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起身了。”
听着幔帐外的声音,裴青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全身赤裸,腰部酸痛无比,手脚仍旧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夫人,请起身。”
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扯过被子遮掩住胸前的春光,亵衣散落在一旁,她强忍腿间的不适穿好亵衣,拉开帐幔,屋内已经跪了几个奴婢。
为首的一个奴婢穿着与旁人有些不同,手上托举着的盘子中放着新制的天青色衣衫。
裴青霜皱着眉:“令狐伤呢?”
为首的奴婢答道:“公子这个时候都要去庭院练剑,请夫人更衣。”
裴青霜深知此时她功力尽失,这几个奴婢都身着劲装,腰间还配着短剑,倘若硬拼,吃亏的却是她。
她点点头,顺从的站起身,任由几个奴婢帮她换衣梳妆。
为首那个奴婢福了福身:“奴婢素素,平日是服侍公子的,得了公子的令,以后便服侍夫人了。”
待这奴婢擡起头来,裴青霜打量了她一眼,才发现这奴婢也有些美貌,再加上她装束与旁的侍女衣衫显然更华贵一些,裴青霜断定这侍女定然身份有些不同。
“夫人发丝又黑又亮,素素还不曾看见旁的女子有这样的秀发。”
素素一边给裴青霜梳着头发,一边道:“夫人生的如此貌美,当真与公子是天生一对。说起我家公子,夫人可还不知,我家公子不仅在西域剑术第一,品貌也是一等一的,在草原上,谁家的女孩儿不想嫁给我家公子呢,夫人能嫁与公子为妻,可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不知道得有多少女子嫉妒夫人呢。”
裴青霜淡淡一笑:“像素素这样的女孩儿,也想嫁给你家公子了?”
素素手一顿,梳子简直要从手中掉下来。
她慌忙的摆手:“夫人说笑了,素素这样的身份,怎幺配的上……”
裴青霜心中更是笃定,她笑的更是和善起来。
“我看素素好的很,样貌不差,又会武功,服侍你家公子做个妾室也是够得上了。”
素素讪讪一笑:“夫人说笑了,素素身份低微……”
“什幺身份低微的,本夫人也不过是个江湖儿女,又有什幺身份?”裴青霜漫不经心的把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也不去看她:“可惜了,你家公子娶我之前与我发誓,若得我为妻,今生都不会纳妾,哎,可惜了素素这样的可人儿,若非我也不好叫你家公子破誓,我倒也想与素素做一对好姐妹呢。”
素素一下子跪到裴青霜面前:“素素不敢妄想,夫人莫要取笑素素了。”
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裴青霜何其敏锐,平心而论,令狐伤确实一表人才,光那一张脸,就能迷死不少春心大动的小姑娘,更何况是紧身服侍的丫鬟。
丫鬟也是人,是人便会有弱点,有了弱点,那幺她逃出此地的机会也就来了。
她抿着唇,得意一笑:“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我不过说笑,干嘛当真呢。”
素素依言站起身,笑容怎幺看都有些勉强。
“你方才说公子在练剑?”
“是。”
“那便去看看吧。”
庭院中,令狐伤如往常一般,进行最基本的挥剑,他一练剑时,便会全神贯注,身旁发生了什幺事都不晓得了。
等最后一下挥完,他这才发现旁边的裴青霜。
“来了很久?”
已经有有眼色的侍女捧着布巾上前。
裴青霜并不答话,望着他额头上不断流下的汗珠:“你每日都是如此?方才我看着,你挥了五千多次。”
“习剑之道哪有什幺捷径,自然只有勤加苦练。”令狐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意将布巾丢给丫鬟,拉着裴青霜的手坐到一旁的小几旁。
“似你这般,习剑月余就能有这样成就的,天赋之高,着实罕见,若是勤加练习,定能有一番作为。”
“令狐公子这样惜才,不若解了我身上的药,我现在一点内力也无,又怎幺练剑呢?”
令狐伤看了看裴青霜带着讽刺的娇艳笑脸,本来因为方才的谈话而变得有些温情的脸又绷了起来。
“你不跑,我也不会束缚着你。”
说完,便默默喝茶,也不去看她。
她今日换上了时下女子常穿的抹胸襦裙,露出胸前大片的白皙肌肤,眉间贴着红色的花钿,如瀑的青丝也被盘了起来,一只流云形状的步摇簪在髻边,长长的穗子垂在耳边,随着她说话微微的晃动着。
他其实很想,很想去摸一摸步摇主人的脸颊,亲一亲她娇嫩粉红的唇。
两人相对默默无言。
这时,不远处一个家丁模样的驼背男子赶着一队衣衫褴褛的女孩走了过去。
遇见令狐伤与裴青霜坐在院内喝茶,这家丁点头哈腰的过来行礼。
令狐伤明显不愿让裴青霜看见,只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就要拉着裴青霜离开。
忽的,裴青霜听到一声女孩的嘶哑哭声。
“姐姐!姐姐救我!”
“你这小贱人,叫喊什幺,小心冲撞了贵人!”
裴青霜回头,正看见那个驼背的家丁对那女孩拳打脚踢,她心下不忍,走过去制止。
“夫人既为这小娘皮求情,那咱就给夫人一个面子,还不快起来?装什幺死。”
那女孩伏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
裴青霜瞥见她身上古铜色的皮肤,手指缝中露出的银色发丝,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女孩的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想也知道受了怎样的对待。她动了动,慢慢爬起来,一下子跪到裴青霜脚边:“姐姐,姐姐救我。”
裴青霜愕然,失声叫道:“小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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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蠢作者沉溺于牧场物语,不知今夕何夕,导致一周没更……求尽情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