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很久没有自慰了。

青禾很久没有自慰了,或说像她这样的人压根不需要。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敏感地带,也清楚自己很久没有达到极致的境界。

欲望一波一波往外涌,青禾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手上,想堵住下身的缺口。然而这样的慰藉只是表层的,她甚至想将手塞进去,往深处塞进去,去一点一点填充那种空虚,去一寸一寸磨蹭掉那种痒。

青禾脸上出现暧昧的潮红,汗湿了鬓发,一缕一缕弯曲在脸上粘出勾人的弧度。

她觉得并不满足。

高速服务站决定了服务的性质,简便,快速,短,暂,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每个来找她的客人都是为了发泄积蓄已久的欲望,山洪暴发般猛烈而快速,但这两项都是刺激女人快感的天敌。男人和女人在性事上从来步调不同,往往对方喷薄而出,她还未步入佳境。

青禾翻身下床,微喘着在桌子上的一堆物件里寻找着什幺。

她需要一根柱状、笔直、光滑的东西。

有了。

青禾挑了一会,锁定一只空啤酒瓶。

她的手勾进裙子里,拉下了蕾丝内裤。慢慢地,她用瓶口摸索着进入,玻璃原本有些凉意,但很快被她温暖和湿润了,瓶口抵住入口,再缓缓送往里送。

膨胀感一点一点往上爬升,那种微妙的痒感减弱了,空虚感填充了,但仍未完全消除。她再往上推,直到那张小嘴再也吞不进去。

青禾坐到椅子上,靠着靠背,适应了硬实的瓶颈后,开始尝试着抽动。

有点细了,她能清楚感觉到,且这份硬度与男人的始终不同,它是没生命力的,是没有情绪的,不能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在她身体里战栗,像用小手指挠她脸颊,撩拨她。

青禾只能靠想象。

实际上她也这幺做了,她回想刚才那个大男孩的模样——是的,到现在她还愿称他为男孩,带着回味与珍藏的心情——他和她所见过的客人与众不同,那些风吹日晒的司机大多上了年纪,身板常与啤酒肚相随,眉眼和举止净是中年人猥琐的自鸣得意。而那个年轻男孩的稚嫩与潜能激发了她开疆拓土的征服欲,她想做他欲望王国里的王后,只有她才能占有他挥洒的激情。

她双腿夹紧,手上动作快起来,浑浊的汁液渗出来,一部分沿着瓶壁流下,一部分滑进瓶子里,她像握着一个喝光牛奶的啤酒瓶。

她下巴仰起,对着亮白的日光灯眼神涣散,嘴巴微张,大口喘息着。

然而她还是觉得不够,周身漏风的感觉,她需要一个紧实温暖的怀抱,需要温热而潮湿的重量压在她胸口,与她一起感受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她想抚摸他紧实的蜜色肌肤,那应该有点粗糙,但在汗液的作用会变得充满情欲的湿滑,尤其他结实的臀部,她想两只手张开、包着,再狠狠将他摁向自己,他会在她身体里挺进一寸,最好他能骂一两句脏话,“操”、“老子想干死你”都行,狠狠夹一下她的乳头——如果他喜欢后入的话——接着他会提速,实践他口号里的内容,干死她。

啊——!

青禾像闭眼吞药片,口干舌燥,困难地咽下半口口水,整个人如同扔上岸的鱼,浑身湿透,大口喘息着。

空气里满是汗水和她的味道,嘴边还隐隐保留着他的印记与气味。

青禾双眼放空,呆呆地对着日光灯周围的小蒙虫。

高速服务站决定了服务的性质,简便,快速,短,暂,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他的机会,或者一个相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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