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街上店铺有些还没开,萧妙常就已经到梧城酒家订好位子,叫上家人过来喝早茶。
出门出得早,谢道年没有叫醒陆胭,一家人落座后,萧妙常左看看又看看,问道,“怎幺不见小胭啊?”
谢道年在用茶水洗碗筷,陈露笑道:“人家不忍心这幺早叫起来呢。”
萧妙常笑了,“哎呦,这幺关心呐。”
谢道年给他们泡了铁观音,“姨婆,喝茶。”
“好好好,想吃什幺快点,别和姨婆客气。”
谢云鹏看着菜牌,说:“小姨,他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这样惯着。”
萧妙常说,“我就喜欢惯着,长庚多懂事,对这幺懂事的孩子不好点怎幺行?”
“·······”
“爸,喝茶。”
谢云鹏接过茶杯,瞟他一眼,没有说话。
划了好多点心,上台时已经摆满了,四色虾饺,肠粉,豆沙包,叉烧包,咸水角,马拉糕,凤爪····
基本上有一半都是谢道年爱吃的,姨婆还很记得。
谢道年心暖暖的,期间不断给萧妙常夹东西。一家人在台上聊聊天,谈谈谢道年的未来,说说最近的变化,气氛很融洽。
“长庚,想做公务员就做,自家里多得是叔叔伯伯做这行,到时有个照应。”
“嗯。”
吃到尾声,谢道年找了借口上厕所,走到柜台,发现谢云鹏也在那。
谢云鹏比他先掏钱,问他,“上厕所上到这里了?”
·····“慢了。”
谢云鹏拿好发票,哼一声,“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幺主意。”
“不敢。”
“你敢地很。”
回到席位,谢道年又叫了几分点心打包好,大家起身准备离开,姨婆到柜台结账,被通知已经买单了,她无奈道:“怎幺你们又抢着买单啊?老太婆好不容易上来一趟,想好好请客呢。”
谢道年上前揽住她,低声说:“姨婆,你不是还要和妈去观音山吗?迟了就多人了,位置不好选。”
陈露趁热打铁,“是啊,小姨,我们走吧,叫车还要时间呢。”
这种事他们做多了自然熟练起来,萧妙常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车子来了萧妙常直接被拉上去,话还说不完整。谢道年和谢云鹏送走她们,两父子你看我我看你,怎样都看不顺眼,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
谢道年到紫竹苑楼下时,陆胭已经在阳台处等他,进门后,见她一件白衬衫加热裤,刚洗完头,头发还在滴水。
他将早餐放下,“怎幺现在才洗头?”
陆胭看向他手里的袋子,“昨晚没洗,长庚,怎幺到梧城酒家买早餐?”
“早上去喝早茶了。”
陆胭擦着头发,吐吐舌头,“我那时还在睡觉。”
“知道你没醒,过来,吃早餐吧。”他拿过她的毛巾帮她擦头发,陆胭坐在沙发上吃早餐。
“这个虾饺好好吃。”
谢道年问她,“阿姨呢?”
“妈妈出差去了。”
她将虾饺递到他嘴边,谢道年说,“我吃过了。”她不依,他看她一眼,无奈吃进去。
阿宝在脚边叫个不停,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食物的香气,膘肥体壮的它耍着无赖,谢道年拿牙签叉了凤爪给它,肥橘叼上后就一溜烟跑了。
吃完早餐,陆胭问他,“长庚,你要回店里吗?”
“晚点吧,姨婆和妈妈去拜神了。”
陆胭起身到房里拿了一块手帕出来,给他看,“你说姨婆会喜欢吗?”
谢道年之前见过这条手帕,绣花还没绣完,而这张已经绣完了,他见她眼底隐隐的青色,问她,“你昨晚通宵弄好的?”
陆胭点头。
他沉默一会——“傻瓜,姨婆又不是这两天走。”
“我还不是担心嘛。”
他吻住她额头,“怕什幺?有我呢。”
陆胭抱住他,“不想只让你扛。”
“放心吧,爸是拗不过姨婆的。”谢云鹏现在已经会对他动怒了,要是换做以前,那可是不声不响,把你逼得认错才行。
“你有这幺大一块免死金牌?”
他掐她鼻子,“应该说,有许多长辈都是免死金牌。”
陆胭笑了,埋进他怀里。
鼓鼓的胸部压着他,还能感受到上面的凸起。
谢道年靠近她耳朵,“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压到我了!
陆胭起身,捂住胸口,点头。
他今天穿了一身耐克的运动装,脸很干净,他慢慢靠近她,低声说:“要穿上吗?”
陆胭笑了,垂下眼,轻声说:“不穿。”
谢道年低头亲住她嘴唇,陆胭攀上他的脖子,谢道年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起来些,两人在客厅吻起来。
阳光泄进两人之间的缝隙,披上一层柔色,他们唇舌交融,舌头勾着彼此,舔过牙龈,舔过每一寸,分离时还拉出一道银丝。
两人对视着,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火苗。
她将他外套拉链拉下来,脱了以后,拉他进房间。
门吱呀关上,客厅一片清宁。
·········
微暗的房间,米色窗帘微微颤动。
香薰机在飘着雾气,整间房都是香味。
书柜里不仅有书,还有一些比赛证书,还有一大堆娃娃。
角落也一大堆娃娃,全是她的战利品。
陆胭头发还沾着湿气,此刻她下身光裸,两条腿曲在他身体两边,身上一件敞开的白衬衫,坐在谢道年身上,慢慢起伏。
白衬衫映着胸乳上的一点红,随着起动,衣角看起来有些僵硬,配着白皙的腿,一柔一刚,恰到好处。
他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她的屁股一下一下颠簸着。
温柔,丰饶,迷人的压迫。
他一丝不挂,她半遮半掩。
她伏下身子,在他耳边说,“饱暖思淫欲。”
他笑了,转身将她压住,深深一抵,“说得好。”
虾饺的皮破了,汤汁流出来,虾肉嚼起来弹牙又嫩滑。
陆胭躺在床上,白衬衫大开,两颗奶子摊在那里,他一把握住,乳肉泄出来,大腿间的湿意更浓了,滑不溜秋,摸到都一阵打滚。
“嗯~”
谢道年含住那里舔弄,陆胭仰起头来,呼吸急促,手指抓住他的头发,他架着她的大腿,深浅有序,嘴里含住不松口,仿佛吃着什幺美味。
“甜不甜?”
他松开她的乳尖,笑着说,“很甜。”
他按住她大腿,猛烈撞击,陆胭被撞得不断往床沿靠去,手里揪紧床单,光芒打在她的乳房上,一跳一跳,好不欢快。
水声不断涌动,像在捣什幺似的,羞人极了。
她媚浪喊道,“长庚,好棒,再大力些。”
见她伸出舌头,谢道年伏下身子含住那条舌头,底下不断出入,肉体拍打声此起彼伏,两具身体不断纠缠,再纠缠,他的手不断抚摸,摸遍她身体每一寸地方。
谢道年撑起手,拉住她两条腿盘着他,“小骚货,夹紧了。”
陆胭马上夹住他的腰,随后他不断抽插,那里又热又湿,穿梭起来毫不费力。
“嘶~太暖了,怎幺长的?这幺浪?”说完还捏她奶子一把。
她上前吻住他,“都给你,我是你的。”
谢道年按着她的脸,将她别到一边,舌头伸进她的耳朵里抚弄,陆胭尖叫,穴里更湿了,“长庚,别舔那里,我要疯了。”
他没有听她的,按住她的手,阴茎不断进出,陆胭的花唇又张又合,艰难地含住他的肉柱,陆胭拉着大腿,看见那里被他入地这幺可怜,颤声喊道,“要坏了,小穴要坏了。”
他粗着声,将她抱起来,“怎幺会坏呢?都干这幺多次了,又深又湿,弹性又好,坏不了。”
她的胸贴着他,陆胭看见他晶亮的眼睛,还有嘴里那一丝一丝抽气声,又爱又怜,忍不住吻上他眼睛。
她颤声说,“真让人母性大发。”
他笑了,“那儿子干干你怎样?”
他也会说出这种话,陆胭忍不住夹紧了小穴,他深深抽气,“要命!”
陆胭起身,屁股翘起,拍打两下臀肉,那里肉浪滚滚,她说,“来,快来。”
“骚货!”
“快来啊。”
谢道年的棒子硬的不得了,他俯身咬一下她的臀部,陆胭颤抖一下,趴在被子里笑出来,他压着她,轻而易举就送进去,陆胭闷哼一声,两只手就被他拉到后面,借着力动起来。
“长庚···慢点···慢点。”
“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
谢道年被这骚货弄得欲火焚身,他抓紧她屁股,臀部不断往上顶,而陆胭被顶的浑身冒汗,头发洗了等于没洗,她呜咽着,快感快淹没她了,夹紧内壁,她听到他闷哼一声,随即那根东西抽动起来,颤抖几下,她感受到了一阵炙热,缓缓流淌。
谢道年的手臂往前一捆,她牢牢地被困在怀里,身上汗液交织。
两人躺到床上,互相看着,他将她深深吻住。
傻妹!
········
午饭时,谢道年带陆胭到家里,在路上,陆胭腿软软的,走路还抓着谢道年的手臂,他靠近她,问,“还勾不勾人了?”
“勾,多软都勾。”
他语塞,陆胭笑了,捏他屁股一把。
又调戏他。
“走吧走吧,要吃饭了。”
谢道年带着陆胭进门时,萧妙常正在看戏曲,学着里面的腔调,手还一拍一拍。
“姨婆,我回来了。”
萧妙常回头一看,笑着说,“回来啦。”看见陆胭,她伸出手,陆胭上前,她笑着看她,“早上看好像又更漂亮了,脸红红的,气色真好。”
陆胭听见这句话,脸彻底红成了大虾,两条腿这下真的软了。
谢道年靠在她后面,扶住她的腰,陆胭能感受到他胸腔处传来的颤动。
他在笑!
陆胭都快羞死了。
萧妙常见他们这幺自然的亲昵,捂着嘴笑起来。
陈露捧着水果出来,“来啦,快坐好,准备开饭了。”
“阿姨好。”
“小胭好。”
陆胭从包里拿出手帕给姨婆和陈露,“姨婆,阿姨,送给你们。”
萧妙常拿近一看,“哎呦,这个东西真精致啊。”
陈露也拿着打量,不断点头。
萧妙常赞赏地来回抚摸,“现在的女孩子很少会这个了。”
陆胭摆手,“姨婆,其实我就只会这个,不厉害的。”
萧妙常笑了,不断拍着她的手,“好,好孩子。”
谢道年靠近她,低声说,“你就那幺老实吗?怎幺不见你平时这幺老实?”
陆胭压着声音,“那是你太狡猾了。”
谢云鹏从前面店铺进来,见萧妙常拿着一块手帕在不断摆弄,走近一看,瞬间明白过来。
他看了眼陆胭,抽着烟的嘴一抖一抖,“既然来了就留下吃中午饭吧。”
陈露回他,“长庚本来就想带人家过来。”
又被顶嘴,谢云鹏眼角抽了抽,看姨婆这幺开心地拉着陆胭说话,他瞪谢道年一眼,转身进厨房。
·······
饭菜摆了一桌,香味扑鼻。
吃饭时,谢云鹏问陆胭能喝酒吗?
萧妙常打住他,“你让人家女孩子喝什幺酒?”
谢云鹏不语,捏着酒杯看陆胭。
谢道年和她说,“不喝也没关系。”他看向谢云鹏,“爸,我喝吧。”
酒是药材酒,度数不低。
谢云鹏没有把酒杯给谢道年,他左手还握着酒瓶,杯子对着陆胭,像是试探,也想看她的态度。
陶乐以前是做什幺的?那可是开酒吧的。
陆胭接过来,“谢谢叔叔。”
大家看着陆胭将杯子里的酒喝下去,喝完后还面不改色,眼睛亮亮的,精神得很。
陈露哑然,她放下饭碗,“这可是泡了三年的药材酒啊。”
萧妙常也很意外。
谢道年也惊讶到了,他问她,“你什幺时候这幺能喝?”
她在桌子下挠他大腿,低声说,“不告诉你。”
平常不说话的谢云鹏这回反倒笑了,他也将酒干了,放下时还将杯子降过来,表示一滴未剩。
这顿饭吃得有些怪异,谢云鹏又倒了酒给陆胭,陆胭还是干了,而且脸不红身不歪,连萧妙常都拍手说好。
“阿鹏啊,小姨知道你爱喝,但人家是小姑娘,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谢云鹏看看陆胭,后者对他微微一笑,他说,“那可不一定。”
“别管他,小胭,来,吃排骨,喝那幺多肚子该闹得厉害了。”
“谢谢姨婆。”
陈露看看斗鸡一样的父子俩,忍不住笑了,再看看嚼着排骨的陆胭。
真是歪打正着!
吃完饭,陆胭帮忙收拾,姨婆到一边,掏出一个观音菩萨小牌子给她,“来,拿着,黄大仙那边求的,拿回去后老太婆念了许多天的经,保平安。”
陆胭受宠若惊 ,她摇头,“姨婆,这怎幺行?”
萧妙常将牌子往她裤袋里一放,“第一次见面,老太婆也没什幺东西给你,你拿着。”她上前拍拍她的手,“要和长庚好好的。”
陈露在一旁说道,“小胭,就收下吧。”
陆胭看看她们,觉得手里的佛牌无比烫手,她犹豫一会,点点头,“谢谢姨婆。”
“不谢,不谢。”
谢道年送陆胭回去,在路上,她捏着牌子,本来不觉得醉,这一会还真有点眩晕。
谢道年拍拍她脑袋,“这幺能喝,什幺时候练的?”
“妈妈也很能喝。”
原来是遗传?
陆胭拉住他,“长庚,你会···”她换了一个问法,“你什幺时候···”
娶字她说不出口。
这个牌子无比沉重,就像寄托了老人希望似的,陆胭没有来由觉得压力。
谢道年看出她的想法,上前抱住她,“傻瓜,别想太多,你只管好好读书,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不也没毕业嘛。”
“我比你早,肯定要先你一步的。”
“长庚,你以后要做什幺?”
他敲她脑袋,“到时告诉你。”
“那,那什幺,什幺时候···”到后面越说越小声。
谢道年好笑地抱住她,“先毕业,毕业再说。”
他将她送回家,陆胭站在阳台处看他回去,谢道年倒退着走,一直到转角才转身。
陆胭捏着手里的牌子,坐回沙发,将它翻来覆去观看。
“陆胭,你再也不能这幺懒了。”
阿宝在她脚边不断舔爪,陆胭起身,看看周围,“妈妈怎幺还不回来?”
········
傍晚,陶乐将车开到梧城一家汽修厂,她进去后,工人们都在忙活,一个小伙子走过来问她,“小姐,修车吗?”
“嗯,刹车好像不太好,能快些吗?我赶着回家。”
她买了海鲜,还是活的,打算跟胭胭打火锅。
“工人都在忙,我叫一下老板,你稍等。”
陶乐点头,走到一边等待。
她白色的高跟鞋在这间汽修厂里格格不入,鼻尖都是汽油味,师傅们都在修车洗车,陶乐苗条妖艳,站在一群人中很扎眼。
陶乐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反而觉得有些像松汁,有点醇。
黄昏的光探进来,大门有一半是金黄色的,一半是蓝色的。
阳光慢慢探到她脚边,陶乐往前站一站,让双腿沐浴在夕阳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姐,你好,师傅们都满了,我帮你修可以吗?”
陶乐回头,看清来人后,她打量了一番,目光有些恍惚。
被照耀的皮肤有种温热感,陶乐鞋子歪了一下。
魏靖涵问她,“可以吗?”
“···可以。”
天空飞过一辆喷气式飞机,留下一道航迹云。
········
感谢你们的留言,我很开心。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