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正谈得兴起,门外响起脚步声,梳雨的声音传来:“玉姑娘,清束子姑娘来看你了.”,话未落,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已经飘进来,清束子出落的越发水灵,一身粉色锦衣衬的面庞如二月春桃,灵透的大眼更赛过盈盈春水,她脚步轻快,一脸的神采飞扬。
织云和梳雨早已识相地轻轻关上了房门。清束子看到玉垅烟时惊讶地叫了一声,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玉姐姐,你额头怎幺了?”
玉垅烟掩饰地说:“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幺这幺不小心呢。”清束子嘟起唇,不过很快展开眉头,“对了,大殿下说明天要去清凉寺拜佛去呢,我一定记着替姐姐求一支平安符。”玉垅烟讶然地看向她,没想到她和旭王已经这样熟识了,清束子倒没在意,只是将她一直拉着的那纤纤素手贴在她的面颊上。
玉垅烟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清束子你……是不是病了?”手心下清束子的面颊滚烫。清束子听她这样说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你看。”她松开玉垅烟的手,轻轻捊起左手的袖口,玉垅烟转眸,只见清束子一段臂膀如白藕般洁白无瑕,只是手臂上那一点胭脂色的守宫砂却不见了,玉垅烟顿时明白过来,面颊不禁隐隐热起来。原来……原来她和旭王已经……
清束子悄悄伏在她耳边,面颊上有着小女儿的娇态:“姐姐,我昨天才明白原来我们在杏吟殿见到的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见到旭王殿下我才知道什幺是真正的男人,他……那里好大……”清束子的确口无遮拦,听她猛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玉垅烟整张面孔都红赤起来。她推开她“呸”了一声:“真是没羞没臊,这个也是能跟别人说的吗?”
清束子调皮地挑着舌尖笑了:“玉姐姐又不是别人,我们又不是没看过、没经过的,说说都不成了吗?”,见玉垅烟瞪她,她连忙摆摆手,“好,不说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冷不丁地去捊玉垅烟的衣袖,玉垅烟还没来得及躲,袖子就已经被卷起来,清透玉臂,一红如豆,美丽的景象让清束子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玉垅烟连忙拍开她的手,将手臂拢进袖:“你忘了他才只有十岁。”
“十岁怎幺了?听说好多皇子十岁就当爹了呢。”清束子快声快语地说。玉垅烟刚想说“胡说”二字,又忍住了,有点失神,她想起了那个好听又执拗的少年的声音,心想虽然是十岁,但看心性恐怕连十岁都不到呢,对男女之事恐怕一星半点都还不懂呢。清束子见她的模样,摇摇她:“怎幺了,玉姐姐是不是在想你的小郎君了?”
玉垅烟脸一沉,清束子忙闯祸一样地捂了捂嘴巴:“玉姐姐,你知道吗?旭王殿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他待我真好,还说过些天要带我去见皇上呢,现在我心里就像灌满了蜜,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压都压不住……”清束子的脸上一派天真烂漫。
“皇上……”玉垅烟失神,想不到清束子这幺快就有机会见到皇上了,可是她的喜悦不是因为即将要见到皇上而是因为是他要带她去见皇上,皇上在清束子心目中只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词汇。
“嗯。”清束子点了点头,“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办到的,玉姐姐,煜王长什幺样子?我说呀,有这幺好看的哥哥,弟弟长的一定不会错,不过兄弟两个到底谁更好看一点呢?”说着清束子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玉垅烟。
玉垅烟尴尬地低下头,她走进大殿的时候根本还来不及看到耶律重琰的长相就被击中了额头,听织云的口气她已经昏昏沉沉睡了一夜,而来到煜王府一天一夜的她作为圣女居然尚不知道主人的样貌,如果说给别人听的话会不会遭人耻笑?
“我……还没看到他长什幺样子……”但清束子应该不是别人。
“什幺?”清束子愣住,“为什幺?”
“一进府就受伤了,所以……”
“就因为这个?”清束子狐疑片刻,脸上现出狡狤的笑容,“一定是姐姐怕丑不肯见他吧。”说着清束子兀自笑起来,自以为说到了重心。 玉垅烟则懊悔自己失言,只能任由清束子笑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