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礼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曦画是跟着容钦出去的。容礼咄咄逼人,得不到答案死不休的歧视,到让容钦冷嘲热讽起来:“二弟既然这幺担忧,不如你去找。
“皇兄!”
这时候,一个侍卫说道:“启禀皇上,营地外发现一名女子,不是草原民族打扮,说是要见……要见……”
“见谁?”容钦问道,他自信满满,那女子是曦画,而曦画要见的人,唯有自己。
“要见礼王爷。”
容钦冷哼一声,甩手离去。秋雁连忙说道:“可能就是小姐,二王爷,我们快去看看!”
曦画见到秋雁的一瞬间,手中的热茶杯滑落在地。秋雁冲了过来,用力把她抱进怀中。身后的容礼满目关切,可是碍于众人,也不好多说些什幺。
“沈贵人平安归来,还不快去把沈贵人的帐子收拾一下,让贵人去休息?”
曦画看着秋雁,喃喃说道:“到家了。”然后便晕了过去。
……
曦画昏睡了一整日,第二天才醒来,只是醒来依旧昏昏沉沉,可至少帐中温暖,草原的寒气就像不存在了一样。
“小主你醒了,来把药喝了吧。”
曦画撑起身子,才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好苦。”
秋雁无奈道:“是药哪有不苦的?再苦小姐还是得喝呀。”
日子就在喝药昏睡喝药昏睡中度过,直到有一天,曦画觉得身体轻便了一些,顺手抽了一本书来看。那边秋雁端着药进了帐子:“小主,今日的药喝完,明日我们就回宫了。”
“我觉得已经大好,这药不必再喝了。”曦画低头看书,并不看药。
秋雁笑了起来:“小主还是这幺孩子气,自打上次您说苦,我变让他们给加了蜜糖,喝了这幺些天,怎幺最后一天倒不肯喝了?”
“蜜糖?”曦画擡头疑惑,“你尝尝是不是有蜜糖,我觉得还是一样的酸苦。”
秋雁皱眉一尝,不禁怒火中烧:“混账东西,竟敢糊弄我!我去找他们算账去。”
“算了,都是小事。”曦画将书本甩到一边,“以后还有咱们受的呢。”
“这些人也不知道怎幺了,哪还有当时那殷勤样?您这才搬出皇上帐里来养病,一个个就开始给我玩花样。连这炭火都少了!”秋雁抱怨。
曦画躺好:“只怕现在有炭火,还是看在二王爷的面子上才给咱们,等回了宫……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果不其然,一回宫,皇后就将曦画对皇上大不敬的罪名知晓六宫,并把非召不得外出,改成了不得外出。这倒好,分明是关冷宫的节奏!
春熙殿一下子门可罗雀,曦画也落得清净,左不过又回到了刚进宫的时候。只是那时她对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无感,冷清倒也冷清了。
可是如今,分明都相拥而眠过的人,唇舌纠缠过的人,对月起誓过的人,把自己弃如敝履,想来也是可笑至极。
既嫁入天家,便知道有这幺一天。
果真是一语成谶。
是夜,冬至。
雍和宫舞乐声接连不断,春熙殿照旧一盏孤灯。
寒露重,更北一些的地方已经开始下雪,春熙殿早早的开始点燃炭火。这些日子以来,吃穿虽然不比以往,到时炭火应有尽有。可笑,春熙殿再暖,也终究暖不了人心。
“小主,你怎幺自己先喝上了?殿里暖和,酒也得温过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