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用奴隶
“回来了？还顺利吗？”申屠默将桌面的文件丢进抽屉。
“当然，我出手，还有什么搞不定？关媚之前一直闹是因为刚做过微整形，怕别人把缺陷拍出来，所以非要我去……？”被称作“牧老师”的男人有着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臀修长且直的腿看上去如同一流的T台模特，五官颇为硬朗，一字的剑眉配上微挑的虎目很是精神。只见他一进门就将手中的外套丢到沙发上，然后一屁股躺进了沙发。他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后，似乎才发现申屠默的办公桌旁还站着一个打扮朴素的女孩。“这位是？”
“送外卖的？”素面朝天，毫无配饰，廉价的T恤牛仔裤，随手扎在脑后的原生态中长发……哪来的乡下姑娘，这么“淳朴”？牧惟朝何乐乐大方地笑了笑，点了下头。
“《楼兰》需要一套画册用作电影宣传，有兴趣吗？”
“没有！我刚失恋，没灵感。”
“我休息一会儿，等会她吃过药，辛苦你送她回去。”
“送她？”
申屠默站起身向办公室连通的休息室走去，临开门时，转身向何乐乐道，“牧惟，六楼的业主。”
休息室的门刚关上，申屠默的秘书林奇就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后，林奇先是躬身喊了声“牧老师”，然后倒了杯水走到何乐乐面前，将一盒药递给她。
牧惟好奇地看着，也不问。
何乐乐看了看手中过去只闻其名、今天终于得见的紧急避孕药，有些惨然地一笑，取出药片吞了进去，没有接林奇递过来的水杯。
“还有这些，是长期避孕药和抗副作用药片，请按说明服用。”林奇公式化地说道，等何乐乐面无表情的接过，林奇望了望她半垂的眼眸，心中闪过一丝同情和几分好奇。同情她被男人当做工具使用，好奇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申屠监制长期使用……但这不是他该多想的事情。转过身，林奇朝牧惟微一点头便退了出去。
半晌。
“请问你是？”牧惟实在很好奇。
何乐乐盯着手中的药盒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擡起头平静地看向牧惟──她要伺候的最后一位业主，语气冷静平稳，“我是你们的奴隶。”
What？
吓他一跳！牧惟一边开车一边偷瞥副驾驶位上的何乐乐。原来是公寓管理员，说什么是他们的奴隶，害他还以为申屠学那些恶趣味富豪买了个女奴玩呢！不过……牧惟细细观察了一下何乐乐的眼角眉梢……这么一副春情刚退的模样，不会是申屠干的吧？
……也不奇怪，申屠不怎么挑食，而且这种邻家女孩他也碰过，偶尔碰一下还有点意思──对了！他很久没碰这种类型了，说不定能带来新的灵感？
“车。”
“嗯？”牧惟一回神就看见何乐乐淡然地指指前方。
牧惟正目，呼吸一窒，连打方向盘才堪堪没有追尾前面的货车！狼狈地解除危机之后，牧惟有些恼。
“你──”这女孩是不是精神有问题？遇到这种情况她不能稍微激动一点吗？
何乐乐也知道自己应该激动点，毕竟是真的差点出车祸。但……那一瞬间、只有一瞬间，她不禁想着，如果她出了车祸，不能供他们满足需求，合同取消，那个视频也就没有意义了，她就可以静悄悄的离开……就当做这一个星期只是一场噩梦！
但是……她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不可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遭到什么样的对待，面临什么样的困境，她绝不能自我伤害。
她要爱自己，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嘲笑她、侮辱她、轻贱她、敌视她，她依旧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
没关系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可以的，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去面对，她可以……正常开心地活下去。
“女人，你总算回来了。”
何乐乐刚进门，耳边便传来阮麟的声音。她看着地面硬扯出一个笑容──她可以的，她什么都可以面对。
“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午夜，是名为暧昧的床；床，是一座座妙音不绝的琴房。
“啊……”抱着身上的男人，女人的神情仿若迷醉。
申屠默一次次贯穿着身下的女人，动作狠戾干净，有着机械般的冰冷和野兽般的狂暴，可是……还不够。
“浪给我听。”
“我……”
男人将女人翻过身，架起她的双腿，轻车熟路地闯入禁区。
“啊啊……请、轻一点……”
“上次的茶叶还有很多。”
“不、啊……呃啊……申屠、先生……疼……”他捣入地太深太狠……
“只有疼吗？嗯？”俯身轻轻咬噬女人光滑如温玉的背，享受着女人花穴里一下一下的抽搐。
“还有……”
“还有什么？”
“啊……好热……里面！呀……那里──不行！”
“这里？”对准蜜穴内致命的那点，申屠默开始了疯狂打击。
“呀啊啊啊──”
☆、第22章 五位业主
今晚阮麟和申屠默都不在，真好。何乐乐好好泡了一个澡，爬上床上网看看新闻和最近的招聘信息，关于接下来的求职，她已经想好了，应该问题不大。
十一点，何乐乐看了看时间，准备休息，电脑右下角却弹出了一个新闻窗口。何乐乐习惯性地快速浏览了一下，而当“阮麟”二字跃入眼帘时，她微微愣了愣，随后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温柔影帝阮麟加盟爱情史诗巨制《一生一世》。
温柔……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在做什么，只要他想，他就会拉上窗帘、关上灯，扯下她的裤子，直接将手指刺入她的身体，迫使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湿润，然后将她抛到床上，推在桌上，按在墙上，或是随便撑在什么地方──上她。
是的，“上”，用这个字来形容再贴切不过。阮麟从来没什么废话，他所有的神情、语言、动作都只表达一个意思──他要发泄，她乖乖给他发泄，让他干、让他咬、向他求饶。他的粗暴让她一开始很难受，但一个星期下来……只要他的指头进入了她，她很快就能湿透，接下来只要他不要连续做个两三次，她还是能够忍受的。
她一直都知道的，即使再难忍受的生活，一旦习惯了，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了。
六天前，当最后一位业主牧惟回到公寓时，虽然她尽可能表现得很平静，但其实心底……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这五个男人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她，害怕……她的缺陷被他们发现，被肆意嘲笑，被当做一个可悲的笑话。
但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五位业主很少同时出现，实际上，他们几乎很少同时都在家。她大概了解了一下，好像是申屠默正在筹拍一部电影，计划让阮麟做男一，阮麟为了腾出档期，现在正在拼命赶戏，这周夜戏比较多，阮麟经常是白天回来，做一次再吃点东西后就上楼睡觉了，出门前也有可能再……要她一次。
二楼的偶像歌手秦之修这一周内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他开着公寓的车回来时，她见了一面，那次他的脸色很苍白，俊俏柔和的面容上笼罩着浓浓的悲伤，纤长的身影看上去充斥着压抑的绝望。他在公寓里呆了一天，期间她送了几次吃的他都不开电梯，最后她没有办法只好告诉了申屠默，然后申屠默就给了她季节的电话，说秦之修是季节的人。
原谅她当时有点想歪了……坦白说，她不想和那个花花公子打交道。那个花花公子把她送到缪斯后就没回来，对于这点，她挺庆幸的，这下叫她主动和他联系，她真心不愿意，但……没办法，秦之修是业主，她是公寓管理员，她不能不管。
季节回公寓后带她进了二楼，当时秦之修就倒在客厅，吓得她差点说不出话，还以为出了人命，结果季节走上去直接将秦之修踢醒了……季节给她设了二楼的授权后就离开了，而秦之修吃了点东西后就骑着车库唯一的一辆摩托车出去了。看他竹叶般的气质桃花般的样貌，实在很难和那种重型机车联系到一起。再然后……秦之修和季节就一直没回公寓。至于他们在哪里在干什么？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跟楼下的三位相比，申屠默的作息就正常多了。他隔一天会回公寓一晚，一样是八点、十一点、两点、五点这样的进食。他一般是两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休息，十一点和五点吃完东西后都可能会……使用她。
一想到申屠默，何乐乐不禁红着脸暗暗哀叹一声──他、他……他为什么不能像阮麟那样干干脆脆地做就好呢？哪怕粗暴一点、哪怕放纵一点、哪怕随意折腾她的身体，反正他怎么对待她的身体她都会很认命得忍的，可他……他总是用他那仿佛带着魔力的手撩拨她，攻击她身体的敏感点，让她主动去做一些淫荡的动作、逼她说一些浪荡的话，再凶狠地干晕她……他上次警告说她再敢晕就让她试点有趣的东西，可……他以为是她自己想晕的吗？还有那个视频，他似乎很喜欢放着视频要她，他不腻吗？他怎么可以那么变态？
不过，她该庆幸了，整个公寓，她只需要做阮麟和申屠默两个人的充气娃娃就好。
深深叹一口气，何乐乐扯扯嘴角，关上电脑，窝进被子。随他们便吧，影帝也好、监制也罢，管他们是双面人还是变态，她只要熬过三个月，这栋公寓里的一切都不再和她有关系，至于申屠默的视频……她会想到办法的。就算想不到办法……她也只能向前看，无论如何，先熬过三个月。
睡吧，明天白天阮麟可能会回来，晚上申屠会回来，要是两个人兴致都很高的话……
“嘟嘟嘟……”内线电话……
“……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
“何小姐是吗？方便的话请来一下七楼，有点事情想请教你。”
☆、第23章 选择猎物
七楼，说是七楼，其实就是楼顶，只不过四周和顶部全部封上了钢化玻璃，里面摆上了各类大大小小的健身器材，作为健身房使用。
“晚上好，何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休息。”
电梯门一开，何乐乐就看见六楼的业主牧惟微笑着站在门口，她擡头望了他一眼，迅速垂眸，“您好，牧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做的？”
这位牧先生的身高似乎比阮麟和申屠默还要略高一些，完美的身型将一身普通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硬生生穿出了华贵的性感味道……这种外形条件太好的人很容易给普通人造成压力，产生隔阂感，但他很不一样。他阳刚成熟的面容上总是挂着很亲和的笑容，回公寓后的这几天，他每天都是吃完早餐就出门，晚上九点多回来，从未向她提出过什么要求，一直非常的礼貌绅士。如果现在要评最佳业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他。
“不急，请跟我来。”牧惟侧身请何乐乐随他走到健身房角落的休息区。“请坐。喝茶吗？或是来点咖啡？”
“……谢谢牧先生，我不用了，我来给您泡吧。”茶？她就算了，她怕了。
何乐乐起身去泡茶，牧惟也并不阻止，只是笑了笑，从茶几上拿起一本厚厚的相册走向玻璃墙面。
几分锺后，何乐乐端着茶出来一看，沙发上不见牧惟的人影，一回头──满眼的人物照片。
“牧先生，您的茶。”
牧惟将相册里的最后一张照片贴在墙面上后，接过茶杯，淡淡地浏览了一遍所有的照片。
“何小姐，麻烦你帮我挑一位女孩出来。”
让她挑？什么意思？仔细查看墙面上的照片，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年轻女孩，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每个人都有几张角度不同的照片。每个女孩的拍摄地点都不同，有些就是在大街上，有些在书店，有些在咖啡厅……没有一个女孩是看着镜头的，所以这些照片是偷拍的吗？
虽然不懂摄影，但即便是外行也感觉得到，这些照片看起来很舒服，那些五官气质并不出众的女孩在照片上也显得很顺眼很特别……
他大概是个摄影师吧，在找模特吗？何乐乐想着，“需要我怎么挑呢？”
“直觉，挑一个你最喜欢的。”
何乐乐细细看了半天，最后指着一个在书店看书的女孩──“这个。”
牧惟顺着何乐乐的手指望向照片，端详良久，最后轻品了一口茶，侧身笑对何乐乐。
“谢谢你何小姐，辛苦了。”
“您客气了，还需要我做点其他的吗？”
“暂时没有了，给你添麻烦了。晚安，何小姐。”
“……晚安，牧先生。”
何乐乐暗暗松口气，稳住步伐走向电梯。虽然这位牧先生看起来是为好业主，但她总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啊……请等等，何小姐。”
心脏微微抽动了一下，何乐乐忐忑地转身。
“不好意思，不知道何小姐能不能再多帮我一个忙。”
“……请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成见，她现在看牧惟的笑容都觉得……有点可怕。
“明天下午陪我去见见这位小姐。”牧惟轻摆手中的照片，恰是何乐乐刚刚选中的那个女孩。
当电梯带着何乐乐下楼了之后，牧惟脸上亲和的笑容才渐渐隐去，随性的神情透着别样的慵懒。关上灯，躺进沙发，头顶的星空如梦似幻。牧惟翻过手中的照片，借着星光看着上面的几行字。
“孙晓妆，东X大学大三学生，最佳狩猎地点，百味书店。”
勾了勾唇角，随手将照片射向玻璃墙面，牧惟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眼电梯的方向。
这个管理员，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牧惟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好将这个问题暂时搁浅。
之所以找这位管理员来帮她选下一个猎物，无非是源于“邻家女孩”的特性。这类女孩由于各方面都比较平庸，所以骨子里有着挥之不去的自卑，这种自卑让她们在对同性做出选择判断时，会比男人、会比那些自信的女孩更加中立、准确，她们的直觉往往也更准。
他相信镜头有魔力，能够显露出人类最真实的模样，而摄影师是魔术师，能使用镜头创造出看似真实的虚幻。
作为一个时尚摄影师，他的爱好和工作都是创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美，但这件事却并不会因为经验丰富而变得容易。他拍摄的对象通常都是被无数摄影师拍过的名流、红星，早已尝试过各种造型、风格……想要创造出点与众不同的东西，极其消耗灵感，而他也无法忍受自己拍摄模式化的东西，所以灵感对他而言，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值得庆幸的是，跟那些很容易灵感枯竭江郎才尽的人不同，他有刺激灵感的妙方──恋爱。
眼中闪过一道属于猎人的犀利光芒，牧惟起身走向电梯。不过这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诩为最佳猎人的他，有一天会被一只看似兔子的无刺刺猬克得死死的。
☆、第24章 温柔电影
“乐乐……”
“嗯？不要……我好困……”
“说爱我。”
“嗯……不要、你昨天做了好多次了，让我睡、啊──”
“说爱我。”
“啊……轻点、别这么重、啊……惟、别……”
“说爱我，乐乐，说爱我，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惟……呀啊……太、太快了、不、不行、啊啊啊……”
“乐乐，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惟……”
牧惟睁开眼……刚刚那是什么？梦？他在抱那个管理员？还要她说爱他？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做过的最荒唐的梦，更荒唐的是，居然还有一丝心痛残留在胸口。
看来他的灵感缺乏综合症又多了一个症状，他得赶快再谈一场浪漫热情的恋爱了。
将梦境彻底抛在脑后，牧惟洗漱完毕，充满爱意地一一看过自己的宝贝镜头们，方才下楼吃早餐。
“牧先生，早安。”
“早上好，何小姐。”牧惟冲何乐乐随和地笑笑，习惯性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和往常差不多，白色的衬衣配牛仔裤，柔顺的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小家碧玉的样貌上一副柔静温和、人畜无害的表情。单论五官，跟那些娱乐圈的一流美女们自然是没得比，但看上去很协调很舒服，可塑性应该不错，要说亮点……唇形很美，厚薄适中，非常漂亮的粉红色泽还微微泛着柔和的光，不知道尝起来如何……
“您的早餐。”
“……谢谢，阮麟回来了吗？”他记得她昨天说不确定下午方不方便，因为就算不顾及秦之修和季节，阮麟是很明确随时都可能回公寓的，而她的工作得首先保证满足业主们饮食生活上的需求。
“还没有。”
“这样啊……那我打电话问一下好了。”
“好的。”何乐乐看着牧惟掏出手机翻看通讯录，想了想，默默后移了一步。虽然她没想过要偷看人家通讯录什么的，但避避嫌也好。
察觉到何乐乐的动作，牧惟轻笑了一下，“喂，小周，我牧惟，阮麟呢？叫他等会有空回一下我电话。”
十几分锺后，当牧惟吃完早餐，手机铃声正好响起。
“喂，矿主，很忙？”
“……有什么事吗？”低缓浑厚且友好的声音。
“呵……没什么事，就觉得听听你的声音再想象一下你咬牙切齿的内心世界实在是非常陶冶身心，有益健康。”
“是吗？帮我问候一下伯母。”你妈的！
“哈哈……”
听着牧惟爽朗的笑声，何乐乐稍微有点同情阮麟了……虽然隐藏本性伪装绅士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事，但作为艺人，本身就是把自身当做一个商品在进行包装出售，如果艺人们能彻底贯彻所标榜的形象，满足粉丝们对偶像的完美幻想，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哎哎哎！别挂电话，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件事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简而言之──关你屁事？
“咳咳……我下午要请管理员出门给我帮个忙，你要是下午回来的话，保险起见最好吃过再回来，或者我给你打包一个爱心饭盒快递过去？”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麻烦送到宙斯区三号片场。”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真要我去探班？你不会是想趁机揍我一顿吧？”
“好的，那就说定了，中午见。”
“喂？喂！”牧惟笑着摇摇头，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果然一条来自阮麟的短信出现在了信箱第一位──
你个该死的混球、AV小电影！闲得蛋碎找扁是吧？叫那个女人先给我送午饭过来，我今天不回去了！
……AV小电影，全世界也就阮麟敢当面这么叫他。
“何小姐，阮麟说他今天不回来了。”牧惟的笑容和声音都是那样沈稳而令人信任，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风度和魅力。
中午，吃过午饭，牧惟就开车载着何乐乐前往目的地──东X大学西门外百味书店。牧惟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不时主动和何乐乐聊着天。
“他们几个不好伺候吧。”
“……”何乐乐无奈笑笑，不好说什么。
“是不是想不到阮麟是个脾气那么火爆的家伙？哈哈！这个家伙真的很有意思，七年，装了七年绅士，脾气反倒越来越火爆了，你说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不过我也很佩服他，只要出了公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忍下来，七年，从未在外面发过火。这一点，我承认他很帅。”
“……嗯。”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忍下来……和她一样？呵……不，她哪有资格跟他比。
“阮麟脾气虽然火爆，但那只是他发泄情绪的方式而已，人本身并不恶劣，只要你不是故意找他麻烦，他发再大的脾气都是无害的。”
“……哦。”是吗？无害？他再大的脾气都无害，但他的要害却有很大的脾气。
“其他人的话，秦之修还好，他只是很无聊而已，需要写歌的时候经常是不停喝咖啡连续关在房里好几天，那个时候得辛苦你按时提醒他吃饭，休息的时候就不用管他了，他会自己到处闲逛，不过他要是喝醉了酒回来，在他酒醒之前你都不要去管他。”
“……嗯，我明白了，谢谢牧先生告诉我这些。”原来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之前真是多虑了。
牧惟偏头笑笑，“因为难得有一位可爱的女管理员，我可不希望你被他们吓跑了。”
看到牧惟的笑容，何乐乐心中微微有丝暖意，他是第一个主动对她笑，对她很友好的业主，让她觉得，这份工作还不至于悲催到极致。
“呱呱呱……”蛙鸣声突然在车内响起。
“呃，不好意思，我的短信。”何乐乐有些尴尬道，这是翎羽帮她设置的，她一直没改。
牧惟微笑地注视前方，专心开车。
未知号码：我不是叫你给我送午饭过来吗？人呢？
何乐乐看着短信，有点摸不着情况，这是谁发错了吗？很快，第二条来了，还是那个号码。
“妈的！敢不回老子信息？欠操是吧！”
何乐乐皱眉。
第三条：“五秒内再不回，老子后天回去叫你三天下不了床！”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一下，回复到：“请问您是哪位？”
“怎么了？”牧惟随口关心了句。
“……不知道，好像是谁发错信息了。”
过了好一会儿，第四条终于到了──
“你他妈问老子是谁？老子是昨天把你操到哭出来的人！”
☆、第25章 帮人泡妞
阮、阮麟？何乐乐不禁脸色发白。
“牧先生，阮先生是不是要我中午给他送餐过去？”
“啊！”牧惟故作恍然，“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了。不过没关系的，他饿不着自己。”
可是……她怕他不是肚子“饿”啊！何乐乐看了看手机上那句“三天下不了床”，一股寒气从心底传遍全身。
正当她不知如何回复时，第五条短信来了，不过是出现在牧惟的手机上：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那些妻妾全干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送过来！”
牧惟无所谓的讥笑一声，看来阮麟是吃盒饭吃恶心了，一顿家常午饭而已，这么计较。不过为了自己的宝贝镜头们着想，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矿主，你都吃了那么多年了，不在乎这一顿两顿吧，我赶着去见我的灵感天使，下次再去慰劳你。”
“……麻烦你，请让管理员接一下电话。”
牧惟挑挑眉，将手机递给何乐乐。
“阮先生？”
“最近身体好吗？睡眠如何？上次记得你说腰不是很舒服？最近天气不太好，要注意身体！下午来看我？那真是太好了，牧老师下午也会来，顺道还可以送送你。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见。再见。”
何乐乐一句话没说，就听见对面不断传来低醇温柔却每一句都让她心惊胆战的话语。
“他怎么说？”
“阮先生请您下午……送我过去。”
“下午？送晚餐？也行，去逗逗他。”牧惟惬意的笑着，一踩油门，他的豪华越野以堪比跑车的速度飞驰了起来。
望望东X大学的校门，何乐乐不免有些感慨。她毕业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但校园生活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走进百味书店，她浏览着书架，不时留意门口进入的客人。牧惟要她帮的忙其实很简单──牧惟想认识那张照片上叫孙晓妆的女孩子，但是又担心他突然搭讪会吓倒人家，所以打算人为地制造一场邂逅。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锺，那个长着一张可爱的苹果脸，文静秀气的短发女孩果然如牧惟所说到书店还书了，她连忙走到柜台问道：
“请问，《保镖可压不可辱》的上册还没有还来吗？”
“来了来了，正好还来，你要借一套是吧，付一下押金……”老板爽利地说道。
短发女孩看着何乐乐手中《保镖可压不可辱》的下册，面色有些为难。何乐乐顿时觉得牧惟这招有点损……果然，短发女孩柔柔地问老板：
“老板，你这里还有第二套《保镖可压不可辱》吗？”
结果当然是没有，就算有，牧惟肯定也会事先全借走，然后……就轮到她出马了，大方地将下册让给孙晓妆，在孙晓妆不好意思的时候顺口说她想参观一下东X大学，孙晓妆立刻热情地自荐做向导。
“真的？太好了，不过可以稍微等一下吗？我还有个朋友一起的。”
这个朋友自然是──牧惟大帅哥。
当牧惟器宇轩昂地从店外走进，那身与众不同的风度，阳刚硬朗的酷脸顿时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何乐乐分明看到孙晓妆的眼睛里出现了名为羞涩兴奋的情绪。
“乐乐，借好书了？”
众人的目光焦点随着牧惟的笑容和话语变成了两个，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身为焦点之一的何乐乐双拳突然紧握。
“嗯……借、借好了，还认识了一位朋友，晓妆，她答应带我们参、参观东X大学。晓妆，这位是牧惟。”
何乐乐僵硬的表情让牧惟有些奇怪，“乐乐，你不舒服吗？”
“我、我没事，呃，不，我肚子有些难受，晓妆、知道附近哪里有洗手间吗？”
孙晓妆见状也有些紧张，连忙带何乐乐去了附近的卫生间。
“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啊。”
逃一般地躲进洗手间，何乐乐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他们没有恶意。我很好，很放松，很正常，没有什么可怕的，笑一笑，笑一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何乐乐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
“人和人和人之间……”久违的手机铃声响起，何乐乐喘息着拿出手机一看，鼻头忍不住一酸。是翎羽……翎羽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翎羽……”何乐乐带着哭腔地唤道。
“乐乐？乐乐你怎么了？视线恐怖症又发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