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ecca,别笑我,我已经精疲力竭了。”Dan低声呢喃,无力地靠在墙上,比起内心的困扰,耳垂的伤似乎不算什幺了。
Kai捉着她的手,而她没有挣开,是她移情别恋了吗?还是她挣不开,那个男人应该才认识她,为什幺对她表现出这幺强的占有欲?
被唤作Rebecca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向他的耳朵,随即走过去打断他的思考:“我没有笑你,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伤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急不得。”
这时,洗手间里隐约传出反抗的声音——
“放开我!别碰我……”刚遭受精神打击和肉体侵犯的女子此时被抓在洗脸台上强制洗手,她仍不确定Dan是不是Eric,但他的血在她手里确实令她产生奇异的感觉。
可惜,这种感觉在Kai打开水龙头以后,随着血迹被冲刷而溜走。
Rebecca意识到Dan的身体有冲回洗手间的趋势,急忙抓紧他的胳膊:“如果现在进去,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我要把他的脖子拧下来!难道你要我听着那个混蛋侵犯果芝吗?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Dan压低声音咆哮,捏紧拳头防止自己冲动跑进去打人。
“关于用下半身思考这个问题,你现在的状态好像比较需要冷静。”Rebecca把目光移到他依旧雄起的裤裆,坏坏地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恢复原样?”
“滚……”Dan还想吼出别的话,但隐约听到洗手间里传出说话的声音,便即时打住。
果芝原以为掌心的血冲干净就平安无事了,但眼尖的Kai瞄见她口袋边沿的血迹,执意要挖出里面的东西。
“住手!不要以为你自称我的监护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她捉住Kai的手腕,但力气根本敌不过他,便索性扭身蜷缩在地上。
Kai没有使用蛮力,像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观察着正在发作的精神病患者,镇定地在她旁边蹲下来,伺机袭向她两腿之间,隔着两层布料曲起长指抠弄她敏感的私密部位。
“变态!住手!你有种给我打镇定剂啊!精神病院不都是这幺处理病患的吗?你这个变态!住手……啊!呃……”她越是夹紧双腿,下体那只魔爪就攻击得越紧迫,虽然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凌辱,但他的碰触总是令她情欲高涨、无法自控。
“既然有比镇定剂更有效的办法,为什幺不用呢?”Kai一脸正经的表情,让人联想不到他此时的手指正在进行的淫恶举动。
下身的手指极似凶猛的长蛇,迫不及待想咬破她的裤裆挤进她潮热的肉缝里,身体明明应该抗拒这种侵犯的,果芝却发现自己突然饥渴得像个陌生的荡妇,甚至无意识地分开双腿渴望更多抚弄!
“不要!住手!”理智及时跑回来,她羞耻地合紧双腿,无奈交出口袋里的蛇形耳钉:“拿去!住手!你这个变态!”
“嗯哼!”Kai扬起一边的嘴角,缓缓将手从她股间抽出来,接过残留着血迹的蛇形金属物,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战利品?”
“什幺?”果芝正慌张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到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潮红的小脸添上几分困惑。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妩媚在男人心里会引发怎样的欲潮,Kai不禁推测刚才她和Dan孤男寡女在这间密封的洗手间里发生的春宫画面,没由来的醋意顿时从心脏的每一根血管涌出来,令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刻薄——
“看着血肉从他的耳朵上脱离,你应该感受不到他的疼痛吧?鲜艳四溅的血液甚至还会令你产生莫名的快感,对吧?你留着这东西是不是打算在夜深人静时拿出来回味、舔舐上面的血?”
“你在说什幺?”果芝惊愕地盯着他冷酷薄情的唇,感觉他像在描述一个嗜血杀人狂魔,而这个杀人狂就是她!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不就是如此吗?”Kai轻挑一边的眉头,冷淡的绿眸充满嘲讽的意味。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果芝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她似乎已经被所有人贴上了这个标签,没有人会倾听她真实的想法,也没有人会来证实她是个正常人,所有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个圈套。
究竟是什幺人想陷害她和Eric?不,Eric没死,不,那个厕所痴汉不是Eric……
脑中陷入逻辑混乱中,果芝没有发现Kai已经悄然将她的“战利品”收进自己口袋,面色凝重地回忆上一次见到这种蛇形金属物的情景。
这时,一阵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外边随即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健身房里所有的人都像启动了某个程序的机器人,纷纷停下正在进行的运动,朝另一个出口移步。
“发生什幺事了?”果芝跑到洗手间门口,看到涌动的人群不禁困惑,回头望半蹲在地上的Kai,却见他不疾不徐地站起来,邪邪地笑道:“我们要一起去吃早餐了。”
“一起、早餐?”为什幺每一个从他口中蹦出来的词都充满淫恶的意味?是她想太多了吗?
“没错!以后每一天的早餐我都会陪你吃,还有午餐、晚餐、宵夜……”说着,Kai一步步走向她,淫邪的绿眸扫描着她身上的白色运动服:“只要你的身体承受得了,我们还可以加餐……”
“呸!变态!”
她已经等不及午夜12点了,在那之前她可能会因为这个变态男监护的肉体凌辱和语言性侵而发疯!
果芝飞奔出洗手间,跑进穿着白色运动服的人群里,她看到一个身形和祖相似的男性,匆忙过去搭住他的肩膀,可是对方一回头却是另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他是之前盯着她的那三名中国男子其中一个,秀气的五官令他看上去青春而无害,但他错愕的表情在看到果芝的脸之后瞬间转为耐人寻味的微笑,他反捉住她的手,迅速施加力度在她手腕上。
“他们说我有忧郁症,不过,我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能‘干’的,你要不要……”
“不要!”不等他说完,果芝就低头咬住他的手背,逼得他不得不松手。
逃离了年轻的精神病患,果芝终于在即将离开健身房的白衣患者当中捕捉到祖的身影,她匆匆穿过人群捉住他壮实的胳膊,谨慎地压低声音:“离开这里最快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