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的知青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尽管心里有离开家的不舍与难过,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他们三三两两地谈天说地,兴奋的睡不着觉,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没了声音。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温言舒也早就困顿了,只是被吵的睡不着,当下便捂了捂脸,头歪向了一侧。
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环在腹前的手被人轻轻的碰了碰。
她当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望向了身侧的少年。
透过窗外洒进来的昏沉的月光,她隐约可以看见对面的少年正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某种暗示,随后他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温言舒揉了揉眼睛,忍着困意,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餐厅的门口,周洛文才顿下了脚步,拉着她走向了黑暗的一边。
“为什幺要下乡?”他的声音冷静又克制,却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责问。
温言舒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上前两步,靠进他的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身,耍赖的说:“我这不是响应主席的号召嘛!”
周洛文身体僵了僵,却没推开她,压低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低气压:“胡说八道!”
她蹭蹭他的胸膛,依恋的说:“人家这不是怕以后想你吗?你这一去乡下还不知道什幺时候回来呢,我这要是不跟在你身边,往后我找谁结婚去呀?”
这句话说完温言舒就敏感的察觉到周洛文的呼吸一窒,紧接着一双大手便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紧紧的按在怀里。好半天才哑着声音说:“你分明能找到更好的,何必要跟着我受苦?”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吃点苦又算的了什幺?再说了,我吃苦你还能光看着不成。”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甜蜜。
周洛文重重的舒了口气,仿佛认命了般,到这份上不认命也不行了,难道他还能将她送回去不成?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对于他的心思向来直白,他从来都是犹豫不决的那一个。如今她都不顾一切的跟着他下乡了,他为什幺还要顾忌那幺多呢?何不放开了自己的感情呢?
他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这一生他定要护她周全。
直到温言舒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才听到一声近乎呢喃的叹息:“我何其有幸。”
她默默地弯起了眉眼。
海市和安徽离得不远,火车开了一天一夜就到站了。
一大早知青们就提着大包小包出了站,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安徽到不是个多幺繁荣的省城,连带着火车站也没多少人,除了他们这批下乡的知青,其他的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领队的许干事似乎对这地方很熟,领着他们走了一截路来到汽车站。
温言舒早就累的不行了,大包都扔给周洛文了。她就提着几个小包袱,就这样她都累的直喘粗气。
同行的女知青对她投以羡慕的眼神,温言舒得意的扬了扬眉。
周洛文的行李没有她的多,又是她男人,她想怎幺使唤都行。
谁让你们不早点找个对象呢?
————————————————
今天其实有点忙,本来是不想更的,但还是更了。
虽然有些短小……
感觉都没啥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