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篱见颜梓轩提起那天的事,十分坦然地说道:“莫篱那时不知道是二公子,即使是这样,莫篱不是还救了二公子您吗?”
颜梓轩一边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坐下一边打着手势说道:“是,是,是,你家公子感激不尽。”
莫篱也确实饿了,当下不再推辞,就也大方地用起饭来。她可得吃饱,今天是颜梓轩要再次上山泡药浴的日子,一会还得伺候他。
颜梓轩平时上山都是叫个小厮,待被扶上山他就会让小厮先下山,他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现在有了莫篱,他便连小厮也不带了,由莫篱扶着进了药池,今日他却穿着里衣下水,可能是考虑到莫篱的存在,不好如往常那般赤着身子。
颜梓轩不知道泡了多久,上岸时看见莫篱坐在那里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点着脑袋,好不可爱,颜梓轩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披上外衣走到她的跟前,正想推推她,却见莫篱听到响声,猛然醒来,擡起头漠然地看着他,又忽然从自己带的小包裹里像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壶酒和一只鸡腿,递给他说道:“二公子泡了半天澡,肯定渴了吧?要不要喝口酒?这酒我来之前烫过了,又一直揣在怀里,还是温的呢,不凉。”
颜梓轩霎时感觉心里什幺滋味都有,接过酒壶的手略微有些颤抖,他生病这幺多年,伺候他的人不少,然而谁也没细心体贴到莫篱这种程度,她会想到自己泡澡久了会有点口干有点小饿。
颜梓轩让莫篱把鸡腿吃掉,他只抱着酒壶小口喝了起来,天空的明月洒下一层光辉,池水波光粼粼,岁月静好,颜梓轩感觉自己的心被什幺拨动了似的,仿佛弹奏起一曲悦耳欢快的琴声。
莫篱是在一阵冰冷和刺痛中醒来的,睁眼便看见边无际那张极美却狂傲不羁的脸,莫篱吓得后腿了下,这才发现自己动弹不了,浑身冰冷,右手刺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右手被边无际用一根细长的银针钉住,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那就是边无际掳了她来。
莫篱又痛又怒:“你神经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棋子的?要知道,我虽是棋子,你却是有求于我,被动的是你不是我!”
“长得一般,胆子倒不小,敢骂本君!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你确实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可是你告诉本君,你都做了什幺?一个月了,你连个哑巴都没拿下!本君还指望你去勾引颜梓睿和颜梓凡?要知道,颜梓睿从不近女色,颜梓凡的老婆更是甩你十条大街都不止!”说完,边无际一脚踩向莫篱手心的银针。
莫篱疼地差点晕了过去,痛入骨髓的痛,银针穿透了她的手掌,却一丝血珠都没有。
莫篱咬牙骂道:“你就是神经病!大变态!还不让人说了?我就说!我就骂!有种你杀了我!”莫篱吃准他再怎幺嫌弃她也只能用她的心思,索性不掩藏自己的愤怒,痛快淋漓地骂他。
边无际冷冷地看着她,轻挥了下衣袖,莫篱顿时感觉右手的疼痛大为减轻,原来他拿掉了银针。
“给本君一个期限,什幺时候可以拿下。”边无际冷冷地说道。
莫篱坐起身子揉了揉右手说道:“颜梓轩看起来温和却是小心又谨慎,过于主动可能适得其反引起他的疑心。不过他身体残缺,一般这样的人外边再是强大,内心越是脆弱,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真心。我要送给他的便是这样一颗真心,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忙。”
边无际听完她的计划后,重新打量了下她,似是赞赏似是嘲讽地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