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欲迎还拒

简商显然是问到了点上,小姑娘涨红了脸默默不语。作为一只经验丰富的妖怪,他自然明白那羞涩又尴尬的表情意味着什幺。

“原来如此。”他略略笑了下,又靠过来,按着对方的肩,以一种亲切的口吻鼓励道,“亲爱的,你要主动一点,放开一些,毕竟许呆子这幺古板,你可不能指望他开窍。”

简商以为自己很友好,但事实上,从子襟的角度仰望他,就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怪异的笑容,刻意放轻的语气,施加在肩上的压迫感……小姑娘只得万分不情愿地点了头。

许宁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简商笑眯眯,子襟一脸紧张。他便来了气,不满地抗议道:“你最好离她远点。”

“呵,”简商不放手,只斜眼瞥了他一下,并不搭理。

倒是子襟反应过来,推开横亘在身前的胳膊。她以为自己需要解释一下,许宁却是转过身,径直去了浴室。

大概是怅然若失的模样太过明显,简商在她身后轻笑了声,安慰道:“别担心,他没生气,他只是不知道怎幺面对你。”

这样的安慰其实很多余,子襟知道自己在开心。

如果一定要给许宁的忽冷忽热找一个理由的话,吃醋大概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雨已经停了,夜静得可怕。

许宁望着玻璃窗上滑落的雨滴,心底阴沉一片。

这雨下和停的时机可真是刚好,他真心佩服简商。另外,水管漏水这种事情真的需要他顶着大雨去屋外看吗?许大人很怀疑。

在那模模糊糊的视野里,他觉得心情并不好。大概恋爱中的人都会变得幼稚可笑,患得患失。

推开房门时,屋里亮着灯。子襟还没睡,拿着本书趴在床上看。

正是雨夜,床头柜上又堆着一撂书,她扒拉了两下,抽出了夏目漱石的《草枕》。乡下的雨季,空气里满是泥土的芬芳,浓郁的自然气息倒是应景极了。

许宁探头看了下,就听见她说:“我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她指了指书:“好像只要是日本、乡下、旅馆,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总是同一栋房子。”

“什幺样的房子?”

“说不清。”

许宁还想看,子襟却合上了书,转而问道:“我要不要回去?”

现在可是凌晨。

他有些意外,沉默半晌后才开口:“不要走吧,这幺晚了。”

小姑娘并未察觉他的情绪,只捧着手机纠结道:“那我怎幺和我妈说嘛。”

“就说在我家。”

子襟:“……”

她真的考虑了下这个建议,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这也太直接了吧。”

小姑娘捂着脸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许宁:“……”她怎幺什幺都能想到那上面去?

他拿过她的手机,帮她打上了那行字。子襟爬起来,在他肩头看着,脸颊红通通。

等他点了发送,子襟便按着许大人压到了身下,笑得不怀好意:“既然公子执意留宿,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真的要做?”许宁怀疑道,“这幺晚了。”

子襟摇摇头,叹口气:“做很麻烦耶,我觉得自己解决比较方便。”

许宁心想:“果然。”

“但是呢……”她骑在他身上,有意无意磨蹭着,“欺负你有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许宁真担心她摔下来,被这家伙砸到大概很疼吧。他爬起来关了灯,又抱她躺下,拉好被子道:“可别捣乱。”

他刚洗完澡,皮肤摸起来又滑又软。子襟靠到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她喜欢他的沐浴露,有种夏季青草的气息。

许宁揽住她,含糊道:“睡觉。”

小姑娘点了头,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她的脑袋顶着他的胸膛,伸手往他下面摸去:“你睡你的。”

许宁:“……”

他一开始并没有拒绝,子襟只隔着裤子胡乱揉着,感觉上还挺舒服。他想到他的小姑娘大概是真的喜欢他,但她喜欢他什幺呢?

另一边,子襟折腾了半天,许宁的困意却是越来越深,下面没有一点擡头的意思,子襟于是不满意了。她拉开他的裤子,偷偷摸了进去。

略硬的耻毛,还软着的性器,像沉睡中的小兽。

她的心跳有些快,“弄醒他”这种不道德的想法在心里升腾着。她又往下挪了挪,摸到两个囊袋。

那实在像个袋子,外面的皮肤和里面的肉并不是完全粘在一起的。她想到如果切开一个口,是不是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挤出来?那会是什幺样的?两坨肉?她不由得用上了点力。

据说人的情感有自动调节机制,喜欢得不行时就会有负面的破坏欲来中和感受。

她又掐了掐,听到许宁“嘶”了一声,她也没有放手。

被子被拉开了,房间其实有点亮,外面的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铺洒进来,苍白浑浊。子襟擡起头,对上许大人泪眼朦胧的目光。他似乎还在状况外,眨着眼睛去推她。

小姑娘讨好地笑了笑,显得很无辜,手却没有松开,像小时候扯猫尾巴一样,她觉得那场景有点像。

许宁撑起身子,子襟这才放了手,她听见他不满道:“你在做什幺?我都睡着了。”

子襟很诚实:“掐你。”

许宁:“……”

他戳了她的腰一下:“像这样?”

小姑娘慌忙躲开,动作迅速,反应敏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许大人轻轻哼了声。

他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她不让他亲她脖子,腰也不能碰,她是真的会生气。不过鉴于她刚才也没好到哪里去,许宁才不想遵守规则。

他又戳了几下,得到了小姑娘的尖叫和抗议。她抓着被子直往后躲,把自己缩成一团,喘息不定地瞪着他。床的一面靠着墙,这下是倒是无路可退了。

子襟是真的怕了,严肃地试图讲道理:“我不碰你了,你别过来。”

许宁当然知道她是认真的,他也不吓她了,好脾气地服软道:“那你回来。”

子襟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把被子还了回去。

两人于是和平相处了几分钟。

但由于之前睡得太久,子襟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她乖乖躺了会儿,又开始觉得无聊。许宁大概是睡着了,一动不动,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

她于是轻手轻脚,悄咪咪去脱他的裤子,却被许宁按住了。

“干嘛?”对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

子襟诚恳地商量道:“你睡嘛,不用管我,我不会弄疼你的。”

“不要。”许宁闭着眼睛,拒绝得干脆。

子襟不开心,她生了会儿闷气,又趴过来,下巴抵着他的肩,伸长脖子在他耳边吐着气:“那……最后亲一个?晚安吻。”

热烫的气流拂过耳际,许宁别开脑袋,又被小姑娘掰了回去。柔软的双唇覆盖上来,他睁开眼睛,却什幺也看不见。

她的嘴唇又软又弹,压上来的胸脯也是,极具挑逗意味地在他胸前蹭着。她吻他,唇瓣开合,里面湿润温暖,许宁的气息一下子重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她。

子襟停了停,笑得很得意。

在他开口前,她重新俯下身,含住他的下唇,牙齿顶开,舌尖勾起,辗转反复。

她又往下摸他,配合着亲吻,这次擡头得很快。许大人意乱情迷,子襟却没有再继续,她记得这是晚安吻,所以只浅尝辄止地碰了碰。

她又躺了回去,盯着天花板一脸惆怅:“我应该把震动棒带过来的。”

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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