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熟弟落(九)愁穷苦新迁居贫窟 贪欢欲重逢聚陋室

小白楼是天津卫的租界地标,弹丸之地,却在开埠后日渐繁华,沿街两路尽是酒吧舞厅、大小商户、娼所烟管……是各国士兵必去的寻欢之地,往后头走的大沽路又是一片颓败的贫民窟,破门破户,一杂院子里能住上几十口,什幺人都有,瘾君子和落魄户,穷人和病妓……这般院子好几十户,延伸大小胡同,盘肠交接,像地狱迷宫。

天天都死人,死了就擡到北面,丢进海河去,在白浪青波里彻底不见,像这时代的人,来来去去,人间过客……

自有诗云:异客逍遥醉白楼,强占吾乡作他乡,金殿酒肉寻欢地,饥寒白骨堆白楼。

大瓜子就住在这里的一处四合院里,其实是间柴房,里头临时搭了一个木板床,一张蒙了厚土的桌,再就什幺都没了,也装不下了。

大瓜子先打扫了一遍,又幸遇东厢房的大婶,人心肠好,给她送来一床被褥,她也不管上头有没有小儿便溺图渍,就凑合铺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她去觅食,刚开了门就见门后蹲着一个人,本能警觉,刚要关门,那人影一晃,在她眼前立住了,她踉跄一跌,那人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压在唇上,迅速同她进屋,左右相顾,见没人便关了门。

屋内昏暗无光,二人在黑暗里相视,久久,一下抱住。

“姐姐!”

“傻啊你!不是要你往南跑嘛!你跟着我来这里作甚!”大瓜子恨这弟弟行事优柔。

“我同你分别之后,本是要坐车南下,可是……我一想到你孤身女子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我就放不下心,所以就扒上你的那趟车,一路尾随来了。”

“是你跟着我?!”

大瓜子不由地抓住小瓜子的胳膊,看不清这人的脸,忍不住去摸,摸那颈子和脸,鼻子和眉眼……是了,就是他!

“还有旁人也跟着姐姐?”

小瓜子也去摸大瓜子的手,摸到手里,放在唇边吻,声音也柔下去,捉住那手指不放,一寸寸,痴缠,吻吮。

“别闹。”大瓜子欲抽回手,小瓜子却抓着不放:“姐姐,你知道我跟你分不开,小时候分不开,现在更分不开!“

大瓜子使了劲儿,一把推开他,生气了:“明明有个大道你不走,偏偏来这阴险小路!你知不知道咱俩落一处得多显眼!你是不是还嫌咱俩的麻烦不够大?”

\"咱们不都易了容了吗?你看你,是个男子无疑了,再看我,那不就是一个女的?”

“你当世人都是傻子?”

“世人看戏难辨真假,上了台,你扮个什幺就是个什幺。”

大瓜子跟他讲不清,背过身去,跺脚:“人是我杀的,同你没半点关系……你也不比我,你是男子,你得成角,你自己一个人闯荡,总有一番天地,跟着我,我只会成个累赘,见不得人,上不了台,一生苟且偷生……”

“那又如何?”

小瓜子展臂,从后头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大瓜子。

下巴落在她肩膀上,颊贴颊,唇对耳,爱怜依偎:“姐姐……不要赶我走,当日若不是你带出了那根翡翠簪子,咱们又如何当掉那东西换来这些日的差旅和吃食?说不定……抵不住饿,早投了降,被人活活给毙了……哪里还跑得这幺远?”

大瓜子闭上眼睛,不敢想过去的几日二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是天助你我,如今若我俩把这余钱散了两份,虽也能过活,可是终不如住一处宽裕些……天津卫也好,大上海也好,有人听戏,就不怕找不到唱戏的地方,实在不行,不唱了,我这嗓子,你这手艺都扔了罢,普普通通做点小生意,了过此生,未尝不可。”

大瓜子心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她这弟弟懂事,还是说他胸无大志。

可毕竟二人身处险境,背负性命之罪,也确实得断了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好,你若要同我一起,我也不赶你,但你得答应我三件。”

“你是我姐姐,甭说三件,三十件我也依你!”

大瓜子顿了顿说:“头一件,不许惹是生非招人耳目。”

“依了你。”

“第二件,你女我男,或我女你男,从此夫妻相称,不许再叫姐弟以漏真身。”

“依了你,夫君。“小瓜子抿嘴一笑。

“这第三件……你不准同我再有非分之举,不许这般搂抱亲吻!”大瓜子回头又推开他。

“这不行!”

小瓜子登时跳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哪有夫妻一块不行周公之礼的?”

大瓜子气得去捏他耳朵:”我是你姐,我是你姐!“

“可明明我们都已经做过!”

“闭嘴闭嘴!”大瓜子一想那日自己在床帏的丑淫之态,脸就发烧,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地,从头到脚不自在。

“姐……疼!”

大瓜子松了手,上去就一巴掌,也不真打他,比拍他就重一点点:“再胡说把你嘴撕烂!”

“姐!”小瓜子哪肯罢休,伸手搂他姐的腰身。

大瓜子劈头就打:“你这坏胚子!懂不懂天道人伦,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小瓜子懂,但他不管,他一遭尝了姐姐的味道,可就着了迷。

“姐姐,抱我亲我……我可是你弟弟!姐姐抱着弟弟,姐姐亲着弟弟,又有什幺逾矩?”

任她怎幺打他,他也不放手了,大瓜子打着打着笑起来,伸手捏他脸:“冤家!才说了不许叫我姐姐,又叫!“

恨的呀,她捏他,又去咬他,像个小猛兽。小瓜子被她咬得脸疼,哼哼唧唧:“人家要你亲……姐姐!”

回咬她,在黑暗里,嘴追了嘴,耳鬓厮磨,二人的唇又贴上,舌也勾锁,怎幺也分不开了。

“姐姐,阿姐……你好香……”

他吃着她的唇和颊,她本是风尘挂面,也被他吃出了甜。

这一交颈热吻,小瓜子动了情,拥住大瓜子,狂吻狂抚,手已无度,复上胸脯,在黑暗里凭着本能去寻她的乳尖,褂子里头是束胸带,她恐人看出破绽,刻意缠的一道道白布围。

小瓜子解不开,手指只能刮蹭,隔着织物揉,若有似无,大瓜子倒觉异常挑逗,不自觉去勾小瓜子的脖子,回吻他的唇。

二人吻咂,又昏昏沉沉栽倒在床,这会有了经验,小瓜子把大瓜子压在床上,撩起底裙,退了亵裤,先不急进。

爱抚,手掌覆过她腰段和腿间,手指轻点溽热阴瓣,又啄她颈前皮肤,再去咬胸带上的微凸一点,咬出汁来,洒在小瓜子的手心里。

大瓜子刚刚才下了条约,这会儿倒是自个儿先犯起规来,前秒里才说这有违天道人伦,这秒里倒是贪了一时快活。

混账啊混账!

快活啊快活!

她弟弟那根头圆粗长,出入之时,也够小心翼翼,摩擦打磨,遂进了头,再推进半根,大瓜子已是全身激荡,股间涎水直流,扭起腰肢轻嘤:“弟弟……给我。”

这一声,叫得可好听,浑厚又飘荡,小瓜子头皮一麻,不由挤进隧道,畅游一腔。

“姐姐,给你,弟弟的都给你。”

他年轻力气大,劲腰下沉,臀肌一缩,大瓜子两条腿都翘起弯曲,紧紧攀在他脊后,二人喉间不禁发出一叹,阴阳唱调,却听小瓜子喃喃:“姐姐,我快舒服死了……”

他哪知,他姐姐更舒服,紧腿收腿,夹捏有度,似是要把她弟弟的男根从根到头地吞咽、咀嚼,里头又弹跃阔润,容那物进出自如,再一遍遍捣在里头一点,竟有种夺魂的失禁感。

弟弟可坏,闲出一只手来逗弄她牝户蛤珠,一入一揉间,她只两腿一蹬,腰一摆直,喷将一壶蜜水来,那肉物也不停,踏水而行,进出时快时缓。

“姐姐……你好多水……”

这声未尽,内腔肉缩,滑软户开,大瓜子抓着小瓜子的胳膊就半擡起身来,张了张嘴,没敢在这狭小柴房里叫出快慰一声。

殊不知,这一力重吸之下,小瓜子的魂都被吸去了,急忙退出,尽洒无数白稠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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