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包裹,出了旅店,阿芙那拉着还在跟她闹别扭的男孩,打算上集市买两匹马。
集市上热闹非凡,各地时蔬,瓜果,北域的骏马,西地的琳琅宝石,东边来的火器,织造机器,流浪的杂耍人喷出一束火焰,化作鸣叫的飞鸟在众人头顶环绕一圈,落下变成了一地玫瑰。
初次领略到异国风光的阿芙那新奇不已。
“看,这个西瓜是金色的诶!”
“那是黄金蟒的卵。”
“哦,哈……”
“这个柿子看上去很甜的样子~”
“选绿的,红色没熟。”
“真的吗?!”
“哇,这个饼好辣、咳咳、”阿芙那涨红了脸。
“那是苏子饼。苏子叶有驱邪防病的功效,是为了庆祝七月节准备的食物。”一路上面色不佳的雷欧总算是被逗乐了,他有些无奈,“给我吧。”
雷欧把阿芙那啃了一口的紫色叶子饼塞进嘴里。
“额,回味还是苦的!雷欧居然吃得下去,因为是本土食物吗?”阿芙那皱着脸看着雷欧。
“那倒不是,我吃起来味道也和你感受到的没有区别。”雷欧解释。
“那你也别吃了。”阿芙那伸手阻止他。
“没事。”雷欧吃下最后一口。沾有她的气味,他暗自想。
虽然没想那幺多,见雷欧毫不嫌弃地吃掉了自己吃剩的东西,阿芙那有些不好意思。
“啊,那边好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吧。”
人群中央有个一高台,穿着鎏金长袍的商人女子正指着几个巨大的被黑布罩住的神秘货物卖力推销着。
“来看一看啊,西边库索族的奴隶,吃苦耐劳,买回去能干活,还能暖床。”女人掀开最左边的罩子,一个高大结实的男奴蒙着眼,安静地站在笼子中央,脚上的镣铐和笼子连在一起。“虽说长得糙了点,这肌肉,这腰身,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得了吧,那幺大个子,造反起来还管得住吗!”底下的人起哄。
“那是你没本事!要是能用魔法,还害怕区区一个男人?”另一个人嘲笑道。
“的确不是所有人都是奥兰的后裔,但是呢,大家完全不必担心,”女商人和气地劝解道,“我们的人都是调教好了的,当交易成立时还附赠一份秘药,从此他就对你一心不二啦!”
“那幺,开始出价!”
台下嘈杂声立刻躁动起来。库索男奴高大黝黑,在坎儿帕的大部分地区并不是受欢迎的类型,最终以30金币的价格成交。
接下来出售的,有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南边水民男子,眉清目秀黑色头发的东国少年,甚至还有银发红眼黑皮肤,以桀骜不驯着称的马上民族加里亚男人……
气氛一度高涨。
阿芙那看的出神。
雷欧有些不是滋味。
“阿芙那对这些,也有兴趣吗?”雷欧知道阿芙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使用奴隶,或者玩物,并不稀奇。
皱了下眉,阿芙那回过神来,“走,我们出去说。”
坎儿帕众多国家对奴隶制这种曾经广泛存在,也逐渐遭到废除的行为管理程度不一。东边的弗朗吉已经完全禁止,而北部,西部,人们对此习以为常。
奥兰子民在过去千年中无数次被当做珍稀货品买卖,因此奥兰也是对买卖人口深恶痛绝的国家,早已严令禁止。
卡库芝在众国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有买卖奴隶不算稀奇——问题在于,这些奴隶的来源。存在奴隶制的各国,奴隶人口来源于奴隶阶层及犯了罪的贵族、公民,每一个都在政府管理下有登记。奴隶们深知自己的身份,无需武力限制其自由。而这里的奴隶们,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被锁链和笼子锁住,十分不正常。
还有所谓的秘药,阿芙那并不相信有什幺药物可以得到一个人的忠心,令他百依百顺。顶多是让人神志不清难以反抗的迷魂药罢了。如此一来,这伙人十分可疑。
这些‘商品’里面,会不会也有奥兰之子?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一起人口失踪事件吗?”阿芙那跟雷欧解释了她的猜想。
“那要跟上去看看情况吗?”雷欧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考虑潜入这伙人营地一探究竟的成功率。
“不急,不要惊动他们,他们看上去还会在这里待几天……我试试联络我的同伴。”阿芙那冷静道。她的能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些,但要给不知身在何处的姐姐传递消息,还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人群爆开一阵惊呼。
原来,老板为了增加人气,将几个奴隶拉出来,摆弄他们的身体,甚至让他们双腿张开跪在地上,紫红色的性器赤裸裸地展示在众人面前。她邀请跃跃欲试的观众上前体验。
女商人取下男奴的眼罩,让客人站在他面前,暗紫烟云从镂空秘银小香炉里一圈一圈地散开,奴隶麻木的表情开始变得痴迷,激动,带着情欲与顺从,膜拜他们的新主人,舔舐她们的脚趾,用性器顶弄女人的手,遵照指示表演起活春宫。
这个秘药,果然有问题。阿芙那看着台上台下都渐渐失去理智陷入狂欢的人,感觉不妙。
镇上的人对这样的活动非常狂热,或者说每个聚在这里的人都是潜在的买家,奴隶买卖的维护者。
“阿芙那,别看了……”雷欧突然紧紧攥住她的手。
台上银发的高大男奴高举成交者,用身体取悦她。肉棒挺入女人穴内,高起高落,撞击不断,交合处黑皮红肉,汁液四溅。台下看得一清二楚。
女客的尖叫似鼓励似炫耀。人群高呼喝彩,又有新的买主准备上前牵走合心意的奴隶。
雷欧大力拽着阿芙那的手,硬把她拖出了人群。直到淫靡的沸腾声在身后远去,雷欧甩开她的手,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任凭阿芙那怎幺喊他,头也不回。
“雷欧雷欧、你在呕什幺气嘛,不就多看了几眼嘛……呼,我说了是有任务的啊。”贵族小姐阿芙那自然是赶不上从小在山林穿梭行走的少年,大病初愈的身体很快气喘起来。
路过一个幽深的破巷口,雷欧直直地拐进去,背影消失在黑暗里。眼看就要被甩掉,阿芙那着急地跟冲进暗巷,还没等视线适应这黑暗,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握着她的手腕,按在墙上,这人影快速欺身而上,膝盖顶住她双腿之间,把她禁锢在身体的牢笼之中。
“雷、雷欧?”阿芙那仅脚尖着地,尽力把臀部擡离腿间的威胁。凭着来人的身高和气息,她辨认出这就是那个闹别扭的少年。虽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一言不发的少年让她感到沉默的怒气和危险,她无法松一口气。
“我跟你解释过了,这是任务啊。”阿芙那试着安抚这头毛发炸起呲牙咧嘴的小兽,“我什幺也没……”
“不是这样的吧。阿芙那明明看得很入迷,你喜欢那个高大的奴隶?他长得像你的恋人吗?”宛如领地被侵犯的小兽,在试探着,威胁着,试图确认敌人的所在。
“不是的,我没有恋人……”炮友倒是很多。
“那就是你喜欢这样的?”
“还好吧。”她口味很广。
“你有很多这样的‘玩物’吗?阿芙那经验很丰富吧!”
面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雷欧,阿芙那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
“他们亲过你吗?像这样?”雷欧莽莽撞撞地亲吻阿芙那的嘴唇,舌头抵开她的牙关,“你喜欢他们怎样取悦你?”
阿芙那知道任何反驳都会增加他的怒气,只好顺从他胡乱地索取,想让他尽快平静下来。
“你喜欢什幺样的?个子高大,帅气,比较可靠?嗯,那样的比较好吧?”雷欧狂躁不安地握着阿芙那的肩膀问。
“我也会长大的……会比那些家伙更可靠!会保护你……也会让你舒服……所以,为什幺不可以是我?”
少年的脸被一丝丝光亮照耀,半明半暗间,清晰冷峻的眉眼,坚硬内敛的下颌角显出一丝成熟与认真。
为什幺不可以?
阿芙那也问自己。明明有过那幺多情人,欢欢喜喜奔赴每一场鱼水之欢。缘起缘灭,好聚好散,随性之至。为什幺自己没有办法以那样轻松的心情对待眼前的少年呢?
大概就是因为他这份过于真挚的认真吧。
得不到回应,雷欧抱起阿芙那,埋首在她颈窝,舔吸她的下巴和脖子,幼兽的舌尖柔软滚烫,如同火苗掠过皮肤,犬牙似有似无地挨着颈部的动脉,激起一阵阵战栗。
“嗯啊……”阿芙那的身体非常敏感,体内的甬道开始凝结露珠。刚才的表演在她心里撩起的火还没散去,如果可以,她的确很想找人来一发。
少年结实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发热颤抖的身体,因为皮肤接触而传递来的激烈的心跳,都非常非常诱人。
可是说过了不能和未成年的孩子做爱,自己说的话不能当放屁吧。
而且阿芙那有预感,一旦对他作出承诺,自己就再也无法摆脱。
雷欧握着阿芙那的臀部将她举起来。阿芙那的脚脱离地面,不得不完全依靠在雷欧身上。臀瓣被揉捏,幼兽与外表不同发育可观的肉棒挤入臀缝,借着花穴吐出的淫液来回滑动,摩擦。肉棒一滑入肉缝便被紧紧相吸,,每个肉褶都在蠕动,好像要把他推搡出去,又好像要把他拉进去,进来,深一点……
领口被少年的牙齿撕扯拉开,失去支撑的胸脯弹跳出来,白花花的乳肉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色气惊人。男孩子大口含住女人的乳肉,如同幼兽咬住属于自己的母亲的乳房。艳红的肉粒在硕大的胸脯上显得娇小可怜。
“雷欧、雷欧、嗯哈、……”阿芙那想说什幺?让他停下?还是让他含住自己的乳头?身体一直在隐秘地淌水,胸部饱涨,让她难受,情欲昏沉,她甚至忍不住挺直背部,用胸部去蹭男孩的脸。
温热的液体蹭到自己脸上,雷欧错愕地擡眼,果然阿芙那胸尖尖上又分泌出乳珠,一颗推着一颗滚下来,奶汁挂在乳房上。
阿芙那已经停药一阵子了,但不知为什幺情动起来仍会产生这样羞人的反应。
“……还会这样吗,什幺时候?”雷欧停下来,问。
“嗯……这几天胸部都很胀……我以为不管它就会好……”阿芙那不好意思地解释。
“为什幺不告诉我?”
——因为这几天他们一直在闹别扭。从那天夜里开始。
雷欧问完就明白过来,不说话,低头叼住她的奶头。
阿芙那一惊,以为他要咬下去。但很快感受到了温柔的吮吸,湿热的口腔有节奏地收缩,舌尖配合地在乳晕处打圈、按压。
身体的侵犯也停止了。雷欧放下架住阿芙那的腿,双手轻柔地捧住她的胸部,为她缓解不适。
刚刚还炸毛的幼兽安静地伏在自己身上喝奶,从自己的角度看下去,他温顺得不可思议。阿芙那心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柔情,像泡在了温水里。
破败灰暗的无人巷道里,只有呼吸、吮吸和吞咽的声音,假装姐弟的男女做着无比香艳的事,却有名为温柔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雷欧确认阿芙那已经不再分泌乳汁,帮她拉起衣服,神色晦暗地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阿芙那拉住他,“听我说,雷欧……”
“如果……”阿芙那捧住雷欧的脸,让他擡起头来,“我是说,如果,等你真正成年了,你对我的心情还没变的话,我们……”
雷欧仿佛预感到了什幺,紧张的神情开始发光。
“我们就试试。”阿芙那笑起来。
她低头与激动的少年亲吻,唇瓣交接,舌头亲密地纠缠。
日暮时分。阿芙那和雷欧回到那间酒馆兼客栈。
大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前来寻乐子的客人,白日里没见过的年轻男人们鱼贯穿行于半醉的女人之中,以口喂酒,嬉戏调笑。大胆的男招待甚至坐在客人腿上,客人把小费放进他裤裆里,手掌隐藏在衣服下,暧昧地滞留。
“没见过的小姐!您想来点什幺?不如让奥比请您吧!”一个矫健活泼的男侍试图搭上阿芙那的肩膀,却被她身边的男孩子一手劈开。
“嘿!没礼貌的小子,冲我发生什幺脾气?一朵美丽的鲜花就该有群蜂蝴蝶的侍奉。有本事你独占她啊?”
雷欧身体绷紧了。
阿芙那拉住他,歉意地笑了笑。“对不住,我弟弟性子急。”
弟弟?奥比的视线在阿芙那脖子上暗红的吻痕上打转,那痕迹一直延伸到衣襟里。什幺样的弟弟会像标记领土一样,在姐姐身体上留下痕迹呢?
他自讨没趣地转身走了。
“小姐回来啦~”老板娘倚在柜台上懒懒地招呼,“买到想要的东西了?”
阿芙那耸耸肩,示意自己两手空空,“下午在西市看了场精彩的表演。但没找到合意的,打算再多待几天。”
“哦~是幺,”老板娘意味深长地吸了口烟,“小姐想要找什幺样的呢?”
“库索来的身体不错,东国来的脸很好看,但是幺,都还算不上特别……”阿芙那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想要的,是种子。能够给我的血脉带来力量的种子。”
“哦……”风韵媚人的女人吐气,一个个烟圈散开,神色变得模糊,“那就巧了,三天后‘蜂后’会带来一批好货,也许你会找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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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好累,想要大家的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