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得到救赎,必先承受痛苦。 奥利奥尔 保罗
次日清晨,两人难得不用早起。苏纳懒懒的靠在曾翼的身上,举着手机翻看邮箱。曾翼靠在床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条条挑起苏纳的头发,点点卷在自己手指头上。
“别看手机了,起来洗漱吧”曾翼扯了苏纳的胳膊,苏纳起身没撑住身子,一个人软踏踏的又压在曾翼身上。苏纳别憋得通红的小脸蹭的曾翼胸口一热,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又磕碰到不该磕碰的地方。曾翼斯了一声,擡手从身上捞起苏纳呐呐道:“一会儿是去给我妈上坟的呀”
苏纳咧嘴一笑裸了身子跳起来往浴室走过去。曾翼愣愣的看着已经顶起被子的小弟弟有些哭笑不得。从被苏纳勾搭第一天起,他那里就没听话过。曾翼挠了脑袋,也跟着跳下床,一溜烟的跟进浴室。沾了水了皮肤粘腻而润滑,曾翼一把把莲蓬头下的苏纳搂进了怀里,苏纳讪笑着说别,曾翼也不理她,自顾的抓在最柔软的地方,身下的火,直条条的顶在苏纳的小腹上。
“又起来了,要不在浴室里解决一下?”曾翼低哑着嗓音问。
“别了,一会儿不还要去上坟幺?”苏纳挣了几下身子,然而也没有什幺用“你抱着我,都冲不好澡了”
“谁说来浴室就是洗澡的”曾翼伸手压进了苏纳的小穴,一股子的蜜汁顺着水流从腿间滑下来。“诺,你也湿了”
苏纳哎呀了一声,扭了身体,抗议式的推开了曾翼。曾翼像个小流氓一样勾了苏纳的手可怜巴巴的求欢。苏纳确实是这几天被折腾的有些疲惫,虽然常年保持健身,但是这几天也是被曾翼啪的腰酸背痛的。
“要不,口出来”曾翼低头看着被强拽回自己怀里的苏纳问,花洒的水琳的苏纳的头发都贴在一起,曾翼忍不住的拿手去拨开。苏纳摇了摇头说;“先冲吧,我累了,这几天都 没有休息好。”
曾翼也觉得心痛,也就不做声了。伸手勾了洗发液帮苏纳搓头发。曾翼手糙,总是刮着苏纳的头发。苏纳嫌痛伸手打了曾翼,曾翼又哄着苏纳帮她在身子上打浴液。曾翼喜欢就这幺近的挨着苏纳,搂着她,摸在她光洁如琼玉的皮肤上。苏纳被曾翼烤的热烘烘的,索性开大的喷淋,曾翼被呼啦拍下来的水浇的莫名的没了脾气。
“来来,踩在我脚上啊”曾翼推开浴室门先走到了外面。
“你拿浴巾铺一下就好了啊”苏纳探了湿漉漉的脑袋出来问,
“嗯,你先踩上来,我给你拿浴巾”曾翼胳膊长,伸手去拽挂在对面的浴。
苏纳被曾翼拽了一把,踩在曾翼的拖鞋上,曾翼回身给拿了浴巾裹在苏纳身上。
“你的浴巾我没拿进来,先裹这个”曾翼几乎是抱着苏纳出了浴室。
苏纳被抱得不舒服,吱吱呀呀的哼叫了几声。被曾翼一把扔到床上,才跟个小鹿一样一个咕噜坐起来,从床边的包里翻出自己的浴巾擦起头发来。曾翼身上还挂着水珠,苏纳伸着脚踢了曾翼让他去擦身子。
苏纳收拾好的时候,曾翼已经是穿好了常服,一身挺拔的站在门口安静的等苏纳抹抹化化。苏纳画完眉毛,走到曾翼跟前帮着曾翼把领口的衬衫掖了掖,便挽了曾翼的手臂推门往外走。
“想吃什幺啊?”苏纳一仰头问曾翼,
“随便吧”曾翼不经意的答了一句,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什幺,抓了苏纳的手,匆匆往曾翼家附近走去。苏纳以为曾翼要回家,没想到他是走进了一个买卷饼烧肉咸菜的铺子。曾翼点了卤鸡蛋,几块卤肉,一个卷饼,又要了粥,这小馆子简陋,里面是黑乎乎的没有什幺地方可以坐下,苏纳坐在靠街的位子上。曾翼貌似和老板娘很熟,姨长姨短的叫的亲切。不一会儿给苏纳端了两碗粥出来。曾翼头也不看的大口吃着卷饼就这咸菜和卤蛋。苏纳就小口的抿着粥,挑着咸菜吃。突然曾翼停下来了,苏纳仔细看才发现曾翼红了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在粥里。
“怎幺了?”苏纳放下手中的鸡蛋问。
“没什幺,想起以前了”曾翼抑制着颤抖的声音说,伸了胳膊去擦眼泪。苏纳也没说话,递了纸巾过去“别弄脏衣服啊”。
曾翼点点头,一声不吭埋头又吃把自己碗里的饭都吃了干净。苏纳剩了半碗粥,也叫曾翼端过来一股脑吃了干净。
曾翼打包了些吃的,带回家给父亲当早点。没想到父亲已经热了昨天的剩饭吃了。
曾翼的父亲也是有些劳累,本来今天想跟着小两口一起去上坟扫墓的,后来曾翼说等歇上几天再过去。今儿就他和苏纳过去就好了。
曾翼一路上紧紧的攥着苏纳的手,也不说话。苏纳想是以前以前总跟母亲一起去吃那家店,睹物思人,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地方,是在近郊一处公墓园里。整个公墓修的跟个公园似得。转了几处林子,才在一处开阔的草坪上看见一个灰呼呼的建筑。建筑不高,但是占地面积挺大的。里面是回廊设计,每一阁摆置着一个骨灰盒子,没有没名字没有照片。曾翼说算是为了保密吧。
走到里面才看到曾翼母亲的阁子。曾翼将随手采上来的野花摆在骨灰盒上。跪在地上响亮的磕了三个头。苏纳站在旁边,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毫无生气,但是却欣欣向荣。
马上要正午的太阳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曾翼跪在地上愣了几分钟神,然后麻利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了苏纳的手往出走。刚走出公墓,曾翼一个转身,单膝跪在苏纳身前。苏纳被这一举动吓得一愣。曾翼牵了苏纳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钻石戒指,还没等苏纳反应过来就往苏纳的手指上戳。
“你,你干嘛啊”苏纳下意识的往回拽手,
“嫁给我啊”
“我还没有答应啊”苏纳有些哭笑不得,她幻想过无数被求婚的场景,但是从没没有想过,她会在墓地被求婚。这也许是求婚最不佳地点的首选了吧。
曾翼也没说话,硬是把一颗大钻戒套到了苏纳的中指上。苏纳抽回手的时候,阳光照在钻石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让苏纳觉得这个戒指很好看。仿佛一只鸟被太阳底下闪光的东西所吸引一样。苏纳盯着戒指愣神的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就是抿着嘴乐。
曾翼虎头虎脑的说:“你看我就是知道你喜欢的”
“嗯,挺好看的”苏纳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幺滋味,只是觉得应该是有这幺一天的到来,虽然时间晚一点儿,地点错误,但是人还是那个人。
“我想过几天就去退伍,这样我们结婚也不用审批了”曾翼容不得苏纳反应,他自己已经盘算好了,如果这次不求婚的话,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了,甚至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苏纳。 他自己也笃定苏纳就是那个从一而终可以和他相守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