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到了殿试之日,虽只考一天,但考的是这些天之骄子们们多年的积累,又是在天子脚下应试,心理素质稍差的,很难发挥出十分之一的才能。
宁宛明知祝晚逸这次定当万无一失,还是难免紧张,生怕因为自己的介入,产生蝴蝶效应,使他名落孙山。
考完后的祝晚逸倒是波澜不惊,因为不必去学府了,他便与娘子腻歪在一起,修剪花草、摆弄笔墨,下厨做一做新鲜菜式,一副成竹在胸、怡然自得的模样。
三日后放榜,榜前自然是人山人海,挤得针插不进,宁宛本想拉着祝晚逸近前一观,见这闹哄哄的架势只得作罢。
“娘子莫急,该来的总会来。”
宁宛舔着他刚买的糖葫芦翻白眼:“切,谁说我急了。”
大街上时不时有报喜的敲锣打鼓,高声道贺,一直到了傍晚,他们所租的小宅院前响起了鞭炮声,开门一瞧,竟是五六只舞龙做蛟龙漫游、飞腾跳跃之式,当先一人着喜庆红帽,“锵”地一声敲响手中锣鼓:“贺!晚逸祝姥爷三元及第,喜中安和二十九年殿试一甲头名,状元!”
所谓三元及第,便是接连在乡试、会试、殿试中考中了第一名,是科举制度下所有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早在鞭炮声响起那一刻,素来门可罗雀的小宅院门口便聚齐了不少看热闹的民众,艳羡之意溢于言表。
就连一向自持的祝晚逸也怔愣当场,还是宁宛反应比较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袋,给每个报喜的人都分发了一块碎银,众人喜笑颜开,纷纷道新科状元真是大方。
对面晁尹青家却是一派死寂,他昨晚凌晨便去守着皇榜,直到内侍贴完最后一张榜单,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其母甄氏见对面锣鼓喧天的场面,哪里能不受刺激,抄起手旁的扫帚就向晁尹青挥去:“让你好好读书!你整天敷衍趋势拍贵公子马屁,如今连那三甲都未曾中取!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孽种!”
晁尹青一边躲一边哀声道:“娘……娘你轻些,王公子说了,快则月余慢则半年,便为我谋个从九品的小官当当……”
甄氏闻言,打得更凶了:“你还好意思讲?别人对门的新科状元直接就是从六品,你少给我丢人,从明儿起继续苦读三年,再不中你就给我回家放牛种地!”
且不说他家如何鸡飞狗跳,对面的小两口此时双双盘膝对坐在床,当中摆着红彤彤的捷报,宁宛脑子里跟在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响了好久,她眨眨眼:“真中了?”
祝晚逸无奈轻笑:“这还能有假?”
“相公,你真棒!”宁宛起身,整个儿扑到祝晚逸怀中,两只手臂绕到他背后紧紧缠着,她是真的很开心。
两人的心跳紧紧挨着,一下一下,真叫一个心跳如擂鼓,抱着抱着,这氛围就开始旖旎,不知是谁轻喃出声,两人吻做一团,水乳交融……
良久,宁宛一身筋骨酥软,懒懒倚在男人怀中,祝晚逸手轻轻抚着她光滑如缎的背:“睡吧,明日还要去学府收拾包裹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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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好的,总觉得水平下降好多,大家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