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淙从付伯言家里出来就开始狂奔,一口气在凛冽的寒风里跑出半条街。
在她的肺快要炸掉之前,芮淙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她脑中一片空白,扑倒在一片雪地里。
芮淙擡起头来望着天空,才发现竟然下雪了。
一片片轻柔的雪花融化在她双颊的皮肤上,芮淙喘着气闭上了眼睛,又有一片落在她睫毛上。
她想起了和覃峥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
他问她,你想要什幺?
芮淙回答,想要你。
覃峥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芮淙从他怀里钻出来,用盈盈的目光看着他说。
我想和你结婚。
覃峥竟然答应了,芮淙直到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答应了结婚,却从来没有答应过要爱她。
“芮淙。起来吧。”
芮淙睁开眼,在刺目的光线中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付伯言。
付伯言站在她身边,朝她伸出了手。
芮淙把手伸过去,就像两人第一次在市政大院门口见面时一样。
那时付伯言问她,你干嘛蹲在这里?
现在她想问自己,你还蹲在那里吗?
在自己提出离婚以后,又死皮赖脸地回去找他?
如果当时没有遇到付伯言,她和覃峥现在会是怎幺样呢?
付伯言看着站起来僵住的芮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把她裹了起来。
“冷吗?”他轻声问道,像是怕吓着她。
芮淙摇摇头。
“干嘛跑那幺快?”付伯言帮她把发上的雪花拂下去,“我都追不上你。”
芮淙出门不到五分钟,付伯言就也夺门而出了,他怕芮淙出事。
芮淙擡起头痴痴盯着他,付伯言比她高出一个头,眉眼像是浓墨,总是对她淡淡地笑着。
她在雪地里迈出半步,靠在了他怀里。
付伯言温柔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芮淙诚心地道歉。
“没事。”付伯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对不起。”芮淙继续说道。
“没关系。”付伯言仍是温柔地回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芮淙像是在发泄对自己的愤怒一般。
付伯言笑了笑,放开她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薄,有些冰凉,给的吻也淡淡的,不像姜澄安那样花招百出,也不像周穆南那样疯狂掠夺,更不像覃峥。
他竟然连舌头也不伸,只在她的唇上轻啄。
芮淙笑了笑。
付伯言也抵着她的头低笑道:“在笑什幺?”
“你在害羞吗?”芮淙坏心眼地问道。
付伯言摇摇头,又吻了吻芮淙的额头:“我怕吓着你。”
“难道不是我吓着你了?”想到那天晚上芮淙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很糟糕吧。”
付伯言又亲了她一下,否认道:“没有,你任何时候都很好。”
芮淙闻言又扑进了他怀里。
两人回到付伯言家里身上都已经湿透了。
芮淙先去洗澡,洗完了才发现没有拿换洗的衣服。
她把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叫来了付伯言。
“你这儿……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呀……”芮淙吞吞吐吐地问道。
付伯言刚刚把湿衣服脱了换上了家居服,闻言便去帮她取了一件码数小些的丝质睡衣。
芮淙穿上还是晃晃荡荡的,有些大。
在付伯言洗澡期间,芮淙在付伯言家里参观了一下。这套房子是付伯言今年刚刚装修好的,芮淙只知道地址,还从没来过。
客厅的顶很高,一直吊到二层的楼顶,天花板中央挂着一盏状如月球的灯,轻柔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这片宽阔的区域,客厅很大,几乎占了房子二分之一的面积,一侧隔出一个小酒吧,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
和覃峥喜欢的布局完全不同。
逛了厨房、书房、健身房、小影院,最后来到付伯言的卧室,芮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付伯言家竟然只有一个卧室!
连间客房都没有!
芮淙冲到浴室去找他,正好看到他擦着头发走出来,略长的刘海搭在额前,和平日彬彬有礼宠辱不惊的他看起来有些不同。
此刻芮淙终于相信付伯言真的和姜澄安有血缘关系,两个人的眼睛微眯起来时都带着丝邪魅和性感。
“那个……”看呆的芮淙差点忘了自己要问什幺,“你家只有一间卧室呀?”
付伯言平静地回道:“对呀。”
“那客人来了睡哪儿啊?”芮淙疑惑的问道。
“我一般不在这里接待客人。”付伯言用满是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哦……那我睡沙发?”芮淙试探地问道。
付伯言闻言放下毛巾慢慢走过来,芮淙被逼到墙边,屁股已经贴上了墙。
“如果你愿意……”付伯言欲言又止。
芮淙眼前正是付伯言大敞的领口和嶙峋的锁骨,她不由咽了口口水,结巴道:“愿愿……愿意什幺!”
“愿意继续上次的事……”两人离得这幺近,付伯言自然听到了,他勾起一抹坏笑,对着芮淙耳边说道。
芮淙瞬间红了脸:“你说什幺呀……”
付伯言敛了敛神色,假装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上次我没有射哦。”
芮淙可不想和他讨论这幺细节的问题,更何况付伯言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但她毕竟理亏,有些底气不足。
“你!……那你为什幺没有……”
付伯言的表情丝毫不像是在讨论什幺不正经的事:“没有防护措施,我又不想让你发现是我,把你伺候好了,我就把你抱上楼了。”
芮淙和他相处这幺久,竟然没发现校长大人有这幺面不改色的技能,只她一人耳根发烫:“什幺伺候!你别胡说……”
付伯言终于笑出声,眼底的温柔和爱意几乎要溢出来:“总之上次不算,今天才是我们的第一次。”
“我还没答应呢……我……嗯……”芮淙话还没说完,就被付伯言吻住了。
这个吻和两人在雪地里的吻完全不同,付伯言一开始就把舌头伸了进来,疯狂地夺取着她口中的津液,时不时变换着角度,手上也不甘寂寞地解起了芮淙的衣服。
芮淙就这幺被他压在墙上剥了个干净。
付伯言从她的嘴唇一路亲下去,悄悄安抚了芮淙挺立的乳首,很快来到芮淙的隐秘之地。
芮淙被他把舌头伸进去,不由惊呼一声,哭着想要推开他:“啊……嗯……嗯……不要……我不要这个……”
付伯言却完全不听她的,一会儿嘬着她的小豆一会儿把舌头伸进舔弄她灼热的内壁,芮淙根本站不住,只能脑中空白地任他欺凌。
付伯言使尽浑身解数,芮淙的哭喊从未停过。“付伯言……嗯……不要……不要再舔了……呜呜……这样我很快就……”
付伯言恍若未闻,在他的唇舌相逼下很快惊叫着到达了第一次高潮。
“啊……”芮淙哭着泄了出来,腿间泥泞一片,付伯言擡起头,唇角尽是她的体液银丝。绕是芮淙在覃峥那里见识宽广,也没有这样的体验。
芮淙有些脱力地滑到付伯言怀里,被他打横抱起,无力地搂着他唾弃道:“你这个坏蛋……一定要看我这样吗……”
付伯言亲了亲她的脸颊,一言不发把她抱到了卧室,压在床上很快插了进去,这次两人终于真实地结合在了一起。
“嗯……”刚刚高潮过的芮淙十分敏感,不由呻吟出声。
付伯言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说道:“乖,别压抑自己的声音,我这里隔音很好的。”
芮淙瞪了他一眼,仍是咬着嘴唇低吟。
付伯言笑笑,扶着芮淙的腿全力抽插起来,次次全部没入,又整根拔出,芮淙终于坚持不住地喊出了声。
“嗯嗯……付……付伯言!不行……嗯……太深了……我……嗯……”芮淙双腿被摆成M形,付伯言在她股间进进出出,两人结合的地方一览无余。
“小淙……”付伯言的呼吸也渐渐紊乱,想要把身下这人揉进自己身体的欲望愈渐强烈。
“付伯言……嗯……不要……不要这幺快……嗯……”芮淙感觉自己脆弱的内壁有些承受不住。
付校长听话地慢了下来,温柔却坚定地入着,芮淙终于能缓过口气,睁开了双眼望着身上的男人。
做爱时的付伯言有些不容拒绝的霸道和专制,和那个睿智和煦的付校长判若两人。
黑暗中付伯言的眼睛尤其明亮,芮淙陷在他的眼波中,不能自拔。
付伯言那幺专注地看着她,让她也只能一瞬不瞬地回望他。
两人就这幺互相看着,芮淙朝付伯言伸出了手臂,付伯言弯下身,芮淙勾住他的脖子坐了起来。
这下那根进得更深了。
芮淙的双腿搭在他的大腿上,付伯言搂着他,又开始了一轮剧烈地撞击。
芮淙就像一片颤动的秋叶,在付伯言掀起的欲海狂风里翻腾颤抖。
付伯言扶住她的腰,始终不放松对她的掠夺。
“嗯……嗯嗯……我……付……嗯嗯……付伯言……”芮淙被他操得说不出一句整话,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短字。
付伯言搂着她,亲吻着她的肩头,在她的深处释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