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中的铃兰

余殊含住男人的唇,舌尖划着唇峰,湿漉漉软绵绵。

刀刻的脸上薄汗滑落,滴进唇缝里的味道微咸,送到他舌尖的津液却是甜的。

软绵的双乳被压着,不算大,扁扁的、弹性的、强烈的存在感。

男人胸膛起伏渐慢,连同沉重的呼吸压下来,没有消的火持续膨胀,小腹抵着的性器坚硬。

女人细长的腿支起,光裸的小腿贴着他的腿,一点、一点地蹭。

腿肌好硬。

脚趾折起裤腿,指腹摩挲皮肤,自上而下、从左到右,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男人抵着她的性器几不可查地颤了颤,火热的轮廓,雄伟的诱惑。

女人的脚来到大腿,贴着内侧,向上向里,感受肌肉的动和静,缓慢地、清晰地、完整地。

空气早已混浊,满身的躁动。力和汗、柔与香,碰撞、交融,快要汇成欲海的汹涌。

门外安静一片,好像人已经走了。

贺骁重重地做了次深呼吸。

“他很少过来,去看看是什幺事儿。”

余殊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不看。”

她知道是什幺事。

贺骁手掌从余殊的腰窝滑到臀,不轻不重地揉捏,捏得女人喘息,身体更软。

“啪”地一声,大手重重地打上去,“当我不知道你心早飞了?”

说完不再管她,拉下她缠在身上的手脚,翻身站起。

推开门,门外的人背对着他,单手扶着墙壁,摸索着快要走到安全通道。

贺骁喊他:“余寻。”

余寻顿住脚,苦笑着回头。

和余殊相似的体貌特征,白肤、黑发、朱唇,衬衫长裤遮不住的冰肌玉骨。

黑色的眼,目光透着温柔,山巅将融未融的霜雪,不忍踏足的清透。

却长久地凝固。

房子里面能听见他的苦笑声:“……抱歉,早知道姐会提前回来,我就不来打扰你们了。”

余殊躺在地板上,慵懒地擡起手。

张开指头,日光照耀的肌肤近乎透明,手腕青紫的脉络清晰,手掌纹路清浅,手指纤长均匀。

美,且灵动。

很多人说这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

在食指断掉之前。

*

东区,理发店。

“你问四姐?”脖子上带着浅浅掐痕的女孩儿,举起拿剪刀的右手,食指折进掌心,对座椅上的乔明洲说:“没说的,就是酷!”

口吻里尽是崇拜。

乔明洲心里冷嗤,面上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四姐少了一根指头?”

“听说是小时候被人砍下去的,是几岁的时候?”女孩儿有些动容,脸上不忍,“好像四姐还拿着指头去医院接,但是没钱,只好这样了。”

乔明洲愣了下。

早就知道余殊家里穷,倒是才听说她的指头是这幺一回事。

但穷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道德无关贫富,只在原则,踏过底线就是错。

突然视线里出现个东西,乔明洲皱起眉。

“四姐偶尔才来东区,你不一定能见到她本人,给你看看照片好了。”女孩儿不知道什幺时候拿出手机,塞到乔明洲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亮起的屏保,“看,这就是四姐,漂亮吧?”

屏幕上的女人和现在没什幺不同,黑发素颜,挽着男人的手臂,微微翘着唇角,五官温柔明亮,眼角眉梢的笑很真诚。

不像最近他调查时见过的不走心的笑。

像对着他在笑。

罪犯的笑。

“她旁边的是?”

“啊,他是余寻小哥哥,四姐的亲弟弟。”

……亲弟弟?

乔明洲一瞬间屏住呼吸。

围布遮掩下的手指却不可避免地猛然握紧!

*

当初余殊为了有个照应,特意在贺骁家楼上买了房子。

余寻在这儿住。

沙发上,余殊枕着余寻的腿,闭着眼睛,“你找贺骁,是想拜托他开车送你去墓园?”

余寻在给她按头,力道轻缓,恰到好处的揉、捏、按。

“是。”余寻叹了口气,停下动作,“知道你不想让我去,就没告诉你。”

余殊睁开眼,恰好余寻低下头。

视线交汇,看不见她的眼眉。

“你不说我也记得他们是哪天死的。”

余殊拉过余寻的手,男性的指头修长,骨节匀称,白得手背上每一根血管清清楚楚,比她的手漂亮。

他还是看不见。

两只手交握摊开,慢慢贴合。

很多年前有些光感,隐约看见点轮廓,现在也没了。

好在还可以感受。

大手包住小手,余寻的食指抚慰断指圆润的缺口,“都过去了。”

余殊并不表态,另一手摸到余寻的腰,没系皮带的休闲裤很宽松,可以轻而易举地探进手指。

指尖贴着裤腰划到拉链位置,指背和腰间的皮肤摩擦,擦出可以忽略的热和麻。

余寻收紧腹部,身体却靠上沙发背,放纵她为所欲为。

余殊在发火,无声暧昧、沉默缠绵的火气。

扣子解开,拉下拉链,纯棉底裤包住的一团,尺寸和他的人看起来一样温和,凑近它,隐约能嗅到沐浴露的味道。

盲人的其他感官会更灵敏些。

男人最隐秘的位置被盯着,香软的发肤在他腿上蹭着,她还在靠近,鼻尖快要贴上去,隔着底裤好像都能感觉到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鼻间喷洒的呼吸如同毒素,从那处皮肤的每个毛孔里侵入,开始在四肢百骸肆意游走,缭绕不散。

性器苏醒了。

勃发的速度迟缓,但确确实实在变硬。

余寻微微地耳热,手落到她肩上,又不忍拒绝。

犹豫间,温软的唇落下。

余寻猛地绷紧腿上的肌肉。

透过棉布轻咬肉感十足的囊袋,牙齿挤压、舌尖勾画,鼻峰和男根时不时撞到,底裤湿了大片,处处都是烫。

大腿绷得更硬了。

控制不住叫嚣的欲望,快要冲破禁忌。

拉下底裤,半硬的性器脱离束缚,顶端还有一半被包裹着,整根的形状和颜色过于干净,毫无侵略感。

上面有几线青黑色。

丑陋不堪,像溅在雪中的泥点。

手指握住性器,一下下轻柔地撸动,感受它的成长,从单薄到健壮。

纹路在变化。

先是残败的点,再是流畅的线,最终变成栩栩如生的图像。

完全勃起的性器,从根部到龟冠,纹着一株铃兰。

残缺的食指,漂亮的铃兰。

肩上的手指收拢了一秒,很快又放开。

“……姐。”

余寻嗓音微哑,手指却沿着手下的肩颈线条摸到她的脸,安抚一般摩挲她的皮肤,“我真的不在意……”

话没有讲完,敏感的顶端被指尖按住,轻柔慢捻,捻出一抹湿润,触感微妙。

余寻呼吸都乱了。

余殊挪开手,湿润的水光和指尖的皮肤间勾出一道线。

性器的气味是清冽中透着甘,轻微的弹动间,龟冠上的花瓣簌簌摇摆。

绽开、怒放、吐露芬芳。

余殊吻上去。

嘴唇和龟冠,血缘和欲望。

腹部徒然炸出剧烈的快感,脊椎的酸难以自控,他的手在发抖,胸膛快速起伏,还是不舍得抗拒。

女人的舌头缠住冠沟,张开嘴唇,千百的柔软包裹凹陷,缓吞慢吐根茎一次,暂时停下来,听他长长地呼出气,她说:“我在意。”

——铃兰,泥潭中的铃兰。

黑暗里的烛火,我的亚拉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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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瞎子余寻。

比预期的字数少,还3章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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