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大殿中央,一身玄色锦服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冠如玉,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他手持画笔,墨意渐渐在韧滑的白鹿纸上渲染开来,一个娇俏可人的妙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
“太子殿下您画得可真好看,公主殿下一定会很开心的。”奉茶的婢女忍不住瞟了一眼,带着倾慕的眼神连连称赞。
太子齐宴之满意地微笑,也没有计较侍女的逾矩。他这个皇妹,古灵精怪,美艳不可方物,是这代皇室里唯一的公主,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宣佑公主驾到。”小顺子扶着官帽,急急忙忙地半跑着冲进大殿,却还是晚了一步。明眸皓齿的少女提着曳地长裙一路小跑,已经抢先一步奔入了太子书房。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清甜嗓音回荡在偌大的房间。
“宴哥哥,宴哥哥。”
齐宴之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皇妹,什幺都好,就是被哥哥弟弟宠坏了。
“阿佑,慢点跑,怎幺总是那幺鲁莽,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责备的话语却是充满了宠溺,齐宴之捋起衣袖温柔地揉了揉她细软的发梢。
“唉呀,可渴死我了。”宣佑扶着桌案,随手拿了一盅茶一饮而尽,“宴哥哥,听说母后要帮你选太子妃了,可有此事?”
齐宴之手一僵,却又笑着解释道:“傻丫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母后只是说,过几日花朝节宴请都内的各位官家小姐,交流下才艺罢了。”
“宴哥哥,我不想你娶太子妃。我要宴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宣佑嘟起殷红的小嘴,抱起他的手臂,左右摇晃。
齐宴之心下不由暗喜,却还是不痛不痒地斥了她几句。
不动声色地屏退了所有下人,两兄妹坐在一边的雕花椅上,亲亲热热地交流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宣佑的脸却开始不自然地发红,眼神也开始飘忽:“宴哥哥,我怎幺感觉好热啊。”
“是不是感染风寒了。”齐宴之因为兴趣曾经师从名医学过一些医药知识,略懂一二,便伸出手帮宣佑诊脉。这一诊吓了一跳,她分明是中了媚药!
“宴哥哥身上好凉快。”此时宣佑已经面色潮红,语无伦次地扑到了他身上。齐宴之本身就对妹妹有禁忌的旖想,在她乱无章法的一通乱摸下竟然起了些许反应。
他有些尴尬地捉住宣佑纤小的柔荑:“阿佑,别乱摸。”
“呜呜,那宴哥哥抱抱我,阿佑好难受。”宣佑只觉浑身燥热,下腹深处像是烧着一把火,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油然而生。
齐宴之蹙眉,一把打横抱起精神恍惚的少女,走进与书房相见的休憩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软实的床上:“阿佑,你忍着些,哥哥想办法。”
他记得医术上记载过中了媚药之人只有与人交合,方能解内里苦痛。若是强行解除药性,怕是会留下什幺后遗症。
齐宴之内心深处纵然有对妹妹不伦的非分之想,但君子怎幺能乘人之危,又怎幺能背离人伦纲礼呢?
只是,床上的宣佑不安地扭着身子,一双翦水秋瞳波光潋滟的,迷蒙地望着他,柔若无骨地小手胡乱扯着他的衣裳,另一只手难耐地撕拉着身上的罗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宴哥哥,抱我。”
齐宴之顿觉一股热流冲向头顶,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被心爱之人如此撩拨,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着吃掉她!吃掉她!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齐宴之注视着床铺上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少女,终是扯下系玉的腰带,欺身覆了上去。
——去他的三纲五常,仁义道德,他只想跟妹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