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桂茵馥快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死了,她忙地用手指戳了戳似乎是昏迷了过去的男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桂茵馥觉得闲事莫理,她帮他一次已经是仁义已尽,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可千不该万不该,她还是心软了,过去十年的血泪教训,都没让桂茵馥变得冷漠无情,这也许也是上天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的原因,因为她始终没有被现实磨灭的一点善良。
桂茵馥稳住了男人的身子,艰难万分的将他背到了自己的肩上,酒店的前门全是记者,附近又全是追捕男人的杀手,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桂茵馥真的不知道该将这个晕过去的男人带到哪里去才安全,纠结了一会儿,桂茵馥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酒店,沿着来路,桂茵馥几乎是拖着男人走。
酒店的光亮让桂茵馥看到了自己眼下到底有多狼狈,牙白色的晚礼服绽放着一朵朵刺眼的血莲花,桂茵馥不禁有些害怕后悔,天知道她一时心软救下的是什幺人,万一她现在的模样被好事者拍下传到网上去,她刚刚开始的璀璨星途就要画上句号了。桂茵馥吃力地将彻底失去了意识的男人拖动到了楼梯间,短短的一段路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体力,桂茵馥坐在楼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放在手包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是于扬的来电。
桂茵馥喘足了气儿才接听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于扬急冲冲的询问着桂茵馥现在的行踪,桂茵馥眼神无奈地扫过了倒地的男子,只好装醉,让于扬帮她在酒店开个房间,以她现在的状态,见大老板是极其不理智的,与其败坏形象,不如保持神秘。
于扬再三追问了桂茵馥的情况,桂茵馥都一一敷衍了过去,或许是庆功宴那边还需要于扬在场打点,他应下了会让经理为她开个房间后,便匆忙挂断了电话。桂茵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男子一眼,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要怎幺出现在公众的眼前?
脏就脏吧,没办法了。
桂茵馥在男子的身旁蹲下,将他的黑色外套脱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宽大的外套恰好将她身上的血迹遮掩得彻底,桂茵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认自己看上去并没有什幺特别奇怪的地方后,这便离开了楼梯间,去酒店的前台取了房卡后,桂茵馥又折了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桂茵馥顺手牵来了一辆酒店专用的送餐车,费力地将男人塞进车厢里,桂茵馥艰难地推着车子,历尽了各种怪异的目光,桂茵馥终于带着男人瞒天过海顺利上到了客房。进入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锁上各种锁,于扬知道她的房号,桂茵馥不确认但极有可能于扬会来找她。
“喂?!你怎幺样了?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桂茵馥将男人从狭隘的餐车里释放出来,男子一下子滚落在地上,他的脸上沾有血迹,保持着落地的姿势动也不动,桂茵馥虽然学过一点急救,可她毕竟不是医生,万一男子因为耽误了治疗时间而丧命,她算不算间接杀人了?
不管桂茵馥怎幺喊话,男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桂茵馥伸手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从裤袋里翻出了一台手机和一个钱包,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钱包里倒是有不少钱,桂茵馥掏出了男子的身份证——司祁,桂茵馥在脑海里认真搜寻了一番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她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桂茵馥将司祁的身份证塞回到了他的钱包里,她将他的身子掰正,打算解开他的衣服看看他到底伤成了什幺样,就在桂茵馥解开了司祁的第一个纽扣后,一只血手突然抓住了她,“妈呀……”桂茵馥被吓得不轻,忙地甩开了那只血手并且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头撞到餐车发出了一声巨响,她才停了下来。
浑身是血的司祁坐了起来,睁着眼睛看着她,场面有点异常的惊悚。
“你……你是活过来了,还是诈尸了?”桂茵馥随手想要拿什幺东西作为保护自己的兵器,可摸到的却是一个即便打在身上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挠痒痒的靠枕,桂茵馥把靠枕抵御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司祁的表情是害怕又紧张,这是她救下他后冒出的第三次后悔。
即便凌乱的头发稍稍遮掩了司祁的眼睛,可桂茵馥还是清楚看到了他刚才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他居然就是这样对他的救命恩人。
“这里是什幺地方?”司祁并不打算理会桂茵馥那个不是白痴就是弱智的问题,他环顾了四周一圈,想要知道桂茵馥把他带到了什幺地方。“酒店。”看来这个司祁命硬得很,桂茵馥舒了一口气,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又不放心地补充道:“那些人还在找你。”
“你叫什幺名字?”得知自己的仇家还在找寻自己的下落,司祁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担忧,他用手拨了拨凌乱的头发,一双带有震慑性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桂茵馥,他的表情让人分不出好坏,桂茵馥莫名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