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把她交给南宫怿这件事,不过一日就在府里传了个沸沸扬扬。
许多奴才下人以为她是未来女主子的,现在纷纷换上了鄙夷的神色,好像她真是个外头来的章台女。
陆抚雪毕竟身为公主,接受这转变不过寥寥几日,心中苦涩自是不必多言。
就在日复一日的承欢中,转眼间就过了三月。
从凛凛寒冬迎来了抽枝的嫩芽和冒头的草尖。
深夜。陆抚雪从厨房端出一碗莲子羹,加了些许佐料,热气腾腾,透着甘甜的气息。她被侍女们仇视以来,饭食都被刻意削减了,她当然不愿意找赫连靖夜告状,便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摸进厨房给自己开小灶。
幸好在宫里的时候母妃教过自己不少菜肴,勉强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找了个角落窝着,她舀了一勺莲子羹送入口中。
舌尖触碰到汤汁的甜蜜,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她也不知道这种状况要维持多久,若是一直无法接近赫连靖夜的机密,岂不是真的会沦为他的侍妾。
想到此处,陆抚雪顿时感觉口中的美食索然无味。
“你在这里做什幺?”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她一惊,猛然站起,手中的莲子羹与那人相撞,洒了他一身。
那人默然站立在草木之中,面容俊朗,气质不凡,正是她心里刚念叨完的镇南王本人。
赫连靖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你就这幺饿?”
陆抚雪连忙摇头辩解:“不是……”
“她们故意不给你饭吃?”
他聪明如斯,顿时明白了她的窘境,一双乌墨眸子看向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
“???”
陆抚雪一怔,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幺?”
赫连靖夜顿时切换了另一副面孔,冷着脸转身:“跟上来。“
这奇怪的男人……
她听话地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东苑卿良阁。
每次都在这里发生关系,她已经知道此处是赫连靖夜的居所,大晚上带自己来卧房,估计又是那点事情。
在宽大典雅的静室内,男子把湿了的外衫脱下,贴身的内衣显出他优美的身材,陆抚雪非常上道地也脱了外衣,缓缓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了男子的腰身。
两团柔软贴到背后时,赫连靖夜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拉开。
“我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个。”
他在长桌边坐了下来,手指点了点桌上摆放着的一个大盒子,“打开。”
陆抚雪彻底迷茫了,不过还是按他所说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套非常华美的衣裙,和全副头面。
“这是给我的?”
她问。
所有女人都喜欢美丽的裙饰,陆抚雪也不例外。
赫连靖夜没有说话,她又鼓起勇气大胆的问了一句:“是……因为我为你拉拢了南宫怿吗?”
“不是。”
这次男人回答的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因为我顺手。”
陆抚雪抱着盒子,心里突然出现的开心直冲大脑,一直以来两人间只有床榻维系,这还是他第一次展露出他另一面。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份喜悦的来源是终于可以接近他完成自己的计划,而不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