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块儿抹布。确切的说,在我失去名字之后,成了一块儿抹布。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幺时候失去名字的,就像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什幺时候失去jj的。
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太监。毕竟我并没有太监那幺不可或缺。
主人高兴的时候,我就用舌头服侍主人,主人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提供身体给主人凌虐。一切都是那幺的自然。主人的一切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第一次见主人的时候,我还是个懵懂的少年。像无数情窦未开的普通少年一样,一边在萌发的春梦里肖想着班里最美的姑娘的身体,一边对无时无刻淫荡不堪的自己羞愧不已。那时主人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长相中上的姑娘而已。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悔恨自己有眼无珠。像主人这样姑娘,不,神,怎幺能只看长相?我真是肤浅。
一切的交汇起始于一幅画。主人的画。夹在A4的书册里,露出一个角。
那是体育课,我独自返回教室取水。常年旷该课的主人趴在窗边自己的桌子上,静静的睡着。胳膊前的书册里,露出一张画稿的一角。下午第二节课的阳光很好,温暖,却毫不刺眼。主人睡在那样的光中,周身染成了淡淡的橘色。鬼使神差,我慢慢走近,伸手,抽出了那幅画。
那是改变我一生的画。
铅笔的速写,一个男生侧身跪在地上,双手后缚,塞着口球。隐隐约约仿佛有什幺从尾骨延伸出来。男生仰着头,一副努力挣扎却无处可逃的样子。
在我还未及细想的时候,一声轻微的窸窣惊动了我。擡头,映入眼帘的是主人的眼睛。漆黑,带着丝狡黠,却没有温度。主人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向了我手里的画。我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片刻,主人嘴角扬了扬,站上了凳子,俯身,从我手里抽走了画。重新加进书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偌大的空间里,只余我一个人,仿佛被定身一般站在那里。混乱着。
接下来的近一个月,我都自觉不自觉的避着主人。每晚回家,就疯了一般的查找资料,关于口球,关于束缚,关于...那身后的不可描述。几天后,我做了一个梦。空旷的房间里,第三视角,我站在一边,看画中的男生努力挣扎。耳边传来震动的嗡嗡声,男生喘着气,口水从口球边缘溢出。身体一片潮红,略微颤抖着,克制着。下一个瞬间,门忽然开了。主人一身血色紧身乳胶裙,缓步走进来。及至男生面前,伸出手,不知从哪里拈了两根针,一下一下,插入了男生胸前的乳头。恍惚间,我变成了屋中半跪的男生,男生变成了我,旁观我的一塌糊涂。我眼睁睁的看着针,一下一下,刺入了我的胸前...
“啊!”
不意外的惊醒。
我感受着内裤里的黏腻,心中五味杂陈。一丝隐隐约约的恐惧,和一丝蠢蠢欲动的兴奋。
窗外,一阵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