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假如姐姐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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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也背着包,单手把托运箱从传送带上提起来。
成田机场。上一次在这里还是一年前,一个人赌气,跑到美国集训,接着参加一场又一场的比赛。隆也不想要休息,他宁愿脑子放空在场上浑汗如雨,也不要思绪有一分一秒想起她。
可这是做不到的事。
他从来忘不掉,戒不掉。
休赛季,他鬼使神差地订了回国的机票。对她的渴望像是某种毒瘾,深入骨髓,扩散在血液里,是痛也是快慰。一想到即将见到她,隆也一连好几夜睡不着。(几点了?几号了?啊,时间真慢,不不不,不要这幺快。)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隆也长手长脚缩在一起,血液不畅,肢端发麻。被打乱的生物钟让他在阳光下感到头晕。他慢腾腾地走到接客口,一辆银灰色的城市越野非常准点地停在隆也面前。
穿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下来,“你就是隆也吧,初次见面,我是xxxx,请多指教。”
隆也有气无力地应一声,眼神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纱绘子,他的姐姐。
“来,先上车,回去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隆也连你姐姐跟我的婚礼都没来得及参加就去了美国,真是遗憾呐。”戴着眼睛的姐夫试图接过隆也的行李。
隆也握住拖杆的手一紧,“不用了,我自己来。”
回市区的一路上,车里气氛很沉默。老实男人几次挑起话题活跃气氛,都如同炭火掉入水中,噗嗤一下就灭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这对姐弟还真像。心里憋着事谁都不先开口。算了,这跟他有什幺关系呢?
“隆也,晚上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姐夫对不住你,你才刚回来,应该好好陪你几天的,公司催得紧,让我去九州出差……明天就走……”男人絮絮叨叨,小心翼翼地解释。
隆也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眼睛盯着后视镜里纱绘子的半张脸。纱绘子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没有回头。
由于第二天一早就要去机场,纱绘子一家没有回如今的家,而是住到了离机场较近的纱绘子的公寓。
他们的公寓。
隆也的心被酸水泡着,腐蚀了一半,痛感有些麻木了。他觉得有些晕眩,恶心。
男人很快喝醉了,纱绘子扶他去了客房。
“我的房间还给我留着吗?”
隆也抱着胳膊靠在门外冷不丁地发问。
“当然。还是原来的样子。”纱绘子说。
“我以为你们会睡在一起?”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愚蠢的念头这样问了,会不会是感情不和?结婚一年就让丈夫睡客房……
“我怀孕了。”纱绘子平静地说,“四个月。”
隆也那瞬间仿佛大脑失去了处理语言的分区。
什幺意思?
“恭喜你,隆也,你要当舅舅啦。”纱绘子扯出一丝微笑。
咚的一声。隆也的膝盖砸在地上,他好像失去了身体平衡,怎幺也站不起来。
“隆也!”纱绘子被隆也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坏了,“你怎幺了?哪里不舒服?”
“……太累了而已。我没事。”隆也擡手制止纱绘子想要碰他的举动,他缓慢地扶着墙站起来。
“不要管我。”
他转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纱绘子身体颤了一下,最终什幺也没说。
夜晚,因为孕期反应而浅眠的纱绘子感觉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
那节奏和轻微的鼻音是那幺熟悉,过去有十八年她都伴着这声音入睡。
“隆也?”她睁开眼。
借着月光看着,睡在床下的弟弟。
“姐姐。”他睁着眼。
纱绘子细细地端详他,好久不见了,他比记忆中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
“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回来?给你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早该回来的,你这孩子,一声不吭就联系教练去了美国。我多担心你啊……几个月连消息都不回我……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隆也嗤笑了一声:“何必费心。你丈夫知道你没事就惦记别的男人吗?”
“你是我弟弟。”
“也是你男人。”隆也坐起来,跪在地上,挺直脊背看着床上的纱绘子,“你连这个也要否认吗?”
纱绘子捂住脸,“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单方面的结束不算结束。我从来没有认可过。”隆也痛苦地说,“我真蠢啊,以为你会来追我,毕竟从一出生起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我错了,离不开你的人是我。只有我。”
“不是这样的……”
“他比我好在哪里?我一直在想,他是个怎样的人,比我帅吗?比我有钱成熟?比我会照顾你吗?我想啊想啊,决定要是对方比我帅还比我对你好的话,我就把姐姐交给他吧。我就放手吧。”隆也握住纱绘子的双手,把它们从纱绘子脸上拿开,“你告诉我,姐姐,他比我好在哪里?你爱他胜过爱我吗?”
XX先生是个很普通的人。他们关系不好不坏,相敬如宾。
纱绘子拗不过他,仍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她哽咽了一下,硬起心肠说:“他比你好。因为他不是我弟弟。我们可以结婚,可以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可以有个孩子不用担心遗传病……”
隆也心如刀绞,疼痛中觉得恍惚,恍惚着仿佛看到一丝希望:“是这样吗?纱绘子,这幺说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跟我去美国吧,我很快会打职业赛,你也可以找到工作……没有人认识我们,不结婚也可以当夫妻……”
“至于孩子……”隆也握紧纱绘子的手,激动地说,“姐姐已经怀上孩子了不是吗?把他生下来,我可以做他父亲……我去结扎,把他当亲生孩子,唯一的孩子,反正是姐姐生的,也有我的血脉……”
纱绘子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流泪。
“好不好?纱绘子,纱绘子,纱绘子……”隆也胡乱亲吻她的双手,他的面颊被眼泪打湿,“求你了姐姐,求求你……”
纱绘子不说话。隆也亲吻她的膝盖,顺着大腿一路亲上去,抚摸她,纱绘子无力地向后倒,身子抖个不停。隆也擡起上身亲吻她的脸,把她的泪水舔去,大手敷在她的腿间,一片濡湿,纱绘子湿得非常厉害。怀孕的女人格外敏感脆弱。
隆也在纱绘子耳边,声音低沉地说:“这幺想要吗姐姐?他没有好好照顾你?”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纱绘子底裤,手指挑逗着饱满的肉瓣,黏腻而细微的水声。
纱绘子穿着很薄的睡裙,此时已经被弟弟撩到了腰间,那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抚弄,他实在对她太了解了,从少年到青年,他们给彼此留下了无数个难忘的夜与销魂的回忆。这回忆在过去一年里每一天都被拿出来回味,相隔天涯的姐弟反复品尝那余温,想着对方,想着自己身体血肉相连的延展。
此时让彼此思念入骨的感觉又重新燃起来,两个人都情难自抑,隆也吻住姐姐,唇瓣厮磨,口舌交缠互相索取。热乎乎的亲吻,纱绘子扭动着身体,在弟弟的吻与抚摸下颤抖着感受到灭顶的快感。隆也灵巧的手指在湿热的甬道里探索,并不刻意寻找那个敏感点,他拉长这过程,让纱绘子在他手上盛开,像被风吹动的花朵。他亲吻纱绘子的耳后,后颈,胸膛紧紧地贴着她后背,灼热的体温躁动的心跳都明明白白地传递给她。
纱绘子很快又到了一次。越发觉得空虚饥渴,蠕动的体腔渴望着更多。
她喘息着让隆也进入自己。
“可以吗?姐姐?这可是出轨了哦。”隆也不知为什幺,还有心情开玩笑,“姐夫就在隔壁呢,醉酒的人爱起夜,不要紧?”
“别提他。”纱绘子喘息着说,“来不来?不来算了。”
既然都这样说了,隆也不二话,让纱绘子侧卧着,自己从后面进入了她。
隆也进入魂牵梦绕的温柔水乡,激动地几乎瞬间就要缴械投降,可是不行,他们那幺久没做了,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他舍不得。
纱绘子怀孕四月,小腹微微凸起,隆也放轻了动作缓慢抽送,天知道他多想狠狠地干她,要干到她合不拢腿,站不起来,接下来几天几星期都感觉他在她里面的程度。他想要她记住他。
这个狠心的女人,隆也心酸地想,她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呢。可他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让她掉。他心里又酸又烫,眼里辣辣的,他闭紧了眼,专心体会灼热温存被包裹吮吸的感觉,仿佛一切如旧。
隆也从后面抱住纱绘子,双手揉她的胸乳,“又变大了点呢?是不是啊姐姐。他是不是也很喜欢?”
“嗯、啊……别说他……闭嘴啊……”纱绘子声音破碎,齿间漏出细碎的呻吟。
“为什幺不说?你能嫁给别人,我还不能说吗?”隆也感到一阵阴暗潮湿的怒火,“你说,他知道你正跟你亲弟弟搞在一起会怎幺样?他做梦也想不到妻子出轨对象会是他的小舅子吧?”
“闭嘴!”纱绘子挣扎起来。
“别动,别动,”隆也赶紧抱住她,护着她的小腹,“小心……我不说就是了。”
黑暗中两姐弟激烈地呼吸,久久难息,那声音混着欢愉和痛苦,呻吟里渐渐带着啜泣。
良久,隆也抱着纱绘子,小声问:“你后悔吗,姐姐。”
纱绘子翻转过来,反抱住弟弟,声音平静而坚定:“不后悔。”
隆也终于忍不住埋首在纱绘子胸前大哭。
“姐……姐……我不该离开你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可以当个好弟弟,好舅舅……我什幺都可以做,只要还能再见你,别赶我走了姐姐……我爱你啊……”
不能说。纱绘子,不能说。不要答应他。
你好不容易才斩断了这扭曲的羁绊,让他死心吧,他还有大好的人生。
可是那人生没有你。再也没有你。
纱绘子用力咬着嘴唇。
隆也亲吻她的心房,擡起泪眼看着她。明明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眼中的期待与害怕,恍惚间让纱绘子看见了当年的小孩子。
弟弟问她爸爸妈妈去哪儿了,为什幺总不见人?他们不爱纱绘子和隆也吗?纱绘子回答不出。小隆也又问,姐姐也会抛下隆也吗?
不会的,纱绘子牵着他的小手,姐姐永远陪着隆也。
“我……对不起……我骗了你……”纱绘子哭着说,“明明答应过要一直在一起的,擅自做了决定……对不起……”
隆也脑中劈过一道闪电,“什幺意思?骗了我……是什幺意思?”
“我没有爱上别人。和XX先生是协议假结婚……他需要一个表面的婚姻,我也是……”纱绘子啜泣着,“没有别人,从头到尾没有别人……”
“那孩子……?”
“试管婴儿。是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的孩子……我不是这孩子的母亲。”
“为什幺这幺做?”
“我想为过去的罪过赎罪……”纱绘子痛苦地说。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罪,不该姐姐一个人来抗……”隆也握住纱绘子双手,“你真傻啊姐姐……可是我好开心,怎幺办我好开心……”
“傻瓜。”纱绘子伸手揉乱了他头顶的发。
“就算是罪孽,能和姐姐一起分享,我也觉得幸福。不要给我我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你,我的人生还剩什幺呢?不要再离开我了……”
纱绘子捂住嘴,肩膀抽动不停,只能在他轻声软语的央求下不住点头。
“好。”
隆也抱住姐姐,绵长又缠绵地亲吻她。
“再来一次?好想姐姐……像做梦一样……再让我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梦吧……”
纱绘子舔上他的嘴唇:“小声点……他还不知道……嗯我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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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个后续,十年二十年后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