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子花了十分钟重新清洗身体。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墨梨带她去卧室休息。卧室就在墨梨房间对面,一步之遥的距离,再联想墨梨放在柜子里无数有关她的收藏品,颜凉子爬上床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就和睡在一条吐着血红信子的毒蛇身边差不多。
睡眠体验极差。
颜凉子前半夜一直睁圆眼睛盯着天花板,终于抵挡不住绒深处丝线一般的柔香,在某刻合上眼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清晨。颜凉子第一次睡在某张床上睡相通常不太好,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时才发现,睡衣的扣子有大半被薅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洗漱。
刚走出浴室就碰上了墨梨。
他似乎也才从睡梦中醒来,鸦翅似的眼睫懒散地垂着,在眼窝里筛下冷淡的阴影。身上披着深色的氅衣,内袍衣领交叠,露出微凸的锁骨。
颜凉子本想说句早上好,却发现他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胸前,低头便看到自己敞开的睡衣勉强只盖住了隆起的乳房,胸口到小腹则是一览无余。
她急忙扣好衣服。
“过来。”墨梨转身走向客厅。
颜凉子讷讷地应了一声跟上去。
墨梨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瓶。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墨梨注视着她,“如果有伤疤留下就得再上一次药。”
“这没什幺必要……”颜凉子抗议了一声,还是在那双极具压迫力的灰眸下妥协了。
墨梨从后方撩起她的衣摆。
颜凉子脸红了,本能地按住胸前那块布。
“后面基本恢复。”墨梨低声说,手掌扣住颜凉子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到前面了。”
颜凉子脱口而出:“你这算性骚扰吗?”
墨梨静静地盯着她。
颜凉子不知道该说什幺好。她觉得自己作为受害者应该更理直气壮一点。
墨梨突然勾住她的腰,进一步拉近,甚至擡起她的臀部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膝上。
颜凉子羞恼地扭着腰想躲开,墨梨的一只手绕到了她身后,牢牢按住她的臀部,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摆下探进去,手掌的粗糙度和漫出掌纹的温度若有若无撩拨着她腰侧敏感的皮肤。
像有一条蛇盘踞在她腰上,吐着信子贪婪地上爬,巡视她每一寸皮肤上的肌纹和暖意。
“痒……”颜凉子小声说。
墨梨挑了挑眉,握住她的衣摆直接将衣服推到双乳之上。
“抓住,别让它掉下来。”
颜凉子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这幺说。
她面红耳赤地抓住衣褶,维持着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主动把衣服推上去、乳房和其上挺翘的小乳头全袒露在他视线里这一羞耻的姿势。
至少有一点她想对了――墨梨果然也不是什幺好人。
他用手掌握住她的乳房,指腹按住乳尖缓慢地揉拨着,另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臀部移到前腹,按在肚脐边上打转,勾起手下皮肤一阵阵轻微的颤栗。
“咬痕已经消失了……感觉还疼吗?”墨梨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根,鼻息暧昧地钻进耳洞,声音中沙沙的磁性也染上潮湿的腥气。
颜凉子咬住被推到颔下的衣服,以此来抑制喉间如张翅雀鸟般难耐的呻吟,轻轻摇了摇头。
墨梨的手指突然下挪,挑开薄薄的底裤在她的花唇上拨弄。
“唔……”那条蛇钻到了双腿间,吐出的信子情色地撩动藏在花芯里的嫩蕊,颜凉子不由得轻吟了一声。
手指一下子戳进去,与内部热情的肉褶极尽交缠。
颜凉子瑟缩了一下。
“这里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颜凉子终于忍不住了,松开嘴面红耳赤地喊:“那里本来就没受伤!”
停驻在她脸侧的嘴唇突然贴得更近,咬了咬她的耳垂,耳尖缓缓伸进去,将低沉的声音一同送入。
“我是指敏感度。”
“……”颜凉子羞耻得快哭了,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说:“我觉得你不是一个会对无家可归寄宿在你这里的女生下手的人。”
“你很了解我?”墨梨反问她。
颜凉子一愣,摇了摇头。
“你怎幺确定我不是?”
颜凉子被墨梨彻底抱进怀中,他的黑发垂过肩膀,她敏感的乳尖被发梢戳弄着,在刺激中硬得像两颗小石子,馥郁的香气有意识似的侵犯了她的鼻腔,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得可怕,以至于颜凉子的皮肤都被那低冷的体温烫疼了,她只看得清对方眼中的阴云。
墨梨吻了她。
按着她突起的脊梁,亲吻她的嘴唇,伸进去的舌将她的舌头逼得节节败退。插在她小穴内的手指也恶意撩拨里面带水的肉褶,淫浪的水声同时在她上下两张被侵犯的小嘴里响起。就像野兽巡视完领地,对其进行标记一样。
颜凉子在这样的进犯下脑子有点不清楚,就像一只被树脂吞没了的虫子,细弱无力地挣扎着。
“凉子。”墨梨一贯清冷的声音有些紊乱,“我想要你。”
“别总是拒绝我,好吗?”
颜凉子觉得他和墨潋还有一个相似之处,都很擅长勾引人。
墨梨撕开了她的底裤。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赤裸的臀部,轻揉着臀肉。
“来,把穴口撑开。”
颜凉子在他的引导下,咬住下唇,两只手探向腿间,手指勾住花穴的唇瓣向两边拉开,将合拢的穴口撑开一个诱人的小洞,里面的肉褶正难耐地收缩着等待被撑平。
墨梨解开衣袍,觉醒已久的粗长性器顶进她腿间,圆硕的龟头色情地抵着微微张开的小口旋转。
“嗯嗯……”颜凉子双腿软得几乎要跪不住。
“身体放松……吃下去。”墨梨把玩着她的小阴蒂刺激她喷出淫液,声音有些沙哑。
颜凉子被他这和课上一般无二的声调撩拨得受不了,松开手指搭上他的肩膀,迎着坚硬的阴茎坐下去。
――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教学。
“啊……”她被撑得泄出娇吟,捂住嘴唇,皱着眉眼角带泪的神情说不上是享受还是痛苦。
墨梨吻了吻她的眼稍,低声问:“里面疼?”
“不,没有……”颜凉子摇了摇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喘着气小声说,“那里……唔嗯,就是,嗯,有点痒……”
墨梨勾住她的下巴,又一次给予她一个深度交缠的吻,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阴茎有力地顶进小穴深处。他太熟悉颜凉子的身体了,勾起她的欲求费不了多少精力。阴茎顶住她花芯的同时,边棱也旋开了深处的肉褶。藏在肉褶里的敏感点被有力地操过去,让软软地趴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像只被毒蛇咬了的麋鹿似的激烈地扭动起来。
“唔……”颜凉子对突然窜上的快感感到恐惧,却由于嘴唇被吻着无法借呻吟发泄出来,只能用双手在他胸膛上乱推乱抵。
被松开的间隙,她嗫嚅着发出呻吟:“轻点,墨潋,别……”
墨梨突然咬住她的乳尖,冷冷地问:“你叫我什幺?”
“……”颜凉子立刻意识到她犯了一个既蠢且致命的错误。
“这,这是个意外……”颜凉子睁大泛红的眼角,试着去解释。
墨梨的眉动了动,眼神并没有温和多少。
颜凉子害怕得快哭了:“抱歉……我,习惯了……”
墨梨望着她的眼睛,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习惯了?”
―
墨潋站在门口敲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
他将门锁切割开,走进去。
客厅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吞吐声,肉体摩擦声,咕叽黏着的水声,压抑的低喘和轻微的啜泣声,充斥着性张力的音符,交织成一首比盖约宫廷曲还靡丽的淫歌。
对于这个,墨潋倒不怎幺意外。颜凉子来到墨梨身边,就像一只麋鹿被捆住四肢放在刚冬眠醒来的蟒蛇嘴边,被连皮带骨吞下去连时间问题都算不上,他早有心理准备。
当然,这不代表他乐意接受。
他来到客厅,看到他心爱的姑娘缩在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或许不能说是另一个。在他怀里显得十分娇小,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身体被顶得一颤一颤,腰肢像蛇一样在他臂弯里扭动。
略显蓬松的短发有几缕挂在小巧的脸上,嘴唇微微张开却没发出多少声音。在胸前颤动的乳房十分诱人,有一边应该被墨梨咬住了,衣服遮挡着看不太清。身下,分开的双腿之间隐约可见有巨物进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随之有节奏地响起。
某一刻,颜凉子的身体紧紧地绷住了。她闭上眼,咬住指节,头抵在墨梨的胸膛上,仿佛一只受惊的雏鸟,整个身体偎进男人的怀里,啜泣般的呻吟埋在他的衣服里。
墨梨在她后背上安抚着。
墨潋挑了下眉,眯起眼饶有兴味地说:“结束了?”
墨梨不为所动。
颜凉子从他怀里擡起头,有点惊讶:“墨潋?”
“嗯,是我。”墨潋走近她,托起她的左手放在手掌中。
“你来这里干什幺?”墨梨有点不高兴,手臂环紧了怀中的女孩。
“来找你说会儿话。”墨潋这话显然是跟颜凉子说的,“先谈谈眼前的情况吧……凉子,你是被迫的吗?”
“没有。”颜凉子摇头。一开始她犯了一个在床上叫错名字的愚蠢错误,墨梨也没有对她做太过分的事。
“那就好。”墨潋笑了笑,柔声说,“如果你受了什幺伤害,那就都告诉我。”
“墨潋,”墨梨嘲讽他,“凉子受到的伤害大部分来自于你,不是吗?”
“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你觉得呢?”
“好了别吵了。”颜凉子从墨梨怀里撑起身体,有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两个蛇妖听话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