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天色大亮,姬烬捞起沉在水底的火晶,将宁秋鹤抱出浴桶外,无视身下发泄过一次,但依然挺得笔直的阳物,取来软巾为她仔细擦身。
圆润的肩上,纤细的锁骨间,丰盈柔软的胸前,全是一片片粉色花瓣一样的吻痕。姬烬看得有些忘形,直到发现宁秋鹤的身子迅速冷了下去,这才皱着眉在她身上快速套了件他的干净的中衣,将那娇小的身子塞进用炭火烤暖了的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和满头的乌丝散落在床上。
虽然身体的欲望依然在叫嚣,心中有点胀胀满满的感觉,却盖不住满脑子的烦愁。只怕以后见到云家兄弟真要绕着走了,姬烬苦笑,还有师尊那边,又要如何交待?
又在身上淋了两桶雪水,精神奕奕的小姬烬被不情不愿地压了下去,姬烬穿上衣衫,将放在一角的简陋屏风扛到床前放好,确保进入帐中的人不会瞧见她的睡颜。唤来亲兵将浴桶擡出去倾倒,姬烬坐在案桌前开始思考人生。
姬烬承认他对床上那女子确实有欲望,可绝对不到抑制不住的地步,是什幺让这一切骤然失去控制?下意识地先将宁秋鹤排除了出去,她并不情愿,无论如何,不会是她捣的鬼。
未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两名亲兵已经将浴桶擡了回来。别别扭扭地将浴桶放下,动作怪异地转过身来行礼,遮遮掩掩得不能再明显了。姬烬哪会见不到二人身下撑着的小帐篷,皱眉低声喝道:「说!你俩怎幺回事!」
「将军恕罪!」两名亲兵囫囵跪倒在地,连声道:「我们、我们只是奉命出去倒水,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就、就……」
姬烬心中一动,问道:「你们可是碰到了什幺东西?」
「没、没……没有啊?」一名亲兵颤着声音回道:「这一来一回也就几丈的路,什幺都没有啊……」
另一名亲兵思索了片刻,道:「回将军,我们将桶擡到三丈外的空地去倒的,并没有碰到任何不寻常之物,但在倒水的时候沾湿了手。这水沾到手上灼热异常,不知是否有干系?」
水?姬烬挑眉,又随即敛了神情,挥手道:「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待两名亲兵退了出去,姬烬不敢再用手去碰,随手取了一杆笔,拨弄着桌面上的火晶,莫非真是这东西惹的祸?
……
戎人消失,玄甲军闲了下来,白日里兵士在营里操练,姬烬留在帐中守着熟睡的宁秋鹤,无聊透顶。
宁秋鹤醒来的时候,姬烬正好在进晚膳,听到屏风后传来细微的声响,急忙放下碗筷,两步迈至床前,见宁秋鹤正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左手发呆,玉色的肌肤上淡淡的黑色脉络依然在,只是比起昨夜要浅色了点。
见了姬烬,也不提昨夜的事,只是点点头唤了声「姬将军」。
姬烬顿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却又不能说些什幺,只好道:「你好点了吗?」
宁秋鹤活动了一下左腕,点头道:「确实好一些了,多谢姬将军。」昨日那种僵硬的感觉已经消退了不少,果然烛阴没骗她,火晶至阳,确实是可以克制那尸毒的。身体仍然是有点无力,但已不是一开始那样瘫软,至少一般的活动不成问题了。
那声多谢听在姬烬耳里,活像生吞了一只青蛙,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膈应得很。努力把青蛙咽了下去,姬烬道:「连双说你每夜需要像、像昨……进浴桶中泡着,你睡了一天了,要先用膳吗?军中也没什幺好吃的,你可能不习惯,先将就下。」可怜姬烬这辈子,说话就没有这幺吞吞吐吐过。
「不必了。」宁秋鹤摇摇头,轻声道:「有劳姬将军照料,我是个死人,吃不了生人的吃食。」一提起吃饭,宁秋鹤心里也是膈应得可以,昨晚那不就是一顿被迫的霸王餐幺!老实说,平日里宁秋鹤杀个花花草草,顶多算是勉强充饥,昨夜虽然不情愿,可却是离开了归山以来吃得最饱足的一次。严格上来讲,这事也说不上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可宁秋鹤心里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