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夭夭,听娘一句劝,女人要想把男人的心拴紧了,这性事上相衬与否,是非常重要的,何况太子眼下正值壮年,妳……”
容夫人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
每听娘亲说一句话,容喜的脸就更红了一分。
偏偏,容夫人还容不得她打断。
“妳别看娘与妳爹现在这样什么都好,早些时候,妳爹也不是没被别人迷花了眼,可为何最后还是回心转意?最重要的,就是要能把人留住啊。”
“要不妳其他地方做的再好,他遮了双目捂了双耳,不看不听,到头来岂不是白做功了?”
容夫人以过来人的经验,谆谆教诲。
“妳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又是细皮嫩肉的,稍有点碰撞便留下瘀痕,怕疼得很,娘先前就担心妳没法儿适应这事儿……”
“万幸,如今仔细瞧来,太子还是把妳照顾的不错的。”
容喜知道容夫人说的这“照顾”是什么意思,双颊赧红的就如煨在炉火边被烘过一般,红通通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声恭谨的“请太子殿下安”、“请太孙殿下安”。
容夫人本来还要再交代个几句话,听到这声音,及时止住了。
她和容喜一道儿转头,便见太子手牵着宝哥儿大步踏入殿中。
“外祖母!”
许久没见到容夫人的宝哥儿显然很是激动,眼睛一亮,却未像以前那般直接就往容夫人怀里奔过去,而是先行了个晚辈对长辈的见礼,待容夫人招手过后,才投入外祖母温暖的怀抱中。
见到外孙,容夫人也很是开心。
“太孙殿下又长高了啊。”容夫人拍了拍宝哥儿的头,又摸了摸宝哥儿的脸颊,看着身形拔高,渐脱稚气的外孙,很是欣慰。
“嗯,母妃说我现在在长身子,所以每日下学都会要人热一碗羊奶来给我喝。”宝哥儿边说,边对容喜眨眨眼。
容喜笑着点了点头。
容夫人观容喜与宝哥儿相处融洽,模样甚至较以前容欢与宝哥儿相处时候更形亲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感叹。
不过容夫人可没忘记,太子殿下还在这里。
她起身正要行礼,却被太子殿下拖住了手。“夫人是夭夭母亲,也是孤的母亲,外人面前就罢,如今只有自己人,这俗礼便免了吧。”
容夫人听得太子这么说,微微一愣。
太子露出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容夫人到得此时此刻,心里的大石,终于能安然落下。
容喜并没有注意到容夫人与太子间的“交流”,她只是给宝哥儿理了理衣领,又给他仔细的擦拭掉额间还未干的汗珠。
宝哥儿今日上的是武学课,照往常习惯,武学课结束,宝哥儿都会由着身边奴仆带回殿中梳洗过后,才过来容喜这里请安。
不过今日因为得知容夫人要来,宝哥儿便央着太子提前带他过来,身上衣服虽是换过,却因还未沐浴,而显得不若往常干净整洁。
宝哥儿为此有些不好意思。
容喜倒觉得没什么,在她看来,孩子这般很是正常。
“母妃,我能带外祖母去看弟弟妹妹吗?”
“啊?当然可以啊。”容喜将绣帕递给在一旁的采红后,转头对容夫人道。“算算也到了两个孩子起床的时间了,我带娘一道儿……”
“不用不用。”出乎容喜意料的是,容夫人摆了摆手。“妳陪太子在殿内休息吧,宝哥儿会带外祖母去看弟弟妹妹的,对吧?”
容夫人慈祥的看向外孙。
宝哥儿用力的点点头。
“可是……”
容喜见母亲神色,就知道这话是容不得反驳的。
她于是看向太子,太子却也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
于是,容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采红带着宝哥儿和容夫人一同去了偏殿,而偌大的寝宫之中,只余她和太子二人。
没了闲杂人等,太子也不再端着架子,立刻就走上前将容喜搂到怀中。
容喜挣扎了两下。
“别动,夭夭,让孤抱一下。”太子清润的嗓子微哑,透出疲惫。“一下就好。”
容喜听出太子声音中的不对劲儿,登时便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