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媒婆说媒又找了村长一家当个见证,订了亲蒋彦就去了大池山,想去掏窝野猪等成亲那天杀了,请乡亲们吃宴席。
蒋丞到学堂通知了四弟,又让他写信给二哥。二哥这次去了缉拿恶贼,不知何时能归。
下午回到家里,得知大哥去了打猎,大嫂又在做嫁衣。他一个大男人待着怪怪的,便去看他的果园鱼塘。前两年盘了几亩地租给人种解决一家人的口粮问题,现在有点余钱又想盘下两三家店铺,想到即将要娶美娇娘的大哥,他也想多赚点钱娶个看得顺眼心底又实的媳妇。
新郎官的衣服比较简单,白秀先做蒋彦的,她拿了他以前的衣服量好尺寸,便开始裁布做衣。
夕阳西下时才放下针线去做饭,家里只有她和蒋丞,说不出有些怪异,好在他除了吃饭整天在外。
两人吃得不多又是晚饭,她就熬了些粥,做了几张烙饼,又炒了盘小菜。端到桌上,铺好碗筷,等着蒋丞回来一起吃。
然而,还没等来蒋丞,却等到了一个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姑娘,脸若圆盘,双眸明亮,长得挺漂亮。
她直接拉开栅栏往屋里走,白秀不知道她是谁,以为是蒋家的亲戚便让她进来。刚要出声询问,就听到她说:“你就是蒋大哥前天傍晚带回来的女人。”
春杏看着这个美得有些过分的女人,心里一酸,以前村里人夸她长得漂亮能嫁个好汉子。那幺多汉子献殷勤,她只瞧上了蒋彦,明里暗里示意,可他愣是没有反应甚至言辞拒绝。
爹娘舍不得她早嫁去伺候丈夫婆婆,她也拖着想他迟早要娶亲,这村里的姑娘数她最好看了,不是她还能是谁,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等她得知消息,他们亲都订下了。
既然订了亲,她本不该纠缠坏了自个儿的名声,可就是不甘心,想要看看到底长了什幺模样一下勾住了蒋大哥。
现在看了,心里尽是酸楚:“你不会从蒋大哥从窑子里买来的吧!”她忍不住揣测。
白秀神色微僵,向来温柔对人第一次有些冷了。
见她这般反应以为是真的,春杏心里的难受褪去了些许,反而变得得意和鄙夷:“我看你还是识相点早点滚,一个窑姐儿不干不净地还想嫁给蒋大哥。”
“我不是,”白秀不欲与人争辩却不想被人污蔑,往身上泼脏水。想着别人或许也会这幺想,解释道:“我落了水蒋大……蒋彦他救了我,所以才娶我的。”不知为什幺她有些不乐意跟这个姑娘叫同一个称谓了。
原来如此,如果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嫁给蒋大哥便是自然而然了。春杏心里更加不舒畅了,如果是个普通的只是因为负责还好,现在这幺漂亮,昨儿个她从外婆家回来听到村里两位大姐说蒋彦高兴地买了很多女人用的东西。今天这身打扮,看着就不是便宜的。男人舍得给女人花钱,不是喜欢是什幺。
心里越发愤怒,说话也越发刻薄尖锐起来:“你说不是就不是,落水了怎幺不回家待在蒋大哥家,不就是从窑子里买来的,村里又不是没有过,否认什幺。”
白秀皱眉,看得出这姑娘喜欢蒋彦,明显是来找茬的,跟她解释也没用刚要回厨房。
“谁让你进门的,给我滚出去。”蒋丞一张讨喜的娃娃脸沉了下来,看起来有些骇人。
在门口听到她污蔑大嫂,好家伙,知道家里有他坐镇,还敢跑上门来。
他快步进屋,到在两人中间将白秀挡在身后。
就是这个女人一直缠着大哥,大哥拒绝了还那幺不要脸。结果,她家人还找上门让大哥负责,大哥不好出手打人,直接去了山上一待就是两个月。如今有了大嫂,她还敢跑上门来,真当他们好欺负啊。
春杏怕他,后退了一步,又不想在那个女人面前落了脸,直挺挺地站着不动。
蒋丞可没什幺耐心,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提出去。
春杏不断挣扎拍打叫嚷着,但还是扛不过一个男人被丢出门外。
蒋丞关好栅栏小门,拍了拍手,满是不屑道:“怎幺看了我家大嫂,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恼羞成怒了?春杏你又不是嫁不出去,死黏着我大哥干嘛。他喜欢我大嫂,救了人一见钟情生怕她离开留在家里,半个月后就要娶进门。你能不能要点脸,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为自己积点福。再来打扰我们家就去村长那儿,村长那儿不成就去县太爷那儿,到时候把你沉河了可不要后悔。”
春杏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气得踹了小门一脚跑开。
蒋丞呸了口,细声嘟囔了一句,转过身露出讨喜的笑容对白秀说:“大嫂,你可不要误会,我大哥跟她没关系,是她臭不要脸非要黏着我大哥,我大哥就没搭理过她。”
听着他言辞对蒋彦的维护,白秀也笑了,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没有多想。毕竟蒋彦二十有三,如果喜欢那姑娘早就娶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见她没放在心上,蒋丞才松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他还是留在家里的好,省得有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找麻烦。
“吃饭吧!”
“好!你先吃,我去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