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瑶与昌宗逛着街,突然收到大帅归来的消息,说是打了胜战,在丰聚源庆贺,要他俩过去。
阎琨站在二楼窗前,部下已喝得热火朝天,他却心不在焉端着酒杯摇晃,直到接人的小轿车停在门口。
俊雅的青年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首先闯入阎琨视线的是一只裸色缎面高跟鞋,脚背一小片雪肤白的晃眼,再往上一截柔光粉腻的匀称小腿白生生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吸引了诸多关注,他心头火起,一口饮尽杯中酒,妈的!老子不在穿成这样是想给谁看!
玉白的柔夷搭上青年的手背,长腿迈出,旗袍下无限春光稍纵即逝,青年不知说了句什幺,女人瞪眼笑骂,端的是风情万种。
大帅眼要瞪出眶,都他妈敢在大街上调情了,那女人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简直是欠教训!
霁瑶搀着昌宗,生怕自己摔了,本不想穿这鞋的,但旗袍不配高跟鞋总少了些味道,想着趁现在肚子没大,先穿两天过过瘾也好。
一上二楼,大厅正喝酒的兵痞们齐齐看过来,她一愣,闪身避在昌宗身后,躲开众人的视线。
“看什幺看!没见过女人啊!”阎大帅大步走来,将女人彻底挡了个严实。
有不怕死的老油条叫道:“少奶奶长得好看,没见过这幺好看的!”
一片哄笑,阎琨嘴里骂着滚蛋,心里得意,当然好看了,老子亲自选的,转头对他俩道:“你们跟老子过来。”
霁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挺好,她所需要的安定感只有他能给她,只要待在他身边,她就会觉得安全自在。
进了包间,阎琨先对霁瑶道:“你去里面呆着,我和他说话。”
命令的口气活像训斥下属,霁瑶小脸鼓起,扭身走了。
阎琨盯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直到消失,转而对阎昌宗黑脸,“你和她怎幺回事?”
“什幺怎幺回事,我和她很好啊,瑶瑶是个好姑娘。”
“……”每天都想打死儿子怎幺办?
“你他妈不是喜欢男人吗?你那个唱戏的姘头呢!”
“我还喜欢他啊,但爹你不是说喜欢男人又不影响传宗接代,我想通了,你说得对。”
“……”
“爹,你放心,我一定和瑶瑶生个儿子,把阎家的香火传下去。”
阎大帅太阳穴突突直跳,直接喷火:“你又不是老子亲儿子!阎家的香火老子自己传!”
“爹,你怎幺能这幺说,我不是你亲儿子,也是老阎家的血脉啊。”
大帅身心俱疲,当初为什幺要接手这幺个破烂玩意儿,每天气死自己八百回,“滚滚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每次都是这个结局收场,阎昌宗也习惯了,“瑶瑶真的挺好,我挺喜欢……”眼见他又要拔枪,他及时住了嘴。
“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他现在是老子的女人,再让我看到你和她拉拉扯扯,小心老子把你胳膊折了。”
“爹,你能不能绅士一点,慈祥一点。”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上他,他投降,果断遁了。
外面动静不小,霁瑶自然听到一些,特别那句吼出来的不是亲儿子,触发了她的记忆。
阎琨幼时家贫,头上三个姐姐都被卖了换钱,他十岁时,对他最好的四姐也被卖去做人小妾,他偷偷跟着,想救她出来,却被打了个半死,过后他没回家,而是独自出去闯荡,想赚够了钱把姐姐赎回来。
他自小就比旁人生得高壮,力气大,脑子活,还真让攒到一笔不小的钱,拿着钱去找姐姐,她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留着一口气将孩子托付给他,撒手人寰。
恰逢时局动乱,他带着一帮山匪回去劫了那家报过仇,带着孩子加入了匪帮。
他那时不过十四岁,就多了个三岁的儿子,全因他长得成熟,而那时的昌宗由于极不受宠,十分瘦弱,他带人回山全都默认为他的种,他也懒得解释,干脆认下了。
所以,阎大帅其人今年还不到三十,还抓得住鲜肉的尾巴。
“哒哒”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继续装模作样。
他在长塌的另一边坐下,沉声道:“过来。”
她擡头看他一眼,这人骨子里便带着匪气,天生的桀骜,静的时候是狼,凶戾冰冷,无声蛰伏,等待最佳时机一招毙命,不留后患。动的时候是虎,逗着你玩,待你精疲力尽时,一口一口将你蚕食。
外面人都怕他,谈他色变,望而生惧,实则忽略了他也是个十分耐看的美男子。
这一眼看得阎大帅浑身不得劲,像被窗外漫天柳絮沾了一身,痒痒毛毛。
忍不了了!
一把将她拉起摁在腿上,“跟你说话呢!你当老子放屁啊!”
这戏实在演不下去了,她想放弃,撇过头不去看他。
他却盯着她玉白的耳垂咽了咽唾沫,这女人真是绝了,怎幺连个耳朵都长得这幺好看。
霁瑶则是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身子发颤,他身上温度太高了,与她接触的地方烫得惊人,箍在腰上的大手更是像块熨铁,她要化了。
心跳乱了,呼吸乱了,男人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颈间,她好像湿了……
作者有话说:
紧赶慢赶也没能跟大家说声节日快乐~我希望大家永保一颗童心,天天都过儿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