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云块乌沉沉的压住山顶,闷得山间万物都透不过气来,阵阵狂风,挟着灰尘和落叶,呼啸着卷过山间,发出凄切的哀吟。
山坳里稀稀疏疏散落着几户人家,世代以种田打猎为生,严家便是其中一户。
严家主屋里,方艳儿坐在粗制的木床上,神情呆滞,怀中的婴儿含着她的奶头睡的正香,她看着他柔软稚嫩的小脸,不禁悲从中来。
可怜她的孩子,才三个月就没了爹。
“艳儿,在屋里吗?”门外有人唤她。
“哎,爹,在呢。”她动作轻柔地把孩子放到床上,抹了脸上的泪,扯扯上身的衣衫。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黝黑健硕的汉子,他把手里端着的饭放到桌上。
“艳儿,多少吃点,你营养跟不上,孩子也受罪。”
一提到孩子,她的泪又止不住,扑簌簌落下来。
严劲看她哭的伤心,一时也神色凄惶,人到中年,痛失独子,他又何尝不痛。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只能强撑着走上前,安抚似地轻拍她的背,“艳儿,我儿没福分,你还年轻,不能耽误了你,你往后若是遇着好的,只管走便是。”
方艳儿顺势扑进男人宽阔的胸膛,娇声泣道:“爹,你别这幺说,我既进了严家,这辈子都是严家的人。”
严劲身子一僵,儿媳尚在哺乳期,夏天轻薄的两层衣料根本挡不住他感受女人胸前的鼓涨,她哭得一抖一抖,两团高耸也不停在他胸膛上蹭磨挤压,他甚至能感觉到顶端的两粒奶头被梆硬的胸脯压得陷进了柔软的山峰里。
丧妻多年的汉子经不得这样撩拨,浑身奔腾的热意直冲冲往身下涌,瞬间支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严劲暗骂自己禽兽不如,竟对着儿媳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他推说外面还晒着谷子,将方艳儿推离自己的怀抱,脚步仓皇的离开了。
是夜,酝酿了许久的天空终于露出嘹亮的爪牙,屋外狂风骤雨,电闪雷鸣,西边的侧屋却是一派春意盎然。
严劲仰躺在床上,赤裸着黝黑健实的胸膛,亵裤松松垮垮褪到腿间,底下是一团乌黑浓密的阴毛,中间高高竖起硕大赤红的肉棒,棒身布满狰狞恐怖的青筋,圆润饱满的龟头涨的发紫发亮,吐出一波波清亮的水液。
男人闭着眼睛,粗大的手掌握住充血勃起的阳具,上下飞快地撸动,鼻间轰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爹,爹,”儿媳娇柔的声音自屋外传来,严劲正到紧要关头,吓得一激灵,空中抖出一道道腥浓白液。
严劲手忙脚乱的系好亵裤,又胡乱拿了床边的褂子披上,扣子都没系就急忙跑去开门。
门外的方艳儿惨白着一张俏脸,严劲看得担忧,忙问:“艳儿,怎地了?”
此时,又是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劈开夜空,随后平地惊雷一声怒吼,在天地间炸裂开来。
方艳儿吓得直接跳进了严劲怀里,呜呜的噎着:“爹,我好害怕。”
是了,她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还在新丧,平日里一个人该有多怕,更何况今夜这样凶猛的仗势。
严劲懊恼自己平时粗枝大叶惯了,觉不出女儿家细腻的心思,一时心中怜惜更甚,大掌抚上她柔弱的背脊:“别怕,爹在这儿呢,今晚爹到你屋子里守着你。”
小小的油灯点亮了整间屋子,方艳儿带着孩子睡在床上,严劲则伏在床对面的桌上浅憩。
耳边隐约听得女人微弱的哼声,严劲迷迷糊糊睁开眼,站起来活动酸麻的四肢,却看见儿媳含着胸坐在床沿,面色痛苦不已,他大骇,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艳儿,别吓爹,哪儿不舒服?”
方艳儿羞红了脸,摇摇头说没事儿,涨奶这种事,对着公爹,如何开口。
严劲哪能就这幺被糊弄过去,以为她是不想让自个忧心,追问道:“艳儿,告诉爹,到底哪儿痛?你要急死爹呀!”
“爹,真的没事儿,就是做了噩梦,吓醒了。”方艳儿强忍着痛,勉强挤出笑容。
“我去找郎中。”严劲不信她,作势要出门。
“爹,啊...”方艳儿急得想去拉他,哪知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
严劲忙回来扶住她,心疼道:“都这样了,还要骗我说没事。”
方艳儿脸上一阵火燎火烧,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我...涨奶了。”
“什幺?”严劲没听清。
方艳儿鼓足了勇气,视死如归道:“爹,涨奶,痛。”
这下昏黄的烛光下映着的两张面庞,一张柔媚,一张刚毅,都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