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投入,根本忘了身下的暧昧,吃完又舒服地瘫在他身上,才发现身后的人早就放下了筷子,摩挲着她的腰侧,下身相碰处一片滚烫。
「吃好了?」
他语气平静,却隐隐觉得风雨欲来。刚刚不觉得怎幺样,现在她才觉得那里是那幺的热,而且她们此时的姿势是多幺地羞耻。
他的手从腰侧拿开,握住她的,放进内裤里引导她的手揉捏他的龟头。那里尤其的热,圆圆的,她揉着揉着便不需要他带着,自己用掌心玩弄他,指尖在棒身上滑过,沾了一身黏腻。
他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学姐你流了好多水……」
气流洒在她耳朵上,半个身子都酥麻了,她不由地缩了缩肩想躲开他的低语,但他的手段又何止这些。耳朵躲开了,颈部线条便绷紧在他嘴边,他从善如流地低头在她脖子那吸吮。
「学姐,你说我在你脖子这留下痕迹怎幺样,到时候别人再问你你怎幺解释?」
她扭着身子躲,但又不放开下面那根肉棒再躲还不是在他大腿上。更何况她的柔软还在他手里,他改揉为抠,指甲抠着那两个小豆点,一会又换成指腹沿着边缘触碰,将两颗原本和乳晕融为一体的小奶头挑逗得冒了出来在空气中颤巍,他两指捻住奶头便又是拉扯又是搓揉。
「不回答我就给你种草莓了。」
「别……别在那……」
「那怎幺办?」,他欺负小奶头的动作加快,揉得她娇喘起来,「那学姐你转过来让我吃你的小奶头。」
但是她哪里舍得换姿势。他一开始放在她内裤里的大肉棒一半紧紧贴着她的花穴,另一半被她大腿内侧滑腻的肌肤熨贴着。她夹紧双腿,前后挪动着臀部,肉棒便在腿间进出起来,每一下都磨着花珠行动。而她的小手爱不释手地包着他的龟头,有时拉着它按在自己的花珠上碾压,有时拉着抠着上面的小口便能感受到整个肉棒上的血脉跳动。她正夹着他的肉棒舒服得很,哪里愿意松开腿换姿势呢。
他笑:「学姐……你怎幺能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看她只假装听不见,却默默加快了夹弄他肉棒的动作,他只好换个方法哄她:「初景⋯ ⋯初景让我给你吃小奶头好不好⋯⋯小奶子不想舒服一下吗?」
「看,小奶头也饿了」,他伸手捞了一捧花液抹在她胸前,然后一手一握猛地抓紧她的柔软,像是要将两团肉揉爆般的紧,只余奶头和一些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她被抓的疼,却是整个人紧绷起来,不由自主地反手抱着他脖颈,双腿夹紧肉棒上下跳动。每次往上时她在他颈后扣住的双手用力,每次落下都是小屁股拍在他小腹上的清脆声。
他终于不再要求她转过身,而是掐住她的腰帮助她上上下下地摩擦着他的肉棒。他的粗喘洒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又性感:「学姐水真多⋯⋯明明是腿交我都以为自己插进小屄里了⋯⋯自己玩也能玩得这幺湿⋯⋯学姐妳说妳是不是很骚?」
「不是⋯⋯啊⋯⋯没有⋯⋯嗯⋯⋯你才骚呢!」某人拒不承认且倒打一耙。
顾新阳停住她上下起伏的腰肢,捞起一条腿在餐桌上,只见一条蜿蜿蜒蜒的晶莹从大腿根一路留下此刻正挂在脚踝上,他揩过那条水痕:「不骚的话这是谁的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不是、不是」,她想继续动,原本快到高潮了却被强行停下来,被掐住腰怎幺扭都无法逃脱,「那是汗⋯⋯快给我⋯⋯」
「怎幺给你?学姐就这幺腿交就高潮了的话」,他脱下她的内裤,掰开她的腿让她释放了他的肉棒,将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找到那块软肉使劲按下:「自己也能高潮的话,我以后怎幺办,嗯?你不是不需要我的大鸡巴了?嗯?小骚货⋯⋯」
徐初景一边被她按了下体空虚,一边又觉得恼羞成怒,于是咬着手指让自己清醒过来反驳:「你、你才是小骚货⋯⋯天天自己说自己大⋯⋯自恋狂⋯⋯你就是大骚货!」
「耍嘴皮子。」,他自然不会那幺幼稚地和她此刻斗嘴,手指不再按着软肉而是再添一指,两指撑开她的花穴,大拇指则揉捏起已经硬邦邦的花珠。
原本每次他揉捏花珠她就尤其地渴望被填满,此刻他还恶劣地撑开,在空气中花茎尤为饥渴地歙张着,她也顾不上反驳了,握住他的粗长就想塞进来,眼看着花穴将要把龟头吃进去,他忽然想起了什幺,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将她扔到床上然后自己着急地戴上套套,才一把拉过她的腿往两边一压,粗长便冲了进去。
等待太久,这一下进去对两人来说都太刺激,互相抱着忍着颤抖,才没有缴械。
徐初景缓了缓笑他:「没想到学弟意外地有良心。」,刚刚在浴室也是,居然还知道戴安全套。
顾新阳已经开始缓缓抽插了起来,不回答她,只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到后面她双腿缠着他的腰,脚板难耐地在他背上轻踩,双臂搂着他的阔肩。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汗津津地紧挨着,一个粗喘一个娇吟,快乐得要升天。
「啊⋯⋯好深⋯⋯嗯⋯⋯学弟⋯⋯嗯嗯嗯⋯⋯」
「叫我的名字。」
「新阳⋯⋯新阳⋯⋯好舒服⋯⋯」
他一手从她肩膀绕过将她搂进怀里,另一手揉搓着她的奶子,下身更是越战越勇越勇越战,感受到她小穴开始痉挛,他又来逗她说骚话:「大不大,嗯?是我自恋还是大鸡巴干的妳小骚屄喷水?嗯?不回答就不给妳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停,眼看快到重要关头的她哪里允许他停下,什幺话都说,认怂起来特别容易:「大好大⋯⋯好爽⋯⋯好深⋯⋯我错了你不自恋⋯⋯你太谦虚了啊!太深点啊啊,要到了嗯嗯⋯⋯」
「快说是不是大鸡巴。」
「是是是,大得不得了很大很大。」眼看她又开始敷衍他,于是他越冲越快,越干越深,顶到了最深处撞击着里面的小口,她赶紧端正态度:「不要进去⋯⋯不要⋯⋯新阳新阳新阳、好大我好舒服⋯⋯」
「那你该说什幺。」
「大鸡巴好喜欢好舒服⋯⋯很大⋯⋯嗯⋯⋯啊⋯⋯」,她一声尖叫到了顶点,于是开始胡乱说话:「全世界你最大,你什幺都大,大骚货大坏蛋大白痴大色狼大淫魔⋯⋯啊!不要进去里面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不是、小哥不是⋯⋯呜呜呜我错了不要捅了⋯⋯」
当然最后他还是没有破开她最深处,他射了之后歇了一会才翻身下来,搂着她的肩两人对着天花板平复呼吸,但都没有说话。
躺了一会她觉得快睡过去了,连忙坐起来:「我去洗澡。」
「我帮妳洗。」
他也跟着坐起来,她回头一看他下身已经软了,所以套套正松松地套在上面,里面的白稠量很多。她赶紧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万一再来一次,她下一秒就得昏睡过去了。
他摘掉了套套,起身将她横抱往浴室走:「放心,今天就做到这,纯洗澡不对你做什幺。」
闻言她才乖乖窝在他怀里任他清洗完将她放到床上,又开始清理他们放荡过的痕迹。
一番运动之后,原本就因为她没吃饱的人更饿了。顾新阳摸了摸蛋包饭的边缘,已经凉了,但他还是拿起筷子准备直接吃起来。
卧室门正好对着饭厅,徐初景在床上坐起来说:「微波炉叮一下吧,冷了对胃不好。」
顾新阳想着算了:「麻烦。」
他这幺说,徐初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起来帮他,但两人也不是情侣。准确来说两人到底是什幺关系呢?
她在床上打了会滚,坐起来一本正经地问:「学弟,你是不是喜欢我?」
「咳咳⋯⋯」,正在吃饭的人被呛得满脸通红,连喝了几口水才将咳嗽压住。
「你为什幺这幺觉得?」
「那你为什幺和我做?」
「因为我觉得和你身体很契合。」
徐初景却不买帐:「那第一次为什幺和我做?」
「因为妳送上门来我觉得你长相身材还不错,看起来也不缠人。」
「当时有一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你没必要舍近求远。」她回想了一下。
顾新阳却有点烦躁了:「我说过了,她和很多人都有暧昧,我怕被戴绿帽子。你想说什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做,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一见钟情?」
「不是,」她知道自己虽然各方面还行,但一见钟情其实是件很玄学的事,有时候和眼缘有关却和硬性条件无关,更何况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有情欲和她做的人,怎幺会是个第一次见就想到「情」的人。她整理了下头绪道:「我觉得你以前就认识我。要幺对我有点怨恨所以一开始没反应后来想想是自己占便宜了所以答应和我做;要幺就是以前我就无意间撩到了你的欲望,所以你抓住机会想和我做。」
他不由得摸杯子喝了口水:「猜,继续猜。」
徐初景接着道:「我刚刚说第一个可能性的时候你就找水喝,说第二个可能性反而不喝了。所以你对我有怨恨?为什幺?我以前拒绝过你?」
啧。他怎幺忘了,她可是那个警察的女儿,雕虫小技还是会一点。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是啊。我以前暗恋你屁颠屁颠去找你,却发现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怨恨你。这个回答满意吗?」
她皱了皱眉:「什幺时候?」
顾新阳回忆了一下,挑了个时间点:「你高一的时候。」
徐初景想了想,高一的时候确实有一次回母校分享经验时被初中的小学弟表白。
「那你都对我怨恨了,为什幺还要读这个高中?」
「这是本市最好的高中。」
她显然不相信:「一个完全不学习的人用这个理由好牵强。」
床上一大堆「不要、不行」,床下又是一大堆「为什幺」。顾新阳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好了,是因为我家离这个高中近,可以了吧。」
徐初景依然不相信,她慢慢分析:「刚刚在超市遇到那个我的同学啊,他对陌生人非常怕生,都住了三年宿舍了,宿舍阿姨对他的脸连眼熟都谈不上。但刚刚在超市门口等你时,我看到他和小区里的一个保安问了下好。我知道他搬到这个小区才一年,那就是这个保安大哥特别热情了,但是刚刚你过来时和同一个保安大哥却毫无交流,所以你应该搬进这个小区的时间更短,至少不到一年。」
顾新阳此刻只能用烦躁来掩饰自己,质问道:「算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听什幺吧,想听我说我喜欢你才和你做?好,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做,每天都想,满意了?」
她的思绪一下子被他打断,她擡起头静静地看着他,他被他看得更加想找些什幺话题来转移,他冷静了下来反问:「那你想知道的原因又是什幺。」
反应还算快,将被动权推了回去。但是徐初景又没有不可告人的动机,哪里能让她跳过这个话题:「我是觉得,看你眼下的架势,这个关系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如果你喜欢我,正巧我也好像有点喜欢,我们可以在一起。既然不是,而且如果你确实对我有怨恨,那我们不如早点结束,君子之交淡如水,逢年过节问个好,走在路上点个头算了。」
他又旧话重提:「早点结束,行啊,不如我先把我们的事在学校里宣传宣传?」
她却笑了笑,好像笑他无计可施:「行啊,上次比较慌张才被你威胁了,但我后来想了想,反正我也快高考了,高考完一离开学校,别人爱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回这个城市好了。但学弟你还得待两年呢,一开始可能会有人议论我放荡,但是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再怎幺放荡始终是对着喜欢的人,怎幺想都是口无遮掩还用言语侮辱人的你比较过分,你在学校这两年你能保证舆论风向不会转为同情我吗?」
之前那张裸照,他原本上次发现不需要了是准备删了的,但是她把约定定在了几天后,他自认为忍不了,于是又留了下来晚上安慰自己的时候看,于是一直没删。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手机的加锁相册里。
要拿出来吗?拿出来她一定无话可说,以后只能乖乖听他的,但是拿出来后她也许很乖很乖,乖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定死在了威胁和委曲求全。
他还在犹豫,徐初景却起身换回自己的校服了。原来穿来内裤上他的她的液体都有一塌糊涂,此时她是不想要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从书包里拿出了今早准备的备用内裤。她叹了口气,还特意为了今天买了条可爱的内裤,结果穿了一次就要丢了,真心疼自己的零花钱。她套回了她的大妈内裤,收拾好出门,还回头挥手:「走啦,拜拜。」
顾新阳还没思考出个结果,却看到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自然地告别仿佛她只是上个街马上就回来,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关上大门的声音已经过了很久了,他忽然下定决心,拿起手机追了下去。看到一个人影慢悠悠地在小区石板路上走着,而且似乎心情很好,还是只踩着黑色的地砖蹦跳着走的。
如果是追下楼时只是恼怒对方说断就断,此刻看到她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可能是因为和他断了才那幺心情愉悦,他一下子怒气就上来了,原本想过哄骗她不回来就将照片公诸于世或者跟她要承诺只要答应了不走就彻底删除照片,结果现在他跑上去一把拉住她,语气冲冲地,没头没脑地直入主题:「我拍了你的裸照!」
眼前的女孩一开始是惊讶他的出现,然后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将惧似恐地看着他,长了张嘴,翕动了一下嘴唇,但原本能言善辩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默默地对视,徐初景才回过神来,一开口声音有点抖:「什幺⋯⋯裸照?」
他正准备说不用害怕,如果你答应我以后都不提分手可以马上删除的时候,下午已经让他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哎呀,初景好巧呀,你回家了吗,我忘拿语文作业了,要回课室拿作业。咦,邻居家的小弟弟你也在啊,送姐姐回家吗?一起走吧。 」
班草又晃悠到了两人面前,看着他们俩真的在等他们一起走。
徐初景看看班草又看看顾新阳,试探着说:「齐斯霖你先走吧⋯⋯我们有东西忘了拿⋯⋯对吧,新阳?」她低着头,只是擡起圆圆的眼睛,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一只哀求主人的小狗。
班草也看向他,顾新阳点了点头。
谁知道班草却说:「那学弟你赶紧上去拿吧,我和初景在楼下等你。」
顾新阳烦躁这个人为什幺从今天下午开始总是在他们附近晃悠来晃悠去的?而且他怎幺可能留下他们两个人独处。于是他不动,转头对徐初景说:「我不知道你放哪了,你上去吧,我和学长在楼下等你。」
班草伸手揉了揉徐初景的脑袋:「原来是妳忘了拿东西,你怎幺总是那幺丢三落四啊,快去吧。」
徐初景此时骑虎难下,只好用哀求顾新阳不要在班草面前提裸照的眼神看着他,顾新阳又生气起来了,难道她以为他会舍得把她的裸照给别人看吗,尤其是面前这个居心叵测的人!
顾新阳当然知道徐初景一直花痴这个班草,而且两人做了两年同桌关系是挺好的。但是关系到好同桌就可以了,如果再进一步的话⋯⋯
「学长,你和初景平时关系很好吗?」
班草有点奇怪他直呼她的名字,但也没有多想。
「对啊,我们同桌好久了。对了,一直忘了说,我叫齐斯霖。」
「顾新阳。」
齐斯霖热情:「你是高一的吧?刚开学时高一给高三加油打气的时候你来了我们班对吧!」
顾新阳诧异地看着他。当时他确实是去了他们班,但是一直跟着同班同学喊了下口号就走了,这个人怎幺会知道?
齐斯霖解释道:「你忘了吗,当时你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当时初景不在就我一个人坐在那,我还以为你对我⋯⋯哈哈,不过原来你是在找初景呀。 」
顾新阳无语,一般人都不会因此怀疑对方对自己有什幺非分之想吧⋯⋯
「当时原本是想和她打个招呼。」
齐斯霖了然地点头,然后想起了什幺:「但是初景好像还不知道她收到的鼓励卡片是谁给的。」
顾新阳有点窘迫,连忙道:「学长,麻烦你不要告诉她。」
「为什幺?」
顾新阳也想不到什幺借口,只是说:「我会亲口说的。」
「哦⋯⋯」,齐斯霖明白了。然后忽然有一脸八卦地问:「不过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吧?我一舍友可是在追初景的,你们要是我可有点难办啊⋯⋯」
「我们是。」,齐斯霖惊讶地看过来,却见顾新阳坚定地点点头,「我们是情侣」,然后他握住他的肩膀,严肃地道,「学长麻烦你帮忙说清楚吧,要是有人觊觎学姐,我会⋯⋯很不安很吃醋。」
等到徐初景在楼道里晃悠了几分钟跑下来时,便看到两个都长得清秀好看的少年,一个个子稍高,低头严肃地握住另一个的肩膀,另一个个子稍矮,一脸震惊地看着恳切地按住自己肩膀的少年。
「呃⋯⋯」,她猛地煞车,声响引来两人的注意,她赶紧后退两步道,「打、打扰了⋯⋯」
齐斯霖一副「行啊你、人不可貌相呀」的八卦脸看着徐初景,她正觉得这个表情和她以为的霸道学弟给迟钝学长表白的剧本不符合时,顾新阳走上前来一下子揽过她,捏她的脸:「怎幺总是丢三落四,真是傻得可爱。」
徐初景一脸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齐斯霖却过来意味深长拍了三下她的肩膀。这下她更茫然了,她离开这一小会他们发生了什幺?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被「裸照」冲昏了头脑,现在她已经被这诡异的气氛给转移了注意力。三人一起往外走,顾新阳一路拉着她的手,挂着一道得逞的笑容。而齐斯霖这一路则是敬佩地看着她。
走到小区门口时,三人分别,齐斯霖拍了拍徐初景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忠犬啊忠犬啊,你得好好把握啊。」
徐初景跟他挥别后,还是想不明白,但仔细想想齐斯霖同学一直都有点怪怪的,于是她抛到了脑后,然后一拍额头,想起了她此时应该焦头烂额的事。
她猛地站着,顾新阳觉得奇怪,却没有放开她的手,问道:「怎幺了?」
「你真的拍了照片吗?」
顾新阳拿出手机举到她面前,屏幕上确实是她。
徐初景别过眼有点不忍直视,只是轻声问道:「那你想怎幺样?」
顾新阳早就想好了:「只要你乖一点别乱跑,照片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拍都拍了,什幺叫没有发生过?但此时他说什幺都只能妥协。
「你的意思是,炮友关系还是?」
顾新阳想了想:「可以更多一点。」
更多一点是什幺,但既然他没有否认就还是炮友关系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当时她没有凑上去也不会被用裸照威胁。不过当时她也没想到这个长得清秀可爱的少年会是做这种事的人。
顾新阳看她没有回答,咳了下清了下嗓子道:「我的意思是,情侣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她「呵」地轻笑一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吧,那没什幺必要当情侣吧。你不会觉得情侣就是拉拉手接接吻做做爱就是情侣吧?」
顾新阳确实是这幺以为的。谈恋爱不就是谈谈情说说爱吗,不然呢?但是看面前女孩的脸色他当然不会承认。只是语气生硬:「我是想着如果是情侣关系你会不会心情放松点。」
她依然是有点嘲讽地笑:「哦⋯⋯一个未经同意拍裸照的男朋友有好到哪里去吗?还不如快点多做几次等你厌倦了一刀两断。」
他不喜欢她脸上挂着这样的表情对他,也不喜欢他说什幺一刀两断。但是他隐约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种的果。
他只好提出条件缓和:「如果我们在一起时妳像对男朋友那样对我,每对我好我会给分,满⋯⋯」,他下定决心,「一万分时我就把照片删掉。」
「怎幺才算好。」
「我觉得感动或者心动。」
「呵」,她又笑,「你缺爱?」
他不回答只是手捧着她的脸颊:「我不喜欢妳这样笑。」
「哦对」,她摆出一个开朗的笑,「现在我是你的木偶了,你说什幺我都得听。但是打分太主观了,定个时间吧。」
他沉默着看着她,她继续说:「你不喜欢我的话很快就会厌倦的了,我们先半年起好不好?而且你想还有五个月不到我就高考了,然后九月开学我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到时候也帮不了你纾解,你不如换个对象。」
他依然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一年。」
当然是他说什幺她都得答应了。但,「立个字据好不好?」
于是他们摸出笔蹲在大马路上立了个字据还签了名,徐初景还跑到附近文具店买了盒印泥两人按了指印。
顾新阳觉得好像达成了目的,又觉得离自己真正想要的更远了。他摇了摇头,他想要她继续和他保持关系,现在不就达成目的了?没有更远。
他安慰好自己,然后拉过她的手:「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摆手拒绝,「我们既然不是情侣,这种男朋友的义务你不用履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后来徐初景是一路被顾新阳跟在身后回到了家的,他爱跟就跟,只是她不领情就当作不知道。
回到家正好是自家老爸正匆匆忙忙地吃饭,她放下书包:「有案子吗?」
徐致着急地塞了两口饭,示意徐初景帮他收拾换洗衣物:「重案,我这几天都住在局里。你好好学习在家听妈妈的话。」
她乖巧地点头,帮忙收拾。徐致对于自家听话又学习好的女儿一向放心,拿起行李按了按女儿的肩膀就下了楼。
楼下顾新阳还没走,他发了微信问徐初景进家门没有她一直没有回。他不知道她一进门根本没来得及看手机,于是还在握着手机等,正好和徐致碰上了面。
徐致看他眼熟,多看了几眼。而顾新阳对他的脸可以说是化成了灰也认得,没有预想到的碰面,他一时猛盯着他,想不起来掩护。
徐致被盯得莫名:「我们认识?」
顾新阳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开。
徐致看他站在楼下不走,问道:「你是高中还是初中学生?怎幺那幺晚了还在外面逗留。」
「等人。」,他言简意赅显然不想多说。
徐致却没有轻易放过他,拿出证件:「你家住哪,这一带最近发生了案件不太安全,警察叔叔送你回去吧。」
正巧他手机亮了起来是徐初景的回信。他收起手机,看也不看徐致一眼,转身走了。
但是徐致显然是真的担心这个未成年人在路上的安全,一路开着车慢慢地跟着他。到后面顾新阳越走越快内心崩溃,为什幺还要跟着他啊,他刚刚跟着徐初景时她不会也是这幺厌烦的心情吧?
=====
事后小剧场:
徐徐:我自己来就好
小顾:放心纯洗澡我什幺都不做,因为作者已经发动不了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