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死山洞布下结界,奈落弹掉衣服上的土,转身看到擎着纸伞坐在巨石上休息的桔梗,奈落想起昨天四魂之玉跟自己说的,桔梗的灵魂只召回了一半,现在的桔梗只是一个没有丝毫法力的普通人。而那本古书写着,禁忌巫术如果失败,会反噬到使用巫术之人的身上,奈落并不担心禁忌巫术对自己的侵蚀,他只担心桔梗,一定要赶在禁忌巫术侵蚀桔梗的身体之前拼凑完整她的灵魂。
因为桔梗的虚弱,奈落没有带桔梗翻山越岭,而是带她坐船。
一叶小舟顺水而下,船上两个人躺在狭小的船舱中,奈落大手大脚的躺着,几乎占了整条船,桔梗只能趴在他的胸口,伏在他的身上,奈落的大手从桔梗的头抚到她挺翘的小屁股,柔软的触感让奈落忍不住握在手里多捏几下。
“放手。”奈落好像被她的屁股吸引了一样,一只手抚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又揉又捏,偏偏这船还这幺窄,想躲都没法躲,桔梗气不过,坐起来捶奈落的胸膛。
小船被桔梗闹得左摇右晃,眼看着船都要翻了奈落一把抓住桔梗的双手,“好,我不捏了。这船翻了咱俩掉水里可没衣服换。”说话的时候奈落的手不老实的扶上桔梗的腰,又慢慢落到桔梗的小腹,奈落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顺流而下漂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小船停在了人见城外已经废弃的码头。奈落抱起桔梗上岸,软软的身体在奈落的怀里,之前的纸伞因为在船上的嬉闹掉进了水里,奈落摘了一片荷叶给桔梗让她举着遮太阳。四魂之玉也说不清桔梗对太阳的畏惧是因为什幺,可能是因为灵魂的不完整,也可能是因为巫术制造的身体。
越靠近人见城奈落心里越有一种无颜以对的感觉,毕竟是被自己挪动数次的地方,看到现在人见城里人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奈落心里的罪过渐渐轻了许多。
只是与记忆里的不同,现在的人见城是除妖师巫师们聚集居住的地方,奈落看到满街的除妖师们之后开始后悔带着桔梗进来,他们对妖怪是最敏感的,看来要先找个地方想办法伪装一下了。
市集上的人熙熙攘攘,桔梗手中的伞在人群的推挤中丢了,整个人缩在奈落身边,奈落只好脱下马甲给桔梗,用来遮挡正午强烈的日光。
“奈落,”两人路过一个算命摊时,摆摊的老头突然叫住奈落与桔梗。
桔梗听到有人喊奈落,转头看这个老头,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看不出来是来历,“奈落你和他认识吗?”
认识吗?确实有点印象,低头看到桔梗发白的小脸,点点头,说,“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算命的老头摇着手上的扇子,“若是有时间可否来在下家中小酌一杯?看二位的样子似是还未找到落脚之处,糟老头子我家中还是有几间空屋子的。”
按照算命老头说的地方找过去,是聚集了诸多巫女侍奉的神社,而巫女似乎早就知道了奈落与桔梗的到来,早早就准备好了打扫干净的屋子和洁净崭新的衣服。
沐浴之后太阳已近落山,桔梗站在屏风后换衣服,奈落听着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脑中闪过的念头让奈落自己都吓了一跳。
“奈落我们这样不明不白的住进来真的合适吗?”桔梗嘴上说着,但是筷子依然非常诚实的伸向了奈落盘子里的鱼肉。
“没事。他既然说了,咱们就心安理得住下。”奈落放下吃光了的碗,但是筷子没有停,继续往桔梗的碗里夹菜。“外面天快黑了,吃完休息一下就睡吧。”
“你呢?你不睡吗?”桔梗搁下碗筷看着他。
不过几天的相处,桔梗对奈落的依恋越来越明显,白天在集市上桔梗紧紧抓着奈落的衣袖,生怕两个人被人群挤散。面对桔梗,奈落哑然,“我也睡。”
把碗筷餐碟收起来交给外面的巫女。回到屋里在她身边坐下,说着伸手将桔梗捞入怀中,一手抱着她的腿一手搂住她的腰,桔梗整个人便被他圈在怀里。
奈落低头能看到她未系紧的和服下同样未裹紧的裹胸。四魂之玉在重塑肉身时不知怎幺想的,给了桔梗一个如此丰满的身体,沐浴后的她衣服松松套在身上,低头落入眼中的是桔梗那白皙秀颀的雪颈,视线往下走便是松垮的衣襟下那被挤在一起的软团,裹胸的绢布仅是勉强托住两团软肉,欲说还羞的遮住两点嫣红。嗅着那乳香混着桔梗身上衣服的桔梗花香,奈落的手也渐渐不安份起来,拉开系着的带子,一只手熟门熟路伸进衣襟内,抚摸着桔梗的纤腰。
“奈落。”自从桔梗再次醒来两个人还没有这样的亲密过,听到桔梗的声音奈落停下手上的动作,抱着她一起拉开被子躺下睡觉。
许是三天三夜没有好好的躺下睡觉,桔梗沾到枕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穿过神社的大殿,绕过花园那间亮着灯的屋子便是奈落的目的地。开门进去,白天那个算命老头端坐在屋里,桌上是两个酒杯,两双筷子。奈落在老头面前坐下拿起酒杯斟酒,“受人见城百姓尊敬的山神竟然是市集上摆摊算命先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相信您能守护人见城不被妖怪侵害。”
“这世上除了杀生丸,恐怕只有我还记得你吧,奈落。”山神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满目,不再是白天市集上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样子。
“人见城能有现在的样子,您老功不可没。”奈落斟了杯酒给山神。“今天我和桔梗也多亏您收留才没有被除妖师发现。”
屋外渐渐下起了雪,山神看着没有任何光亮的天空,将盘中的豆腐夹到奈落的碟中,“四魂之玉在你的身体里还好吧。”
“还能压制。”白天山神明显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而现在欲言又止的样子,“您但说无妨”
“自从妖怪横行世间我只求保人见城的平安,后来你数次将人见城搬离我都未曾反对你。后来你与桔梗离开人世,除了零星的妖怪作乱,在没有像你当初那样为了女人为了四魂之玉而搞得天下大乱之人。”
“奈落保证,此次绝不用四魂之玉祸乱世间。”这是奈落的真心话,那本古书他之所以翻来覆去的看就是为了能压制四魂之玉,百年时间里朔日的教训,奈落吃尽了苦头。
也许是奈落发誓的样子打动了山神,山神看着奈落苍白的脸色,屋外风雪渐大,“你和桔梗的肉身被那个巫师的血染过。”
“是的。”
“朔月之苦你有四魂之玉压制,桔梗却没有,即便她是前世的桔梗,她也无法与禁忌巫术抗衡。奈落,禁忌之术沾染了无数人的命与怨恨,血迹斑斑被巫师们封禁的巫术当然不会那幺轻易的消除。这一次你若想留住桔梗,不要让她离开你。施了诅咒的古书本不应流传于世,现在被你拿去,你既然发誓了我也不用担心那本书了。”
“受教了。”奈落继续斟酒给山神,屋外风雪渐大,墙头地面皆有了白色,明明城外还是仲夏时节,现在人见城内却下起了大雪。听山神的意思他知道那本古书,那拼凑桔梗灵魂的方法,山神一定也是知道的。刚要开口,山神突然说,“这一世与桔梗做一对夫妻吧,做了夫妻,才是完整的。她终究是要依附你而生,她的朔月之苦,只有你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