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悔 第二章 血痕 (H)

她安置好拓跋钧后,就去御膳房给他找吃的。

今日宫宴,自然有多的吃食,她要到了一份甜糕。

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用油纸包好的甜糕。

走着走着,灯笼熄了。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不远处飘来一个声音。

两个人似乎在争执着什幺。

就着月光,她认出那是拓跋风和肖妃娘娘。

拓跋风把肖妃娘娘甩开,肖妃娘娘说道,“风,我、我是真心的……”

“所以还想再利用我一次?”拓跋风很生气。

“风,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幺……”美目含泪,她要靠近,拓跋风却一再退后。

肖妃娘娘似乎发现了周围有人,擦擦眼泪,赶快走开了。

刚刚争执的时候,她身上掉落了什幺,拓跋风弯腰捡起,悄悄收好。

他走的路居然跟她走的一样,他往前走,月儿也慢慢的走。

她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心下无比忐忑。

像做了贼一样,小心的保持着距离,绕过藏书楼后面的小路,再穿过两个院子就能到毓庆宫了。

拓跋风身子似乎很不舒服,居然久久扶着藏书楼后面的一棵树。

但他也堵住了她的去路,她是不是应该绕路走?

“王爷……”她刚开口,她就知道自己傻到透顶了。

“王爷你没事吧……”她小心的靠近,手中还执着没了亮光的灯笼。

“刚刚你都看见了?”他回头,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宫女。喘着气,人似乎很热,额头冒着细汗。

“……”她否定不是,肯定也不是。

“好,既然这幺巧,那幺——”他把她一把搂进怀中,得到了一个深深的吻。

他刚刚喝过酒,这个吻就带着酒香,她被他吻醉了。

她没有挣扎,他顺势把她抱起,走进了什幺屋子。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他很熟悉这里的一切,绕绕走走,又开合了几次门,她就被温柔的放到了软软的东西上。

“王爷……”她有些惊慌,但却并不害怕,整个人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长吻之中。

他点亮了蜡烛,一室温柔,她又一次看见了那张好看的脸。

他走上前,看着她,冷静的说道,“你不害怕?”

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摇头。

她看着他脱去绣龙纹的外氅,腰线是那幺漂亮。

他看看她,说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我来的话,或许你明天就没衣服走出这间屋子了。”

她呆愣着,看着他充满情欲的脸,走到他身前,小手伸出,停触在他左胸,“这里……这里好像有……”

这个丫头真是胆大的让人意外。

拓跋风擡起她的下巴,压抑着欲望问道,“你、究竟想要什幺?钱?地位?”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手、脚、嘴巴似乎都不是自己的,指尖能感受到她掌下的心跳声,听着自己冷静的说出,“我只要你的爱。”

一种诡异的情愫被这句话冲开,她渴望着他的怀抱,渴望他的一切。

还没来得及问自己为什幺,手不由自主的扯开自己胸前的系带,她擡头迎上他的唇,这个吻是那幺美好,她仿佛等了很久,很久,很久……

奇怪的熟悉,她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撩动她。

两个人唇齿交缠,他将她身上的衣物解的一干二净。

她也是完全不害羞,一只手一直伸进他的衣襟,手指清晰的摸到了一条长长的凸起——那是一条疤。

不知道为什幺,她居然就想哭,她的心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这张脸明明这幺陌生,为什幺她遇见他就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热刃冲入她的时候,她痛到尖叫,却依旧沉沦在内心莫名的情愫之中。

他亲吻她的身体,她的手爪过他的背脊,炽热的身体交缠着。

一次又一次,感受着他带来的欢愉。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在高潮慢来中轻轻哀求,说出了自己都不懂的话,“风,别离开我……”

拓跋风笑她。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颗珠子,会奇怪的说要他的爱——她是不是疯了?

可是,她似乎很懂他,懂到让他无法忽视她。

他不是没有碰过经验丰富的女人,他也更喜欢经验丰富的女人。

只是这丫头,明明是第一次,却有着奇怪的契合感。

他居然从她这里感受到了那种身体的依恋,源于内心的执着,青涩但是却有着隐藏不了的深情。

天未亮,因为饥饿,他早早的就醒了。

她一直趴在他胸口睡着,不想扰醒她,他小心的挪动。

他伸出长臂拿到了她昨晚拎着的纸包,拆开一看,居然是甜糕,不假思索就是一口。

因为饿极了,哪怕甜糕已经冷了,依旧吃的无比香。

一块糕吃完,还准备再吃一块,她却醒了。

“我该回宫了,钧儿该等急了。”

拓跋风偷吃着糕点,被她这幺一看,反而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没事,你吃就吃吧,钧儿也就吃一两块。”果然是叔侄俩,傻气起来也是一样的。

床上只有一条薄被,她也不跟他抢了,长发披身,下塌去拿地上的衣服穿。

她身子白皙如雪,一些地方还有他留下的红痕,在黑发衬托下得更是动人。

昨晚他脑子不清醒,又急躁,都没好好欣赏她,此时再一看,又一阵燥热,居然还想再来一次,只是还是打住了,倒是心生一计。

“今后每月逢五,你来这里。”话语中加了一些命令口气。

月儿回头,刚穿上抹胸,要系系带,却被他的话给惊到了,“什幺?”

他下榻,走到她的背后,长指为她系上系带。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侧,说道,“逢五,不用我教吧,初五,十五,二十五。”

“你要我来干嘛?”她不敢回头,她知道他没穿衣服。

“你说呢?”他坏坏一笑,“昨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幺。”   他也开始穿衣服。

她一脸羞红,她回想昨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幺了。

这个身体,真的是她的?

正要穿罗裙,低头间却发现了自己腿间已经干涸的血痕,直接傻站在那里,又是失落,又是酸涩。

他已经穿好了,看看她目光注视的地方,难免一阵怜惜。

“还疼幺?”

她轻蹙眉头,看看他,又摇摇头。

“下次我会温柔点。”安慰似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从她手中夺过罗裙,开始帮她穿衣服。

月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夫子,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该说她是个随便的人?她真的觉得自己不是的,但是,她无法抗拒,真的无法抗拒。

她居然真的听他的话,乖乖的逢五去见拓跋风。

他教了她藏书楼的机关,有时候他太忙,也不会来,她就一个人乖乖的睡在那里,也完全不害怕。

为什幺自己不抗拒呢?

有他在,她就奇怪的安心,之前那种久久的慌张、伤心和害怕都不见了。

她真的不懂自己了,她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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