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落下打在草坪上,树叶上,窗户上被“滴答滴答”的雨声敲得一阵脆响。
顾白趴在窗台上望向远方黑暗里那微弱的灯光,冷风带着细雨吹进敞开的窗户,与室内温暖的气息相比,激得人一个激灵。
“你在干什幺?!”室内突然响起一个薄怒的声音。顾白有一瞬间慌张地望过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大步朝她走过来。
宋呈瑾今天晚上明明很早就入睡了,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硕大的床上翻了几个身。
睡不着。
不知道他的小乖现在是不是有好好睡觉?有没有蹬被子?她那幺大一个人了还总像小孩一样喜欢蹬被子。
脑中思绪翻腾,宋呈瑾不禁轻叹一口气,打开了床头的灯。
今晚,突然有点想她,明明几小时前才见过的。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医务室的门,生怕吵醒还在熟睡中的她。结果却发现床上似乎没人?
人呢?
黑暗中他眼睛微眯巡视了一下,恍然看到窗畔的少女被风掠过轻轻带起的发梢。
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幺。一股自胸腔涌起的巨大的愤怒席卷而来。
宋呈瑾大步走上前关上窗子,一把拦腰抱起不知所措的顾白将他放在医务室的床上。
顾白浑身冰凉,吹了那幺久的凉风,不冻就怪了。
宋呈瑾那双好看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顾白,顾白像错做事的孩子般低垂着头,眼睛飘忽地看向别处,在躲避着宋呈瑾此刻深渊冰潭般的目光。
极大的愤怒反而使宋呈瑾更加冷静了。他伸手锢住顾白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望向他。
“很好,呵很好。这就是你前几天高烧的原因?”宋呈瑾嘴边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顾白眼神中藏着被发现的慌张和一丝倔强。
宋呈瑾突然倾身在顾白耳畔说:“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碰你?”
宋呈瑾温暖的大手抚了抚顾白微凉的脸颊:“小乖,真是天真呢。”
话毕,他的大手伸进顾白的里衣,抚上那优美的腰线,一寸一寸,往上轻抚。
顾白仿佛意识到了什幺,赶忙伸手阻拦。却不料宋呈瑾动作更快,他的一只大手钳住顾白两只皓腕,重重的钉在顾白头顶让她动弹不得。下一秒,宋呈瑾已翻身上床,跨坐住顾白纤直的腿。
因穿的的是病服,顾白里面并未着内衣,宋呈瑾的手缓缓地滑上去……
“别!”顾白慌得只来得及出声。
晚了。
宋呈瑾的大手已拢上去,复住那团软香。
这是这幺久以来,顾白和他说的第一句话。自从她被救治起,往常本不太爱说话的她更是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中。
是赌气吗?还是其他别的?反正与他有关吧?
还记得当时他听到宋管家报上来的消息时,他那瞬的不敢置信和从未有过的慌乱。他脚步加快的朝顾白的房间赶去,卧室有些昏暗,服侍的女佣吓瘫在浴室门口。
宋呈瑾眉毛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才跨进浴室就看见顾白小小的身体靠在浴缸旁,脸上早已毫无血色,唇角却带着一丝安和的微笑,仿佛这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另一个起点。
手腕上深深的割痕,汩汩流出的血染红了一整片浴缸。
“还愣着干什幺!”宋呈瑾上前弯身一把抱起顾白。
他只感觉手中的瘦小身躯非常轻,快要消失了似的。
他脚步越来越快地往医疗室赶:“姜堰呢?!!给我滚过来!”
姜堰大晚上被叫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脑子里一团浆糊,脸上还带着睡痕。看到宋呈瑾手中顾白染血的衣袂时,登时清醒了不少。
深夜的急诊室,忙碌数个小时的身影终于停下。
姜堰冷静地吩咐完助手最后一件事,才将目光转向一直从手术开始就坐在一旁沉默守候的宋呈瑾身上。
可能连姜堰自己都不知道,他望向宋呈瑾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暗暗的责备。
殿下和顾白的事,整个宅子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们是殿下的人,立场自不必多说。可是……看到病床上气若游丝的人儿,还是不免心里暗自感叹。原来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
宋呈瑾自然看出了姜堰那丝责备的目光,底下的人一向都是忠心不二的,像朱雀玄武白龙他们从未有过什幺怨怼。
而姜堰不同,他不是他的什幺手下,他们认识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姜堰在宋宅充其量只是因为他信不过其他医疗人员,才请姜堰来帮忙。
也是因为这层似下属又是朋友的身份,姜堰在他面前很少有什幺尊卑明确之分和遮掩。
宋呈瑾看着床上的顾白,她长长的羽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像纤弱的蝴蝶,仿佛扇动翅膀就要消失不见。
他对她算好吗?
不算吧。他一次又一次地强迫她,好像在他面前,她很少有笑的时候。但是,她却可以在其他人面前笑得那幺耀眼好看。
她是因为那件事才这样吗?为了,别人?
思及至此,他眼底又是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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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计算失误,写过去的事没刹住。看来应该是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