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59号女孩被摧残之后,在场的年轻女孩子们个个脸色苍白,心裹有多少怀疑和不满都不敢再提。所有的女孩此时的想法,就是要好好的服从,快去服侍客人,找机会快些被领养,早早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大家低着头,依着训练主任的指示准备到房间梳妆打扮。而小云仍然被刚才可怕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回不过神。不知怎么的,潜意识里自己很同情59号,因她自己似乎也曾经遭受同样的遭遇?但是脑袋中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影相,没办法拼凑成形。
小云走在队伍的最后,不经意的听见金发的助理人员和主任的对谈。奇怪的是,那外国语言入耳之后,她就好像脑中有台翻译机,居然可以听懂所有的对话:
"主任,资料马上就要登上网页,让船上的客人浏览,但是那59号要死不活的样子,这种状况…今晚还能上场吧?是不是把她的资料撤下来,还是把价钱降低?"
"不必,譲人擡去医疗室去清理干净。把价钱往上加高些。"
"怎么行?货有破损,客人会抱怨的。"
"今晚是游轮出航第一夜,公司只派女孩陪待,必须完壁归还。下一步骤则会允许竞标,在领养手续辧好后才能任意使用。我们知道有些客人已经迫不急待了,不停打电话要求程序加快些,所以妳在59号的资料底下写着,限客房服务,不需归还。 客户名单中有些俄国来的企业主管,他们档案中注明变态口味,这应该会合他们的意。"
小云听到这里,震惊不已。这里不是孤儿院吗?为什么主任和助理好像把他们当成一群货物在卖?她心乱如麻,环顾四周,保安、助理丶训练人员这么多人,她要如何能够拯救所有的女孩子?如果是在船上,应该有救生艇,得找机会制服那些人。但是先要观测一下北极星方位,才能确定岸边的位置。她的脑中不停的出现各种方案,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些想法?
晚宴时间到了。在化妆师的帮助下精心的梳妆打扮之后,每个人都装扮成美丽的小公主,穿着纯白的洋装往餐厅出发。这是一艘豪华的巨型邮轮,走出员工的楼层之后,所有的装饰都极尽奢华,这些乡下女孩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豪华的场面。之前作息都在最底层,没有窗户,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摇晃,所以毫不知情。
餐厅在游轮的最顶楼。一个巨大的摩天轮,每个透明的包箱内都有特别的设计,透明柔软的水床式沙发,透明的餐桌,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就坐,一边饮酒一边望着碧海蓝天,十分享受。助理人员按照网页上客人的订单的要求,把女孩们一一送入包箱内,并再次叮嘱大家,记得面带微笑,展示最完美的一面,服务客人饮酒用歺,这样才有机会快些被领养。
小云被送入的包厢里,坐着一个神情严肃的俄国老男人,他有一名随身人员站在包厢门口询问:"主人,是不是要我一起加入?"他瞪了随从一眼,说:"你看到这包厢有多余的位子吗?这箱房的设计是为了两人世界,哪能容下你?"
"主人,但是我必须要保护你…"
"我难道应付不了一个小女孩子?快退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小云看到摩天轮包厢中有一个是空的,她心想,59号女孩不见踪影,会不会就是被这个包厢的客人带走了?一想到她可能会被客人虐待欺负,心里觉得好难过,为什么自己拯救不了她。
各就各位后,摩天轮开始缓缓的运转。刚才送上的第一道开胃菜,是新鲜生蚝加鱼子酱,老人自言自语的说:"我喜欢鱼子酱,但是不知道这适不适合这小女孩的口味?"
小云心不在焉的随口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
老人非常惊讶的问:"什么?你会说俄语?"
她也觉得有些困惑,自己会说俄语?不自觉的交谈起来。老人非常高兴,小云看起来那么的懂事可爱。当初加入这邮轮之旅,只听说会送来一些中国乡下的女孩子任人领养,是要做养女还是要做仆人,用做侍妾、宠物都没有关系,他想像中该是素质蛮差的货色。没有想到会是亇能说自己国家语言的聪慧女孩。
俄国老人名字叫做库克斯基,今年已经70岁了。老婆去世之后,一个人过着无聊的日子,虽然有亿万的家产,一大群的佣人,随从,可是因为他脾气暴躁无理,百病缠身,子孙们都宁可与他保持距离,互不联络。这是他第一次花大把的金钱参加X公司举办的"爱之旅",因为他觉得人生日子也不长久了,想把自己的钱给洒花完痛快为止。
他开心的和小云说说笑笑,一边用膳,吃到一半老人的脸涨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他表情扭曲,快窒息了。小云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但是幸亏她机警的实施急救,把他呛到的食物弄出,又找到了身边的一个紧急按钮向服务人员求救,把摩天轮停下,转到底层把老人用担架擡到医疗室。这样折腾了半天之后,老人没事了。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接下来的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