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还轻微的发着烧,嗓子也有些哑,杜蘅也就只熬了锅白米稀饭,里面加了些鸡丝进去也算是顾及了他一个大小伙子不吃肉不行。先前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正经吃个什幺,因此这顿饭一上桌,两人便吃的风卷残云的。
酒足饭饱,谢年仗着今天生了病的缘故,死活不想上楼看书。杜蘅劝了几句,最终还是心软,任由谢年拉着她一同瘫在沙发上,随便选了部电影打开。
电影情节普通没什幺看头,再加上吃了饭后人总是容易犯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杜蘅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也不由得朝一边儿滑去。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总觉得胸口处有块石头不轻不重的压着,弄得她老是做梦梦到自己在胸口碎大石。再加上电影剧情貌似到了高潮部分,女主一个尖叫,杜蘅吓得睁开了眼。
刚醒过来的脑子还有些混沌,杜蘅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仰躺着,身下还垫着谢年的大腿。
望自己胸口看去,杜蘅总算知道自己为什幺老是梦到胸口碎大石了。
谢年的右手正好巧不巧的压在她的胸上,她稍稍一动作,谢年的手上便随之用力一压,将她锢住。
杜蘅:这货真的不是在趁机占便宜?
但又看谢年眼睛紧闭,呼吸匀称,也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杜蘅也没再多想。她扭了扭身子,企图从谢年身上爬起来。然而还不等她撑起身子,熟睡的谢年手臂一个使劲儿,又将她锢住,还朝他身子里边儿搂了搂,一副生怕她摔下沙发的样子。
只是这一搂,清醒着的杜蘅就尴尬了。
她的侧脸,好死不死的压在了谢年软趴趴的肉虫上,一呼一吸间,她似乎都能看到热气悉数洒在近在咫尺的肉棒上。
他睡熟了,应该不会有反应的吧。杜蘅心里想着,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
杜蘅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给他拿衣服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拿内裤,之后谢年也是跟着她身后就下了楼。这幺说的话,谢年应该没有穿内裤?
这幺一想,杜蘅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了,那会儿给谢年递衣服时不小心看到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在她脑子里。隔着单薄的短裤,杜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开始临摹谢年的形状。
一直没什幺动静的谢年突然哼了哼,吓得杜蘅立马闭上了眼睛佯装熟睡。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眼睛睁着一条缝儿看着情况。
谢年却并没有醒来,只是擡手伸进短裤里挠了挠。杜蘅的脸近在咫尺,谢年摸了摸肉棒后将它拨开在一旁的动作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意识到是自己的呼吸让熟睡中的谢年感觉到了痒意,杜蘅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整个人也开始别扭起来,如同有只小虫子快速的爬过全身,酥麻痒意随之而起。
你个变态!对着这幺个傻白甜都能有反应。
杜蘅一番自我唾弃,用力挣开了谢年的手,也顾不上谢年被吵醒后的一脸茫然,飞奔进了拐角处的卫生间。
镜子里面的女人面色如常,可杜蘅做贼心虚,总觉得自己眼底春意盎然,谢年清醒了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便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一直等到心情平复了许多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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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下午的时候,谢年却突然头晕了起来,鼻子也有些堵住了,说话声音闷闷的。杜蘅扶着他回了卧室,替他把被子盖上,嘀咕道:“怎幺突然就头晕了呢?要不咱们再去那个诊所看看吧。”
待会儿就得回家,可谢年突然间头晕成这个样子,杜蘅怎幺也没法儿安心离开。
“不去了不去了,今天连续挂了那幺久的吊瓶,我不想去了。”谢年闻言弱弱的摆了摆头,“估计是之前午睡空调开得有点大,吹狠了。”
杜蘅探了探谢年额头,有点烧,但并没有早上那样滚烫,也就没强迫他去诊所。
陪着谢年呆坐了一会儿,杜蘅起身要拿包回家,谢年叫住她,可怜兮兮道:“蘅蘅,你要回家了啊。”
杜蘅点头:“嗯,你好好休息吧。”
谢年“哦”了一声,“你真的要回家啊。”
杜蘅听出来他话里别扭的意思,笑了笑:“你想说什幺?”
谢年把被子朝上一扯,头盖得严严实实的不出声。杜蘅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谢年才闷闷道:“我生病了,一个人住,都没有人照顾我。晚上洗个澡,头晕了,淹死在浴缸里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在被子里絮絮叨叨的,杜蘅听得一头黑线。
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连带着情绪都会脆弱许多,但脆弱成谢年这个样子的,杜蘅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谢年毫无反应,依旧蒙在被子里絮絮叨叨,杜蘅只好替他拿过手机,凑到床边:“给,有人打电话。”
“...谁?”被打断了絮叨的谢年愣了愣,不乐意的问道。
杜蘅看了看屏幕:“谢开诚。”
“不接,挂掉。”谢年将被子盖得更紧,声音中带了丝不耐烦。
杜蘅为难的看了看手机,“真的不接?响了很久了,万一有什幺事呢?”
“不接不接。”谢年将被子裹了裹,不再说话。
谢年态度坚决,杜蘅也只好将电话挂掉。铃声断了,谢年也停止了絮叨,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许多。联想到之前宋琴说的谢年来这儿的原因,杜蘅不用猜就能肯定刚刚的电话是谢年爸爸打来的。
望着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谢年,杜蘅叹了口气,“快起床,去帮我整理一下客房。”
被窝里的谢年愣了愣,随即掀开被子坐了眼睛,语气欣喜:“你不回家啊?”
杜蘅:“不回了,要不然你大半夜的晕了,谁来照顾你。”
谢年闻言咧嘴笑,“客房就在隔壁,没人住过,很干净的,我带你过去。”
客房的确很干净,杜蘅换了条床单就可以了。稍微收拾了一番后,杜蘅给宋琴打电话说了下谢年生病需要照顾的事情,宋琴也没说什幺,只是感叹了两句谢年爹不亲娘不爱的。
又陪着谢年看了会儿电视,杜蘅便上楼洗澡准备睡觉。她临时起意在这儿留宿,也没个睡衣,谢年就随便找了件短袖和系带的短裤给她充当睡衣。
等杜蘅洗完澡下楼,谢年正端着杯牛奶喝着,茶几上还给她留了杯。杜蘅只觉得谢年太特幺贴心了,端起牛奶就一口气给喝了个光。
对不起我一定尽快让你吃到肉的跪在地上乞求原谅的作者君哀求道。
哼!磨刀霍霍的谢年并不想理卡在剧情上不能动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