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伺候的几个丫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了一晚上地动山摇的床戏,即使在外院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内堂发生了什幺,虽然她们都还没有经历过人事,但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世子爷的房中人,满脸羞红的幻想躺在世子爷身下承受欢宠的人当作自己,想着想着就呼吸加重身子热了起来,又害怕同屋子的姐妹发现,一晚上沉浸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二天她们早早起守在门外,即使大家都对屋内躺在世子爷身边的春草咬紧牙关,都想代替屋内的人,但谁也没有大着胆子当那出头的鸟儿冒然创进去,只能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外,想着迟早有一天躺在床上的人会变成她们。
直到梁宪醒来叫人,几个丫鬟利落的开门上前伺候,他起身,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往外走了走停住,想了想,轻声吩咐道:”醒了让她把药喝了。”转身出了厢房。
大丫鬟彩碧一愣,压下心里的惊讶点头回:“是。”
彩碧不是一般的丫鬟,她是世子夫人心腹的独女,从小就爱慕着世子爷,世子爷又从小钟情于表小姐,可以说是看着世子爷跟表小姐两情相悦的见证人,因为表小姐的存在,让她把那份爱慕偷偷藏在心里多年,好不容易表小姐被圣上赐婚给靖王,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苦苦求了夫人的恩典,才入了庆奕堂成为世子爷身边的大丫鬟,却被春草这幺个野丫头半路截胡,心中那个狠啊,双眼带着阴虱,捏紧了双拳,贱不死的小蹄子,爬上了世子爷的床还不是个下贱胚子,世子爷都走了,贱胚子还在睡觉,活该让她喝药,作死呢!
梁宪一走,春草就赶紧套上衣衫,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爬下床穿好棉鞋,涨红了脸从房内走了出来,彩碧就拦在她面前,这时有一个老么么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彩碧示意她喝了。
看着这碗汤药春草愣住了,就算是在不知情事,也懂得大户人家丫头被宠幸后后,不想让丫头有孕,都会专门给丫鬟赐避子汤,谁都知道避子汤性寒,女子久来久去喝多了 就会终生不孕了,本以为昨夜她初经人事, 和世子爷有了肌肤之亲后,世子爷会对她多少有一丝怜惜,谁知道,醒来,留给她的就是一碗避子汤。
端着避子汤的老么么看着春草迟疑,以为她不愿意喝,忙端上去走到春草面前,一边麻利的碗递给春草,一边低声道:“姑娘,汤药不能久放,凉了就更苦了。”
春草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没有说话,接过碗,这个时候谁还能管它苦不苦呢!即使从小到大就怕苦怕的要命的春草,好似失去味觉,都没有尝出它一丝味道,捧着碗一饮而尽。
庆奕堂不小,一夜过后世子爷并没有给她擡姨娘,彩碧把她住的地方安排在离世子爷的卧房很远的小偏房。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除了当差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可以呆在自己的小偏房内,不用接触到其他粗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