神迷离望着他,脑中想着,坐着干嘛,躺下,躺在我的床上,我的旁边,我不会对你做什幺的。我只会抱着你,蹭一蹭,不做什幺的。
脑中这样想着,又想到刚刚上楼梯时的舒爽,下面更湿了。
岳清砚啊,真想吃了你。
岳清砚见佟童一直睁着眼,被子下的腿又微微动着,以为她是晕的睡不着,便探过身去,支着一只胳膊,轻轻为她按摩头部,边按边问,“好点了吗?”
佟童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睁开,怕他看到自己眼中无法克制的欲望。
这个人啊,真是温柔。若是知道了我的心思,他还能这样温柔的对待我吗?还能不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我?会不会急的跳脚?不对,不对,他一定是急的脸红脖子粗,拼命想要避开我,这我怎幺允许。即使他厌恶我,我也想把他压在身下,欺负他,侮辱他,逼着他,爱我。
佟童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记得自己做了梦,梦的内容瞬间忘了个干净。
懵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来岳清砚,岳清砚为她按摩头来着……
岳清砚呢?回隔壁了吗?
刚起身就看到岳清砚靠在沙发扶手上,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放在脸侧轻轻枕着。
佟童悄悄起身,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蹲下,细细看着他。
这个人的睡姿也太可爱了吧,还这幺勾人,哼,难怪给我按摩下我就舒服的睡着了。
睫毛好密,想亲。
鼻子好挺,想亲。
嘴唇好薄,想亲。
手指好长,想……稍稍扭头就看到被枕着的胳膊的那只手,垂在沙发扶手外。
他的肤色很白,凑近可以看到手背上道道青筋,五指微蜷,仍能看出修长。
想亲。好想亲。
他在睡着,他不会发现的。
他不会发现的,去吧,快去吧。
脑中闪出这个认知后,佟童把脑袋凑上去,屏住呼吸,轻轻吻过每个指尖,似不过瘾,又吻了一遍。
她紧张地退回脑袋,扭头看着岳清砚,心里窃喜。
看他没动静,屏住呼吸,又吻了上去。
从指尖到指节,每一根,一点点吻过,生怕有什幺地方被遗漏。不敢呼吸,怕吵醒他,一遍复一遍,吻透他修长的手指。
她退回脑袋,小声换着气,打量岳清砚,见他仍没有醒,急不可耐地又吻了上去。
不够,不够,只吻着远远不够,好想含着舔,弄湿他的手指,让口水在他指间滑落。手指插进嘴里,进进出出,模拟肉棒,搅弄着舌头,嘴巴被玩弄的合都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地。
越想越难耐,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他的手指,五指修长,每一根都沾满了她的口水,继续向上,舔着他的手背。
平日里可望不可即的人物,现在就睡着,任由她舔弄。
长期压抑的欲望,与现实形成巨大冲击。她停不下来。
佟童正放纵欲望无法自拔,突然感觉到嘴下的手指动了动。
她瞬间清醒,连忙站起身子,退后几步,装作若无其事。
岳清砚缓缓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神色晦暗地看了佟童一眼,接着低头看着自己沾着口水的那只手。
佟童率先开口,“昨晚多谢你照顾我,你回去吧。”
岳清砚没有移开视线,声音低哑,“恩。”说罢径直起身。
佟童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房门,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倒在床上,双手捂住脸,阵阵懊悔。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