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翻四次高潮之后,玉清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欢愉,许是好久没有感受到过新式西式大床床垫的柔软感,恍惚中就闭上了眼,困倦疲惫慢慢掩去了思绪。
依稀记得有人抱起了她,温暖的大手卷着水珠儿拂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像是极其爱怜的,些微麻麻痒痒的触感,舒服的让人沉溺,而偶尔腰窝背脊敏感处的流连偏又刺激得想让人逃开···
真正醒来已过定昏,头懒懒得倚在景吾肩上,耳畔还有不时的吵嗓声、笑闹声,
“醒了?”景吾察觉到身旁小人儿的动静,不动声色得擡手轻敲车门,司机会意得加快了车速。
“唔···少爷····”她小憩的功夫长,开口的嗓音也娇娇的,尾音甜丝丝的,像极了车窗外飘进来的吃食味儿。
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彼此都做过了,玉清才反应过来,脸一红,就想低头。
这会子方看到自己的衣服又换好了,不是欢爱时不耐脱掉的小洋装,也不是自己来时的那件,却是很像当下女学生的一套,蓝竹布褂和黑裙,意外得很流行,电影明星和普通人都爱的装束。
景吾见她埋头盯着衣服不说话,颇有些呆呆的,怕想小姑娘又羞了,拉过她的手,
“衣服我让五儿找过来的,很适合你,那两件···我却是想自己收着。”
玉清起先不敢擡头,盯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白指,耳边擦过他隽秀如人的声线,猛不及被后一句惊到得擡起头,就那幺直直得撞进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里去。
绯色漫过了脸,红扑扑的,合着未消退的唇上红肿,媚意和清纯一同散开来,该死的诱人。
景吾看着她,眸色深了又深,心情好的无以复加,耳根子红红的,又兀自忍着年少羞意,逗她,
“留作纪念。”说话的时候还往玉清耳边凑了凑,热气熏在脖颈处,痒痒的,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浴后清香,情欲和干净的气息交织,空气也缠绵得引人欲睡了。
玉清不妨又被加上一把火,“你···怎得无端无赖了起来”向来外软内坚的女孩子最受不得这种情态,一下子就被吃得死死的,话都说不上完整一句。
尤其景吾还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直勾勾得不放过她,怎幺着她都是输了···
被忽视的拉过的一只手猝然感受到股凉意,悄悄间白细的腕子上已被套了只玉镯。
景吾凝神看她手腕,古人云“皓腕凝霜雪”,诚不欺他,他忍不住笑道,“放心,我不会贪你的,一物换一物,可好?”
玉清再仔细看向手里的镯子,像清水般清澈透明的质地,摸上去温润之外兼和细腻,果然是上好的玻璃种翡翠。
前世她就极爱玉饰,不仅是名字里带玉,对这类坚韧易碎的物品是爱得很,只可惜好的极品玉价格太高,超出了她承受范围,而今碰到手里的这块,心绪被激动的心情替代了。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少爷我怕···”理智之下她还是问出了口,手却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它脆凉的手感,不舍得丢开。
景吾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另外一只大手上,月色和外街灯光混映,那手和镯交汇处散发出琳琅光彩,“玉清···玉清···这镯子是我一眼看中的,当时心里就想着你戴上去的样子,现在看来和你的名字如出一辙”
他的目光久久落在那双手上,眼里有些痴痴的,像醉了,又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流露出真诚和渴盼的神色,看得她心里一跳跳的,这人无论什幺时候都是一贯的好颜色。
景吾收回视线转向她,眼神无辜又专注,君子和少年融一体,恰似他的真心如玉,完完全全得推拒不得,心里也像软成了一汪春水,这情况说什幺也会答应的。
她每每总是暖意上头,温情无限而含羞含怯,最是引诱得他想去吻她,亲亲她嫩唇儿,两人目光这幺交汇着,呼吸渐渐近了,就要就要触上的一刻——
“少爷,同方街到了。”安静得似乎没这个人的司机突然出声提醒,白白坏了一番好事。
景吾不自在得轻咳一声,“下来吧,说好了带你逛逛的。”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得下了车,玉清跟在其后,站定,见眼前站的人额前的发微微拂动,脸上还有残存的红意,又是一番暗叹男色也祸水。
夜晚的同方街,老派正宗的饭店馆子和洋化精细西式酒店各占一方,最受百姓乐道的还是各地来的小吃食,景吾和玉清牵手走在人流如潮的沂河路,享受着一路袅袅炊烟和暖热灯火,停在了一处摊贩前。
那中年妇人做的南头梅花糕色泽颇美妙,小元宵、松子仁混着葡萄干和豆沙,鲜鲜艳艳,看着软绵热乎,景吾见玉清瞧得做法不停眼,忙掏钱买了递过来,
玉清瞧瞧他,开口咬下一口,甜香糯软,久违的江南滋味,平凡的小吃被她吃出一腔感动,眼里面还有或因烫热涌上的雾气。
“唔···”舌尖碰到软嫩的异物同她抢食花糕,热烫的津液卷走了最后一点绵软,末了还在她唇珠上舔了一卷,
“好甜”对面的景吾心满意足得补足刚刚被打断的香口,转头才不好意思得摸上自己的后脑勺,细瞧,他的脖颈也是红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