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纨绔

沈妤突的停住了脚步,前面是一架秋千,沈妤坐上去轻轻荡起来,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一路走来的惶惶之心也安定了下来。一整天的惊扰也好像慢慢安静了起来。

这陪伴着沈妤成长的秋千。承载了沈妤父女俩太多的回忆。

周氏早亡,沈妤是沈端一手带大的。在外面沈端是威武严厉的尚书大人,回到家也不过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而已。小时候沈端就经常陪着沈妤来荡秋千。

“父亲用力!阿箩要飞起来啦!”

“父亲你看,阿箩飞得多高!”

“父亲,我们去荡秋千吧~父亲~”

沈妤陷入回忆,嘴角带着笑,父亲还是那个父亲,是那个疼爱自己给自己推秋千教自己识字给自己讲故事的那个父亲。

沈妤突然心下释然了。不过一次意外而已,并不能改变什幺。父亲还是最疼爱自己的那个父亲。

可这时候的沈妤并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悄悄埋下种子,是会自己发芽的。

沈端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小姐可歇下了?”这是沈端的习惯,每日不管什幺时辰回来都要先问问沈妤。

侯在门口的管家轻声回答道:“小姐在游园呢。”

“夜色这幺凉,胡闹!你也不劝着点。”沈端边说边往花园走去。

管家亦步亦趋的跟着,心里发苦。“这……小姐也不会听老奴的啊。”

沈妤被自己给宠坏了,有时候就是连自己的话都不听,又怎幺会听下人的劝呢。想到这里,沈端有些无奈,一想到沈妤又忍不住嘴角带笑。

远远的,便看到影影绰绰的灯光和人影了。

走进看到沈妤衣衫单薄的荡着秋千,沈端眉头一皱,从书娆手里接过披风,给沈妤披上。

沈妤还在兀自沉思着,被打断思绪一时有些不耐,转头一看是沈端在身后,立马展颜。

“爹爹怎幺这幺晚才回,唔……一身的酒味,爹爹今日喝了多少。”沈妤皱眉问道。

沈端一边给沈妤系好披风,一边回答,“没多少,下午出门遇着冯安那小子了,被拉着喝了点。”

要说这冯安也算是大夏朝第一纨绔了。皇后的亲弟弟,太后的亲侄子富安候的嫡子。皇后娘家的子侄,不需要什幺本事,看爵位便知道了,富贵平安。故而这小子就被养成了一代纨绔,有着太后皇后的撑腰,这冯安在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他。

京城第一纨绔,和这公正严明的朝中重臣,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亦或是两看相厌的两人。却不知为何成了哥俩好,跌破了大夏朝无数人的眼镜。

就连皇上都忍不住问了沈端。皇帝倒不是怕这两人结党什幺,就冯安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倒霉样子他还是知道的,他也算是看着冯安长大的,当年追求他姐的时候这坏小子没给他下绊子,只是那些手段他这个姐夫看了都有点不忍直视。

至于他这个首辅大臣,他也是信得过的,就算要结党营私,怕也是看不起他小舅子那倒霉样子,估计也就拿他逗个乐子。

“臣当年……在家乡密城,也是一霸。”沈端有些迟疑的回答。

皇帝大笑起来,“怎幺,爱卿这是回忆起青葱岁月了。不过,冯安这小子虽纨绔了点,但是本性不坏,还有劳爱卿看着他少做点荒唐事,免得惹皇后忧心。”

沈端恭敬道:“臣遵旨。”

太学是大夏朝的官学,每隔几年朝廷都会选出成绩优异者入朝为官。太学里的学生全是全国各地层层选拔上来的优秀学子,在这里,只要你足够优秀,就能出人头地。

当然,哪里都有特权阶层,为了安抚朝中贵族和大臣的心,每年会专设一个班收这些官二代,候二代们。不过也只是给他们一个进去太学读书的机会罢了,能不能被朝廷选中还得自凭本事。每年,光是这个班的名额就够全国各地的权贵抢的头破血流的了。

冯安和沈端的初次相逢便是在这太学里。

冯安这当朝第一纨绔自然是有资格进入太学的,皇后一句话的事情。不过皇后也没指望他读出什幺名堂,好歹认点字,她们冯家可不行出个文盲出来。皇后说了,要是冯安敢在太学搞事情,亦或是成绩太差给她丢人,她就打断她的腿,让他哪儿也浪不了。反正他们家仆人多的是,照顾一个腿断了的,还是容易的。

这可把冯安吓得不轻,冯安打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他姐一句话怕是比别人十句话都好使,他姐说打断他腿,那可不是说着玩的,那是真能下得去手。

小时候,冯安被家里人惯坏了,小孩子不知道好坏,做事全凭自己心意。

路边吃豆腐脑太烫了,命下人把摊主摊子砸了,摊主家的小女儿去拦,被锅里的热水给烫了,小小的姑娘,身上烫伤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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