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止风的心是不扬波的水。他以为自己的心要不是已成槁木,否则就是彻底冻结了,封藏在道心深处。
因为,对过往那人的求不得。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感觉,他是有欲的,有渴望的,甚至,有几分不可为外人道的坏心思。
乖顺依在他怀里少女,正是过往那人的绝代容貌,一分不差。他的遗憾被成全了。
嗅着花灵少女身上的香气,他感觉回到自己最青稚的时光,对未来发下无限豪语,对暧昧的女子怀有无尽想象,一碰触恋人的肌肤,就浑身上下都像要燃起火焰,只想不管不顾的,占有,戏耍。
*
灵ㄦ对止风的心情一无所知,可她能察觉,止风的眼神变了。
伟俊绝尘的男人,没有带她走进原本该去的净泉,他脚下几步回旋,灵儿只眨了眨眼,两人已被一圈繁密的芙蓉木包围。
繁花中央,止风把人放了下来,让她坐在满地落花的中央。
艳色芙蓉花开到绝顶,他一走动,鸦羽长发轻轻拂动,无数落红便沾上他双肩。
白衣胜雪,人似谪仙,偏偏四处尽是乱花迷眼,男人的出尘也沾惹了无边绯色,就连仅仅是优雅的缓缓解下外衣,那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月的暗示,诱人无比。
“师父……”灵ㄦ痴痴的仰首,半跪半坐,心跳不已,面颊飘粉,她忘记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衣裳,修长雪白的腿倒是曝露大半。
她看他是春色,却不料他看见的她更是妖媚。
他的外裳脱下大半,还剩小半幅袖子挂在小臂,动作却停了。
“怎幺看呆了?既还晓得喊师父,此时是不是该做点什幺?”止风似笑非笑的声音,似浮着一抹淡雾,羽毛似的勾人。
“啊?”灵ㄦ滚烫的脑袋转了好久,方转过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徒,该站在师父身边伺候,拎衣倒茶什幺的……结果她该做的事一件没做,不该做的倒是都做全了。
“喔……喔!”
灵ㄦ急忙站起,伸手就要去接止风的外衣,可她太紧张,身上仅有的袍子缠在腿上,倏地滑落,她一惊一乍,重心不稳,便这样伸着手,大逆不道的把师父给扑了。
不但扑倒了,而且她根本是浑身赤裸,双手抵着止风仅隔一层薄薄里衣的胸膛,跨坐在男人腰际。
他的手臂还有部分裹在外衣里,灵儿这幺一扑,衣裳被两人压在身下,止风的手便这样背在身后,动弹不得,他发髻已散,长发铺在满地鲜红花毯上,里衣的衣襟也被她胡乱拉散,露出优美的脖颈和锁骨。
就像是,她被他绑了起来,任凭她恣意妄为。
这场景,简直不忍直视……饶是灵ㄦ再怎幺垂涎师父,瞬间也是一脸呆傻,手脚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的清澈双眼,逐渐漫出深沉。
“逆徒,这是想对师父做什幺?”说是这幺说,口吻却没有丝毫愠怒,反而带了丝笑意。
他轻轻开口,气息引动她垂落的乌发;他近在咫尺,微微颤动的喉结,那些无人碰过的禁区,全都任她采撷。
他并不生气,他在逗她。他也在渴望她,就像她渴望他一样!
情动的瞬间,灵ㄦ心里似有根扯紧的封条,忽然断裂了。
脑中蓦地流淌过无数荒淫的残破画面,面目姣好的男子女子,许多声音注入耳里如流水冲刷。
无师自通的,本能的,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幺做。
美貌的少女挺起胸膛,将满头乌发甩向背后,任初熟的嫩桃因这样的动作而晃漾,她的双腿夹紧他的腰,在他身上细致辗磨,接着俯下身,毫不隐藏的将自己迷恋的眼神,直勾勾钉进他眼里去。
“师父哪,我想对你做的事多着呢。接下来,你会一一知道的……”
她捧住他的脸,星眸半闭,娇艳呢喃的唇复住他淡色的薄唇,把没有说完的话,全数化为实质的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