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七月第一件事就是找中介租房子。
广成是黄种人的联盟首都,被大小上百个基地包围在正中央,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居住地。进城所需的积分实在太高,所以普通人很少,大多数是异能者的家属或者购买的奴隶。她的手环里已经没有积分了,没资格租别墅和套间,花了高价才租了一间小套间。
真的是小套间,只够放下床个一个柜子。
简单的购买了一些日用品,七月确定了安身之所就大早就去了房府。可管家连门也没让她进,只给了她一张纸条,告知房慕然和代表团去了白人联盟开会。
他倒是够闷的,一句话多余的话也不留,只留下一个通讯联系号码。
大傻子有点天真啊,以为人人用得起通讯器。
希望他不会等她,不然他就会失望了。
心情郁闷的从房府离开,七月转身就去租了辆旧款出行器往海边赶,找治愈房慕然眼睛的第一味药‘深海黑珍珠’,顺便猎杀异能兽和变异兽多赚一些积分。
有了积分她第一件事是买个通讯器和房幕然视频聊天…
夜幕中青蛙的叫声在黑暗的深渊里传来,伴随着绵绵不断的不知名虫鸣,让人心底发怵。七月的飞行器的载物箱里已经堆满了异能兽的头颅,一股子血腥味浓烈的扩散,引来了不少夜里外出觅食的动物。
就在这时,一只小狗闯到了七月的视线里,全身透白毛发蓬松松的炸开。笼罩在她出行器的大灯光束中,漂亮的像个她儿时最喜欢的玩偶。黑漆漆的眼珠子像两颗璀璨的猫眼石,被它注视时心情都变得轻松了。
七月一眼就瞧上了,想抓活的送给房慕然。
调整速度追了上去。
肥乎乎的炸毛小短腿狗可能是速度异能,四条腿奔跑时高高弹起。每一次都能成功躲开七月的伸过去的拳头,像条滑手的泥鳅很有本事的耗了七月半小时。
想抓住它的心更急切了,成仙几百年了她还没遇到过这幺厉害的速度。七月很怀疑这只狗的身份....
七月一路狂追,小狗东躲西藏最后跑进了一个小县城,窜进了早已荒废的残旧居民楼。如果继续追只能丢下出行器,出行器丢了事小可里面有大量的兽脑可以兑换积分,被人偷走了她还不气死。
只犹豫了几秒,七月就驱动出行器调转了方向。
“救命,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格外的刺耳,七月竖耳一听,发现有四个男人在东南方和一群变异老鼠搏斗。可能他们中间有人受伤了,新鲜的血腥味引来了越来越多的老鼠。
七月没有救人的打算,刚准备离开时。那只小白狗又窜了出来拦在她的出行器前,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圆溜溜的注视着七月
她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
擡头朝着夜空痛骂了一声娘,驱动加速朝着东南方奔去。
真的是他。
狼狈的被一群凶残的老鼠包围在中间,满脸的血遮掩了他的容颜。可七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赵一辰,她最可爱的小乖。
前世到死也不肯见她,竖起厚厚的遮阳布横在他们之间。明明是那幺的渴望见她,明明是那幺的舍不得,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气若悬河的说着他的心愿…
直到看到他异常苍老丑陋的尸体冷冰冰的躺在孤独的棺材里,七月才后悔。如果她能早点醒悟,早一点察觉自己的心意。只要她肯给出一点点爱,他们也不会死的那幺痛苦....
就在这时赵一辰身边的同胞突然举刀刺了过去,锋利的刀子贯穿了他的手臂。新鲜的血喷洒出来,让叫嚣的老鼠发狂的冲了过去。
出行器也来不及熄火,她双目通红的纵身跳下冲了鼠群,举着拳头往老鼠的头部猛捶。出行器的大灯下,她溅起了无数的血和碎肉,手段粗暴残忍一拳一拳在地面留下了坑坑洼洼的血洞。
忽视不了的血,也忽视不了她绝色的容颜。
“还好吗”。
她伸出满是血的手扶住了力竭的赵一辰。
“美女,我来吧”。
说话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长得清秀女气,咧嘴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可爱的像个萌妹子。
他不能碰女性,不知道几岁开始他就有了这个病。轻则反胃呕吐,重则抽搐休克,就连最亲的姐姐和妈妈也不能碰。
可奇怪的是她的碰触他不但不反感,皮肤就像得了饥渴症,发了疯的想要贴上她。
赵一辰呆呆的看着她,暗沉的眼眸里一闪过而的灼热。
“走吧,我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一下伤口”,七月霸道的用手圈着他精瘦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受伤的手臂。
她突然停下步伐,凶猛的转过头看向正在处理变异老鼠尸体的另外两个男人。目光一沉,她一脚踢起一块石头砸向刚刚偷袭的男人,“立刻滚,别动我的东西”。
两个男人被她阴沉杀虐的眼神吓的脸色都白了。
“别误会,我没想独吞。我帮你将晶石和鼠头收集一下而已”。
七月冷硬的伸手指向偷袭的男人,“你只有一分钟,走,或者死”。
这个偷袭的男人长得和一辰有六七像,一看就知道有血缘关系。七月不杀他,不代表能原谅他刚刚为了保命刺伤一辰的事。
“这位姑娘你可能对我有误会,我....”。
“闭嘴”,七月不耐烦的打断了男人,“我数到三,一,二...”。
也许是怕了她雷霆手段,男人扔下了砍下的鼠头灰溜溜的离开了,另外一个也跟着离开了。
“你去收拾残局”,七月毫不客气的对虎牙小可爱男人吩咐。
扶着赵一辰走到一块大石上坐着,她脱下了他脏兮兮的外套,用针封住了他穴道,“我去附近找水,你留在这里等我”。
“小伤不碍事,夜里太危险你不要去了”,说出这番话赵一辰愣住了。
他为什幺会这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