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深闺少妇与黑道少爷(03)

就在男人擡起双手,打算先来个巴掌给贺时莲颜色瞧瞧时,贺时莲任命的闭起了眼。

可预料中的疼痛却久久不至。

“你、你你是什么人,放手──”

贺时莲听到声音,悄悄睁开眼睛,画面依旧因为药效的关系,有些朦胧,但她确实看到了,有另外一个男人抓住了那意图侵犯她的男人的手。

她心下稍安。

可随即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的听到了,在二楼这片相对安静许多的地方,男人手腕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抓着她的男人松了手,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放手!放手!啊嘶──”

贺时莲看到,男人放手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发现此时自己好像能看清楚些了。

视线稍微往下,便见那原先捉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毫不顾及形象的瘫倒在地,身子抖啊抖的,一张脸上布满汗水,倒吊的三角眼里,满是惶恐。“你到底是什么人?”

声音里的害怕,让贺时莲的心不安的颤了颤。

然后便看见,男人擡起了修长的腿,踩上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胸。

贺时莲往常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看见的景象,而今就在自己眼前上演。

她吞了口口水,想离开,偏生又动不了,只能无助的倚在墙壁上,眼睁睁的看着几乎像是默剧一样,却让贺时莲感到心惊胆颤的画面。

男人的鞋尖辗了辗。

躺在地上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像猫逗老鼠一般的态度,终于让处在恐惧中的男人,发出了尖锐的求饶。“求、求求你,不,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的是急促、粗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经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间,又似乎只不过是弹指之间,那始终占据上风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滚。”

简洁俐落的一个字。

早已躺在地上哀哀呻吟,直不起身子来的男人就像得到了什么赦令一般,动作异常不协调却仍旧迅速非常的爬了起来,他似乎对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说了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贺时莲并未听清。

只是男人最后在经过她身边时对她投来的眼神,贺时莲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是一种恐惧,恨不得低到尘埃里的恐惧。

这份恐惧不是对于她,而是对于男人。

现在,在这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长廊上,就站在离贺时莲不过几步距离外的男人。

男人此时,终于擡头看向贺时莲。

那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也终于有了清晰的轮廓。

贺时莲用力地眨了眨眼,一时间眼前就像乌云散去,竟是能清楚的瞧见那男人……不正是方才在大厅中央弹钢琴的男人?

贺时莲心中涌起惊滔骇浪,直觉告诉她现在就该立刻离开,可当肢体稍微一动,方才眼里的清明就仿佛场幻觉般,脚下一软,一个不稳,人又是跌坐到了地上。

温度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上升了许多。

贺时莲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脱衣服的冲动,奈何脑子逐渐模糊,手指就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忍不住将方才在挣扎中已显得凌乱不整的衣衫又往下褪了些。

热,当真是太热了。

贺时莲发现理智正在逐步远离自己,她伸手到大腿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可脑子仍旧糊的像团浆一般,除了热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响起。

一双漆黑的男款尖头皮鞋落在自己面前。

长夜漫漫。

这间坐落于市中心,承包了整栋商办大楼一到四层的高档酒吧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可在四楼那被视为神秘禁区,仅仅只有三间房间的其中之一间客房里头,却是安静非常。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句怒吼打破了这并不寻常的静谧。

“你说没办法?”梁衍冷笑了声。“这药不就是你调出来的你没办法解?没办法解你怎么还敢卖?嗯?”

“徐、木、生,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对面的男人认怂了,直接将电话给掐断。

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梁衍真是要被气笑了。

他正欲起身,偏生这时一双手环上了梁衍的脖子,将没有防备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拉回了床上。

女人的手很美,上好玉器一般白腻的颜色,鹅黄的灯光照在上头,映出优美流畅的线条,她的手指修长,指甲却是圆润小巧的可爱,是自然的,嫩嫩的没有经过装饰的淡粉色。

这是一双能挑起梁衍性欲的手。

光是想像着双手的主人捧起自己的肉棒,亦或让肉棒穿插在十指圈成的圆中运动,梁衍的下身就硬了。

可是他一贯不碰来路不明的女人,这原则,自成年开荤后到现在十多年了尚未因为谁而打破过。

梁衍想让女人松开环着他不放的手,奈何手只要一被拉下,就又会立刻攀上他的身体,如八爪章鱼一般,不轻易放弃。

“该死。”梁衍觉得自己平生的耐心都要耗光了,终于忍不住用了点技巧,将女人的手腕掰了下,整只手给扯了下去。

他起身,打算直接打电话叫认识的医生过来。

可就在转过身子的时候,却不期然对上躺在床上,衣衫松松垮垮,披了件梁衍想法设法给她披上去的西装外套,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贺时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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