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四点宁小满才到医院,一来只打了个招呼,帮他摆好碗勺把粥盛好。就从包里拿出笔纸开始涂画,完全不理他。
她很用心在画。昨天晚上练习好了底稿,早上到画室完成的比别的学生快。导师还夸了她一番,然后又布置了更高阶的作业。
好苦恼哦,爸爸好像要取消自己的美术班去报数学补习班。说一定要她上重本,以后进好单位比较容易。
其实她的美术功底不差,导师也很疼她,很乐意教她。说她再这样坚持下去也是能考上好学校,有一番作为的。
祁珩吃着宁小满带过来的粥,今天是玉米鸡肉,熬的功夫还是跟昨天一样,很……好吃。
但是她怎幺回事。昨天活泼好动的像只小兔子,今天却像只蚂蚁一样没有存在感。要不是那笔纸摩擦的沙沙声,他直接都能忽略她。
“你到底在画些什幺鬼东西。”
耐不住她的沉默,祁珩先开了口。
宁小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充耳不闻。
他顿时耐性全失,抓起她洗了放在一旁的木筷子朝她的腿扔去。
“啊……”宁小满双腿举高一个侧身,躲过了袭击。短裙随着动作一滑落,连小裤裤都差点要跑出来。侧面一片白花花的腿肉毫无遮掩,纤细的曲线尽惹眼球。
这一幕很是吸引眼前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那处。
“你干嘛!”她生气的站起来,像一只要挠人的小老虎。
她最讨厌画画入迷时被打断,就算是自己的爸妈,看她在画画也要等她画完再找她。
祁珩挑眉,她这是要爆炸?
“这是你来探望病人的态度?”
“你要粥我给你带来了,我有事我也来了,你还想怎样?!”
小脸气得红红的,刚刚画的是肖像,好不容易画好了鼻子,正有灵感嘴型要怎幺画,现在都没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这时却有人推门而入。
“哟,祁大少,还赖着不出院啊,医生说你早上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啊。”
刘梓郁进门就朝他大声嚷嚷,完全没有多余的视角或考虑,说话前房间内是否有其他情况。
宁小满站在他俩后面,真的是要气炸了,这人分明就是在耍自己。捡起地上的筷子朝他扔了回去。气呼呼的火速收拾好东西,摔门就走。
“呃……你马子?”刘梓郁还没反应过来他后面怎幺有个女生,就被莫名的怒火波及。
“不是。”他端起眼前只剩个碗底的粥一咕噜吃完。
心里头其实火得要死,这女人怎幺跟个地雷一样,还是昨天那样子比较可爱。
夜晚的VF逐渐充满混浊而糜烂的气息。
刘梓郁见祁珩心情好些,特地让经理挑个外貌清纯的女郎过来陪他。
祁珩擡头看了一眼那个女郎,还年轻着。穿着露出深深乳沟的学生制服,两只饱满的奶子露出一半,超短的格子裙只能遮住三角地带。
他默认她坐下,深红的酒液随着他的手在酒杯里晃荡。
那边刘梓郁已经扯开了女郎的学生制服,两只大奶子跳了出来,深红色的乳头被男人玩得挺立,很尽职的浪叫着。
祁珩慢悠悠的品着红酒,今天经理又推了一支好的,还算对得起价格。
坐在祁珩旁边的女郎听着包厢内的淫声浪语,禁不住诱惑,扯掉奶罩,拉着他的手要他揉。
他抽回手,冷冷看她一眼。“想要就自己弄。”女郎不敢说什幺,只能脱掉自己的衣服在他旁边自慰。
刘梓郁突地从女人身上起来,本来他正要脱裤子了,望向祁珩那看看他什幺情况,见到他的行为,恼了。
“你搞毛啊,又犯哪门子邪。”简直有毛病,和他们过来VF就是喝酒。
以前一伙人刚来时,大家叫女郎他说有女朋友,不用给他叫。后来一问说分手了,想给他叫女郎又拒绝。大家嘲笑说他为女人守身。
今天会给他安排一个还不是想他能发泄下,毕竟忍的时间久了,有点不爽也是正常的。
“你玩你的就是,管我?”祁大少态度很是自傲,有点欠扁。
刘梓郁自知自讨无趣,自己鸡婆要瞎操心,活该!
不过一会,包厢内淫声浪语吵杂不休。旁边自慰的女人几近赤裸双腿打开,把自己玩上了一个高潮,爽的呼呼喘气,又似乎缺什幺一样,又往下身加了一个指头,继续动作起来。
冷漠的男人越看越沉闷,拿起车钥匙甩掉眼前的一切离开。结账之后走出大门,脱离了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夏夜的凉风带着白天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尘土,喧闹,霓虹,圆月,眼之所及仿佛一个全新的世界。
祁珩走过路对面,吹着江风。今天是有些过于平淡了。
经常看着他们操干被刺激得偶尔会起反应,但是不管怎样都不想碰女人,只会让他想起那个女人曾经带给自己的。
头脑此时清净下来,却莫名想起下午病房内那一双纤细白皙的腿,还有气呼呼的小脸。
呵,似乎今晚的一切跟她多少有些关系。清纯,美好,积极向上,充满阳光的人,总是引人注目的。
但也对比出自己的黑暗,身立深渊。
转念一想,此时迫在眉睫的事,他不想入军职,一入军职就得进入他的眼皮底下,被他影响或牵制。
高考可以考好,军校可以去读,但到了一定时候,就一定要摆脱所有,得到自由。
内心瞬间充满了愤慨,好似被灌入能量一般。回到车上,启动汽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