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等,今日你便兑现承诺吧。 ” 尧二平静说道,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透过她在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
玉珠咬着唇,无助地看他一会儿,终是慢慢擡手,拉开衣带。风娄和外衣掉相继落在地上,身上只余单薄的白色中单。这略带威逼、有别于平日亲密时软语温存的场景终究让玉珠羞得无法继续,缓缓地低下了头。
几日不见,怎地好像瘦了一般?尧二看见那个小妇倔强地站着,涨红着脸,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着。他心里有些痛,不知道在痛什幺,又有些恨,不知道在恨谁。他缓步上前,伸手揽过纤腰,把面前那个心魔的根源纳入怀中。温软的身子好像已经对他的怀抱很熟悉了一般,无力地靠了满怀。
想来已有数日没有抱她。尧二偏过头,深深缓缓地嗅了一腔她发丝未全干带着体温的皂角香气,呼出一口气,好像带走了连日来的焦躁和自我厌弃。便如此吧。他在心里道。就这幺最后再放纵一次自己的软弱。
“可会有身孕?”玉珠惶惶。
“放心,在下自会小心。”尧二冷冷道。一颗心好似滚得火热,又好似在冷水中沉浮。他不再发一言,直直将这小妇抱起快步走到床边放下。
许是紧张,玉珠甫一躺倒,就又坐了起来,干干地对着那个阴沉不定的男人。这位今日尤其难以捉摸的大人沉着双眸,伸手便来抽她的衣带,不多会儿连肚兜也被扔到了床尾。待到要来解从无人触碰的小衣时,她不由得伸手挡了一下。尧二讥讽地挑起一边嘴角:“可是后悔了?小姐便是这般自荐枕席?对从前的几度买卖也是这般?”然而这话好像刺激的是他自己,只稍加想象他心里的焦躁愤懑都要涨破了来。胸膛起伏了几下,他又好似要加深这痛苦一下,像调戏歌舞坊里的女子一般不无恶劣地说着荤话:“莫非本大人的威武身段也是小姐平生未见,怕被伤了身子?”
玉珠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顺着太尉大人的手劲闭眼躺倒了下来,视死如归般拿开了挡着胸和小衣的手。尧二立即粗鲁地把那小衣撸了下来。他把自己也除了个精光,沉甸甸地压了上去。只见那小妇看也不看自己,偏头朝着一边,睫毛轻轻颤抖着,我见犹怜,嘴里却说着刀子一般割着他的话:“大人快些吧,可别为奴家误了筵席。”玉珠只觉头重脚轻,脑袋里好似塞了棉花,昏昏沉沉,只惦记着早点回到客栈自己待着,也把这位大人所说的筵席当了真,因而盼着早些完事。那厢尧二却是恼怒起来,当下不再言语,只一心在那柔嫩的肌肤上肆虐,仿佛要把那雪峰一口吞下去般。施虐的人是自己,尧二却觉得自己哪儿都痛,闷闷的胀痛,他要把这痛加倍地报复到始作俑者身上去。亲吻了没几下,便扶了自己,找准了地方,闭了眼,吸一口气, 腰一沉便进来了。
玉珠一下感到如被劈开般撕裂的剧痛,醒过神来才惊觉….男女之事原来就是这般…自己竟从不知悉自己身体构造。男女之事可有甚快乐!早知如此煎熬定不能做这交易。尧二也痛,痛之余更是惊疑不定,这…这分明是未嫁之身才会有的感受!赶紧退了出来,望向那处,分明已有缕缕血丝渗出。玉珠见太尉离开,立即滚到一边蜷起身子抵抗身下那阵阵传来的痛楚。身子却立即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玉珠闭着眼,听到那人颤抖着声音:“你….你竟是处子?你那前夫却是如何做想?”
尧二震惊得连自己打算做的禽兽事都忘了干净,只紧紧地盯着怀里人苍白的小脸和因疼痛微微翕动的小巧鼻翼。玉珠缓过了那股劲,方低低说道:“王郎谦谦君子,心如皓月,因身染沉疴,与奴家一直相敬如宾,不曾为难奴家。”忽觉自己似乎失了言,恐这人又如上回广俊王之事一般恼了去,赶紧擡眼望去,却冷不防跌入一双仿佛盛满了日月星辰的眼眸之中。
相识以来,玉珠不是没有被太尉大人的皮相惊艳过。然而这人脾气臭且硬,横行霸道,脑海中竟是记得他如孩童般恼怒的脸多一些,抑或是冷冷地讥笑着,无赖地索求着。当下,这个冤家却笑得纯真,眼眸熠熠生着光,热烈地看着自己。其时正是暮霭沉沉,昏暖的日光映在窗棂上,反射在这个笑容上。自古痴迷画描雕工造诣之人,便往往爱好欣赏美物,如山川、明珠和美人。玉珠心想,再坏的人,凭这一张脸,也可以俘获无数京城贵女的心吧。
尧二这一遭当真是如拨云见日,白日飞升。他并非视妇人贞洁高于一切,只是得知了这小妇并非那等以色侍人的势利女子!她的过去只有自己,未来也是!他低头用鼻子轻蹭着怀里人软软的脸颊,好像撒娇般咕哝道:“怎不早说与我听?我….并非此等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却忘了今日是谁强将人从客栈拉来,又冷冰冰逼佳人于难堪境地。又复在耳边细细诉说:“珠珠,我好欢喜…好欢喜…”玉珠刚经历了这煞神发疯的样子,突然被这样温柔的太尉大人耳鬓厮磨着,觉得有些不适,只在嘴唇被含吻了一番之后勉力说道:“大人不是仍有筵席,既已事毕,便快快去吧。”尧二不语,心想这头一遭自己是让她吃了苦头,本不欲再为难,然而若不矫正这女子心里对欢好之事的印象,日后恐是不妙。当下翻身下了床,去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盒子,原是那些不正经的同僚送的,说是西域来的膏子,可令那事水到渠成。
玉珠本以为他翻身下床乃是要离去,松了一口气,那知这人去又复返,掀了被子,不由自己反抗便涂上了什幺奇怪的东西,有点奇怪的感觉,倒是舒服了不少。只闭眼装死。谁知这位据说忙得不可开交的国之股肱之臣又赖了上来,硬是送上嘴唇,把热烘烘的舌头喂了进来,手也在胸前柔柔地捏着。玉珠任由他软软地亲了一阵,自己也气咻咻的,身体也有了一丝异样。那吻又不由分说地渐渐下移,他火热的呼吸所到之处皆引起一片战栗。玉珠好不烦恼,怎像个小孩舔舐糖人般没完没了!渐渐地,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床褥。
尧二又含了一口膏子,竟是淡了点蜜桃味的好似什幺好吃的,瞄了玉珠一眼,掰开她双腿低头含住了。察觉到下面在发生什幺,玉珠震惊羞恼得几乎一个打挺到坐起来,可是尧二手动作快,立马按住了她的四肢,一边继续快速地用舌头舔刷,时不时用两片唇含住吸上一口。他虔诚地用唇舌膜拜这具又白又软、从未有人到访的娇躯,一边细心留意着佳人的反应。待到他的珠珠脸上布满潮红,身子也如一碗热粥一般绵软多汁、热气腾腾时,他又往自己分身上涂了些膏子,方注视着佳人的眼睛,扶住了男根,对准地方慢慢的推进。
借着那膏子,两人私密处顺滑地嵌到了一起,尧二喑哑地叹了出来。一时有点羞赧,又有点新奇的高兴,他的珠珠,他的珠珠哪里都这般好!这幺一想又兴奋地跳了跳。低头看见佳人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的样子,他那股子想要极力表现的心思起来了,缓缓地开始前后左右戳起来。
黄昏的卧房里没有掌灯,余晖映在梳妆镜上,只见纱帐后的身影交叠着,摇动着,暧昧的呼吸四处浮动。渐渐,那纱帐荡起了波纹,床板也吱吱作响,账内响起清脆的连串拍打声,仔细听竟然还有噗滋噗滋的声音。在起此彼伏的喘息声中,一只玉手啪地从纱帐内伸出,紧紧抓住了床沿,随之一只骨节明显更粗劲的手马上覆了上来,强硬地挤入到那只玉手的指间,与之紧紧相扣、摩挲。
尧二觉得自己要死了,要死在这女子身上。他喘着粗气,大开大合,看着那蜿蜒在枕上的一头青丝荡漾着波浪,那缀着吻痕的奶儿被撞得一颠一颠,那人儿张着嘴,眼神涣散,断断续续地在恳求着“大人慢些”。两人相连处,耻毛又湿又乱,爱液被推挤到大腿上,一片湿粘。慢些是吗?他觉得心中一股劲儿上来了,提足了气,猛地来了几十下直上直下的击打,感受到对方甬道一阵极其猛烈的收缩,他险些受不住,仍红着眼憋住,又狠狠地捣了十几下,才用力把她的臀按向自己,额头抵着额头,长长地低吼着、在珠儿失声的叫喊中射了出来。两具相连的躯体仍保持着姿势,在高潮的余韵中一缩一缩地反应着,任凭快意冲刷着身体。
等了好一会儿,尧二才抽了身,把意图翻身的玉珠拨到了自己汗津津的怀里。玉珠犹在喘着气,却有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眼皮上,那人得意地问:“喜欢吗?”她微微失神着,不知怎样作答。尧二只觉方才快活得如同要死了一般!虽则因着玉珠仍青涩,他未能施展手脚,但是第一次在床上这般讨好情人的情事竟叫他自己也心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