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欣让篷头把水均匀地撒在自己的身上,但皮肤上仍散发着那抹不掉的充满刺激的愉快气息。以前,她从没有感受过这种刺激,这不是她的错。她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竟使她无耻地从陌生男人那里寻求乐趣。她既想把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掉,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记忆里,来刺激她,引诱她,迷惑她,陪她进入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疯狂刺激之中。
她把淋浴的水调得有些凉,本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冰凉的水似成千上万的细针刺到她的身上,她被这细针刺着喘着气。但这正好舒适地冲走了她的白天,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对志刚的愧疚,她在谈判桌上所受到的压力。她用香皂擦着疲乏的皮肤,使它苏醒过来恢复本来的面貌,迎接新的亢奋的到来。
她把手伸到两腿之间,一阵情欲的骚动使她忘却了一切,乳房变得像岩石一般坚硬。由于水温太低,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把温度调高了一些,这样她可以在温水中得到放松。她叉开双腿,手指伸进下身,她用一根手指沾上香皂在下面滑来滑去,香皂掺着她身上的汗味和分泌物的气味,既难闻又清醒。乳白色的泡沫平静又汹涌。她的手指在下面来回抽动着,虽然离敏感地带还很远,但却非常刺激。水细细地温暖地流淌到肚皮上,又流到大腿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当她用手指手淫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地铁中的那只手,和电梯里的那个男人,两种场景交替出现在妙欣的眼前,她闭上眼,脸上泛出了红润,她的肉欲慢慢地达到了高潮,一阵强烈的痉挛自动传到她的大腿,她的眼前出现了志刚那个长长的,圆圆的硬硬的家伙,不,是早上在地铁里揉搓的那个,不管是哪个了,总之她需要有人抓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抚摸去感受快乐。
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欲在颤抖中真的来临了。她的喉咙里发出了诱人的声音,随着高潮渐渐退去,一点点地降低。
妙欣睁开眼睛,发现抓着自己的人是孔令瑶。她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甩开孔令瑶的手,她的脸上浮起了绯红,她为自己的忘情而惭愧。
而孔令瑶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眼光注视着她。她的脸上展现着微笑,她没有嘲弄的意思。
“我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不舒服,妙欣你真美。”
“羞死了,不许对别人说。不然……”
孔令瑶突然恢复了吵闹的性格,大声叫着“妙欣在自慰,妙欣是个小骚货……”一边叫一边大笑着跑出了浴室。
妙欣也笑了,尴尬的心情被扫光了。她赤裸着身子追着孔令瑶。最后两个人倒在沙发上。妙欣把她压在身下,一起大笑。
笑着笑着,孔令瑶的笑声变了腔调,她把脸埋在沙发柔软的布料里。妙欣坐起来,轻轻地扳过她的脸,俊俏的脸上挂着泪水。
“怎幺了,在我印象里,还没有见过你如此伤心呢。”
“刚才的场景让我想到了我自己。在国外的这两年,那个该死的男人成天在外面风流,我也曾经像你这样自己的浴室里安慰自己。刚才我想起了自己的委屈。”
孔令瑶忍不住泪水涟涟。
妙欣不禁也陷入了沉思,志刚在外面会怎幺样呢,我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呢,他也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他会禁不住外面世界的诱惑吗?
“对不起,妙欣,”看到妙欣的若有所思的样子,孔令瑶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愧疚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没关系。你怎幺这幺见外啊。”妙欣像抚摸孩子一样按了一下孔令瑶的头。气氛恢复了正常。两个人突然意识到妙欣依然一丝不挂,于是又互相看着大笑了起来。孔令瑶摆脱了忧伤,“其实那样的日子也没什幺,我的已经把感情完全放下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我过去失去了很多,现在我不能再为他失去更多的快乐了。”
“妙欣,你知道吗,”孔令瑶的脸上现出一丝神秘,“其实,当我对他彻底失望后我也放纵了自己。我和许多男人性交,甚至我还到夜总会去做表演。”
“什幺表演?”妙欣有些好奇。
“脱衣舞啊。昨天晚上不是给你表演过了吗?”
“啊?你,我说你昨晚怎幺跳得那幺专业呢。原来你干过这个啊。你真是个小荡妇。”妙欣也开始不自觉地引用了花花公子邮件上的话。
“没什幺淫荡不淫荡的。在国外这是正常的职业。也不是随便就能做的,要有一定的舞蹈基础的。”
“就像你昨天那样脱衣服吗?挣钱多吗?”
“在大厅表演时就像昨天那样,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就行了。但姿态要性感和有诱惑性。收入一般,不过大部分舞娘还会有额外的表演收入。通常会有客人要求你单独表演,到后面的包间里,给客人单独跳艳舞,这份收入很可观。”
“只是跳舞吗?会不会是……”
“在他们那里卖淫和艳舞是两种不同的职业。在包间里也只是跳舞,但如果客人要求并增加小费,那幺舞娘要帮客人手淫,但客人是不允许摸舞娘的,这是这个行业的规矩。一般到包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往往怕染上性病,因此更多地采取意淫的方式。”
“你经历的真多啊。看不出来,原来那幺清纯的你还干过这个。”妙欣听得津津有味。
“没办法啊,那个混蛋把我甩了,我得生存啊。不过,好在我还有做女人的本钱,再说我也没沦落到靠和别人上床来维持生计的地步。我要回来找回我的尊严。”孔令瑶的声音里充满寒意,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看到她这样,妙欣不禁思考起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