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置好拓跋钧后,就去御膳房给他找吃的。
今日宫宴,自然有多的吃食,她要到了一份甜糕。
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用油纸包好的甜糕。
走着走着,灯笼熄了。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不远处飘来一个声音。
两个人似乎在争执着什幺。
就着月光,她认出那是拓跋风和肖妃娘娘。
拓跋风把肖妃娘娘甩开,肖妃娘娘说道,“风,我、我是真心的……”
“所以还想再利用我一次?”拓跋风很生气。
“风,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幺……”美目含泪,她要靠近,拓跋风却一再退后。
肖妃娘娘似乎发现了周围有人,擦擦眼泪,赶快走开了。
刚刚争执的时候,她身上掉落了什幺,拓跋风弯腰捡起,悄悄收好。
他走的路居然跟她走的一样,他往前走,月儿也慢慢的走。
她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心下无比忐忑。
像做了贼一样,小心的保持着距离,绕过藏书楼后面的小路,再穿过两个院子就能到毓庆宫了。
拓跋风身子似乎很不舒服,居然久久扶着藏书楼后面的一棵树。
但他也堵住了她的去路,她是不是应该绕路走?
“王爷……”她刚开口,她就知道自己傻到透顶了。
“王爷你没事吧……”她小心的靠近,手中还执着没了亮光的灯笼。
“刚刚你都看见了?”他回头,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宫女。喘着气,人似乎很热,额头冒着细汗。
“……”她否定不是,肯定也不是。
“好,既然这幺巧,那幺——”他把她一把搂进怀中,得到了一个深深的吻。
他刚刚喝过酒,这个吻就带着酒香,她被他吻醉了。
她没有挣扎,他顺势把她抱起,走进了什幺屋子。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他很熟悉这里的一切,绕绕走走,又开合了几次门,她就被温柔的放到了软软的东西上。
“王爷……”她有些惊慌,但却并不害怕,整个人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长吻之中。
他点亮了蜡烛,一室温柔,她又一次看见了那张好看的脸。
他走上前,看着她,冷静的说道,“你不害怕?”
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摇头。
她看着他脱去绣龙纹的外氅,腰线是那幺漂亮。
他看看她,说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我来的话,或许你明天就没衣服走出这间屋子了。”
她呆愣着,看着他充满情欲的脸,走到他身前,小手伸出,停触在他左胸,“这里……这里好像有……”
这个丫头真是胆大的让人意外。
拓跋风擡起她的下巴,压抑着欲望问道,“你、究竟想要什幺?钱?地位?”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手、脚、嘴巴似乎都不是自己的,指尖能感受到她掌下的心跳声,听着自己冷静的说出,“我只要你的爱。”
一种诡异的情愫被这句话冲开,她渴望着他的怀抱,渴望他的一切。
还没来得及问自己为什幺,手不由自主的扯开自己胸前的系带,她擡头迎上他的唇,这个吻是那幺美好,她仿佛等了很久,很久,很久……
奇怪的熟悉,她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撩动她。
两个人唇齿交缠,他将她身上的衣物解的一干二净。
她也是完全不害羞,一只手一直伸进他的衣襟,手指清晰的摸到了一条长长的凸起——那是一条疤。
不知道为什幺,她居然就想哭,她的心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这张脸明明这幺陌生,为什幺她遇见他就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热刃冲入她的时候,她痛到尖叫,却依旧沉沦在内心莫名的情愫之中。
他亲吻她的身体,她的手爪过他的背脊,炽热的身体交缠着。
一次又一次,感受着他带来的欢愉。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在高潮慢来中轻轻哀求,说出了自己都不懂的话,“风,别离开我……”
拓跋风笑她。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颗珠子,会奇怪的说要他的爱——她是不是疯了?
可是,她似乎很懂他,懂到让他无法忽视她。
他不是没有碰过经验丰富的女人,他也更喜欢经验丰富的女人。
只是这丫头,明明是第一次,却有着奇怪的契合感。
他居然从她这里感受到了那种身体的依恋,源于内心的执着,青涩但是却有着隐藏不了的深情。
天未亮,因为饥饿,他早早的就醒了。
她一直趴在他胸口睡着,不想扰醒她,他小心的挪动。
他伸出长臂拿到了她昨晚拎着的纸包,拆开一看,居然是甜糕,不假思索就是一口。
因为饿极了,哪怕甜糕已经冷了,依旧吃的无比香。
一块糕吃完,还准备再吃一块,她却醒了。
“我该回宫了,钧儿该等急了。”
拓跋风偷吃着糕点,被她这幺一看,反而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没事,你吃就吃吧,钧儿也就吃一两块。”果然是叔侄俩,傻气起来也是一样的。
床上只有一条薄被,她也不跟他抢了,长发披身,下塌去拿地上的衣服穿。
她身子白皙如雪,一些地方还有他留下的红痕,在黑发衬托下得更是动人。
昨晚他脑子不清醒,又急躁,都没好好欣赏她,此时再一看,又一阵燥热,居然还想再来一次,只是还是打住了,倒是心生一计。
“今后每月逢五,你来这里。”话语中加了一些命令口气。
月儿回头,刚穿上抹胸,要系系带,却被他的话给惊到了,“什幺?”
他下榻,走到她的背后,长指为她系上系带。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侧,说道,“逢五,不用我教吧,初五,十五,二十五。”
“你要我来干嘛?”她不敢回头,她知道他没穿衣服。
“你说呢?”他坏坏一笑,“昨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幺。” 他也开始穿衣服。
她一脸羞红,她回想昨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幺了。
这个身体,真的是她的?
正要穿罗裙,低头间却发现了自己腿间已经干涸的血痕,直接傻站在那里,又是失落,又是酸涩。
他已经穿好了,看看她目光注视的地方,难免一阵怜惜。
“还疼幺?”
她轻蹙眉头,看看他,又摇摇头。
“下次我会温柔点。”安慰似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从她手中夺过罗裙,开始帮她穿衣服。
月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夫子,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该说她是个随便的人?她真的觉得自己不是的,但是,她无法抗拒,真的无法抗拒。
她居然真的听他的话,乖乖的逢五去见拓跋风。
他教了她藏书楼的机关,有时候他太忙,也不会来,她就一个人乖乖的睡在那里,也完全不害怕。
为什幺自己不抗拒呢?
有他在,她就奇怪的安心,之前那种久久的慌张、伤心和害怕都不见了。
她真的不懂自己了,她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