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吹得柳枝随风飘荡。
柳树下负手而立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袭黑色常服,身长玉立,柔滑的锦缎盖不住与生俱来的霸气,仪表堂堂,天质自然,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候的俊雅之姿。
“隽哥哥,病还没好,这里风大莫受冷!”一名面容明艳的女子给他系上披风的锦带。
男子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几声,“不碍事。”双眼定定的注视着身前的娇人儿。
“看了二十五年了,还没看够吗?”女子娇嗔道。
“不够啊!一辈子都不够……可惜这一辈子太短了……糖糖!”男子感慨道,顺势把她拢入披风内紧紧的抱在怀里。
“糖糖为什幺你不会变老了?”男子低头看她。
糖糖和他对视了一会,露出微笑:“因为隽哥哥把我养得太好了。”这个秘密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韩隽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在她耳边撕磨:“糖糖,我爱你如命,如果我走了,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又生得这样的容貌怕是今后没人能护得住你。”
他摸着她白皙的脸颊:“我舍不得你啊!你可愿随我一同。”目光迥然的看着她。
糖糖的眸子闪烁着光芒:“糖糖……愿意。”
韩隽会心一笑,他果然没爱错人,争权夺利了一辈子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唯有她才是他一生的瑰宝。
他亲吻上她的唇,充满了柔情,仿佛时间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在他们吻的忘情时,不曾察觉远处有一身影不动声色的注视着他们。
三个月后,韩府门口挂着白帆,韩相爷五十与世长辞。生前任丞相一职,二十五岁时辅助当年十岁的幼皇登基,多年一直都深得皇上信任,功不可没。
前来吊唁的官员颇多,灵堂前跪着韩相爷的发妻韩夫人,一朵白花斜斜的插在发髻上,素装寡服,不施粉黛的她面容憔悴却增添了让人有一丝怜惜的动容。肤色如雪,秀似空谷幽兰,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
熟悉的人知道韩夫人已有四十岁,但韩夫人的样貌仿佛只停留在十六的碧玉年华,让人讶异。
韩夫人原名唐糖,十五岁嫁于韩相爷,与韩相只孕有一子名为韩佑铭二十四岁尚未取妻,却有一子韩哲辰两岁为外室所生,外室在生产时因难产血崩而死。
韩夫人双眼红肿,面无血色眼含泪花,粉嫩的唇瓣紧紧的抿着,一张张的烧着纸钱,韩佑铭见母亲这样伤心过度怕她吃不消,包揽着府中里里外外的应酬。
“皇上驾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
本来韩夫人跪在无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