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连续数日的晴天,在昨晚深夜陡降回寒冬,时将辰末,天空仍是灰云密布,不露半丝阳光。少女扶着他手臂,登上车阶,想要褪下罩在外边的披风递还给他,他拉好她颔下系绳,〝我不冷。〞
待一切安置妥当,两辆马车前后驶离昨宿旅店。至此到凤城之间,是一片广大山区,林深辽阔,中有古道穿行东西,现因北边新路开通,较少人再使用旧道,但沿途景致绝非尘沙飞扬的黄土大路可以比拟。
江双双过去只走过新路,在宿店大堂上,听见其他旅人对山中春日美景的赞叹,得知古道路况并不算差,便果断更改行程。
〝我不要再看一成不变的风景了。〞有妊的女子如是道。
车行一个时辰后,道路逐渐转窄,林野间除了偶见置放农具杂物的小屋外,已不再有其他人家居住。
四周弥漫股冰冷的水气,垂落的老藤上结出霜针,这样的天气,连雀鸟都止了啼唱,早先时车厢内还有说有笑的俩人,此时也已重回睡梦中,变得十分安静。
前方青年放慢马速待他骑近,擡眼看了看头顶那片灰沉,〝恐怕会下雪。〞
他微点首,端详青年气色还算精神,便没说话。昨晚他的寒症又再次加重,即便以原血压制,亦被好几次反扑削弱,快近天亮才消退。
青年却是朝他露出诡异眼神,〝回去后都没睡?〞
他撇开脸,忆及今晨景色,如何也不会说出少女临近信期,对一抚一触都敏感的教人荡魂,比起睡眠,更渴望与人肌肤相亲。
甫一进房,便看见她躺在枕上,睁开湿亮的眼盯着他。
绑着她编织的发带,深蓝穗子搔刮着卵囊,被上的少女哭泣扭动,身子烫得惊人,直到点点经血被阳物带出,以帕擦净分身后,她一口一口饮下他,来不及咽下的白浊溢出嘴角,蜿流乳峰,在樱蕊上凝聚成珠,丝连滴落。
喂食过后,从行囊里找出月事带为她缠上,她斜斜歪在被间,瑰红足尖在他乳首不安份地绕画,以为男人无法再进而有恃无恐,却忘了还有件每日要做的事。
擡臂取过床柜上的瓷瓶,挖出里头无色润膏,将陷在柔软臀缝中的布条往旁推开,少女随即颤了颤,脚丫子踩至他胸膛,两眼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还不要。〞她咬着唇,朝他低喃。
〝我知道。〞他直起身,一臂支在她脸旁,低首亲吻着她,同时朝暖热的菊口内缓缓陷入一个指节,徐徐按压旋转,一如这几日每天所做的爱抚。
那日在狐隐岭,半疯魔中,他第一次入了少女后庭,她疼得求饶逃躲,但他视她不过是自己在思念之中,促使月见花化出的幻形,并没放过她。几番进出,不留一丝缠绵,即便隔日他有心弥补,她已牢牢记住那处所带来的痛处与恐惧,比从前更加抗拒让他触碰她本就视为不洁的地方。
融化的膏液沿着指根流淌至手心,少女原本蜷缩的脚趾终于软软松开,当第二只手指挤入窄紧的小口中,她的呼息再次急促起来。
〝疾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弄那里。〞她有些委屈地瞪向他。
〝因为妳还会害怕。〞凝视着她的双眼,持续并指抠弄她里处一圈厚肉,润膏带出啾啾水响,所触之处黏滑软腻,捧在臀下的手掌摇动更快,当她张嘴喘息,被点弹到全身酥软再也无力挣扎,他停了下来,抱起她搂坐在怀中,两指犹插在少女后方菊穴中,能感觉到小小出口已化为柔软。
往常这时他便会罢手,所做一切,只是为了逐步以愉悦取代她的畏惧,正撤出手指,重新擡头的下体却被一只小手握住。
〝小小疾又醒来了。〞她眉眼低垂,轻声语道。
〝还要吃吗?〞她不方便的日子,他不想勉强她。
她似在考虑,待他擦好手,本以为她会说不要,偎靠着他的少女将脸埋到他胸膛,〝人家想要,试看看。〞
他强迫擡起她的脸,确认她所说的意思。
她脸上浮现退缩,〝还是不要好了。〞
然而人已被推倒仰躺回被上,举起她双腿压至软乳前,扯掉那已沾上些许血点的月事带,挖出润膏快速将分身上下尽皆涂抹好。
她有些慌张,小手扑蝶般往下遮住自己的小菊孔,〝先别。〞
他俯下身,将她困于臂间,蓄势待发的炽物抵至她手背上,忍住不泄漏太多气息吓跑了她,〝只是试试。〞
〝如果会疼,疾哥哥就要拿出来。〞她怯怯要他的诚诺。
〝没问题。〞
〝白疾。〞青年声音再次响起,〝白疾,叫你好几声啦,在发呆?〞
他回以对方静默的神情,青年一脸要笑不笑,〝快晌午了,只是告诉你我们要在那边停一下,用过饭后再走。〞
随着青年手指之处,前方不远,松林掩映着一座石塔,后方空地上已停有数辆马车,数十级阶梯沿坡而建,尽头隐隐能见庙宇耸立,上空阴云拢聚。
天将雨雪。
* * *
醒过来时,周遭似乎又更寒冷了些,岚儿拢拢兜帽,将脸藏至温暖绒毛间,身旁传来女子清脆嗓音,〝要喝茶吗?〞
她望向双双姊,女子美目清亮,悠适斜靠在软垫上,貌似已经睡醒一段时间。
点点头,飘着热气的茶水递来,她道谢接过,小口啜饮时,能感觉到一旁注视的目光。
〝好点了?〞女子问道,眼中闪着笑意。
她羞红了脸,裙下某处又悄悄紧缩了缩。
早先上车后,便被双双姊看出她的坐姿有异,幸好只是随口取笑疾哥哥和她连一刻都分不开,便不再逗弄。似明白她有多怕让人瞧出,刚才经历过什么。
那时,当她犹犹豫豫刚把手拿开,带着男子体热的阳物便顶上那处。
〝懒懒,〞他轻声唤道,〝不要怕。〞
不再待她说出一个不字,非手指可比拟的存在,一寸一寸撑开她丶挤入她,两手抱在膝下,低头便能看见男子的长物正坚定地往她臀间推来,即使充满压迫,却没有意想中被撕裂的难受。
当他终于停下,静栖埋在她体内,她悄悄松口气,才发现自己始终绷着身子,一直等待疼痛降临。
〝还可以吗?〞他的嗓音好低好沉,两掌按在她臀底支撑着她,手臂上青虬浮现,从她这处望去,润红柱物还有一小截露在外头,而环口已让人满满的打开并且塞住。
〝不会疼。〞原来,真的可以吃下吗,她有些愣愣的,擡眼看向疾哥哥。
他沉默未语,赤坦的腹间肌理块块分明,厚实的胸膛正缓缓起伏着,嘴唇抿成一线,锐利的双眸正盯视着两人交合之处。
思及他插入的地方本是用来排出秽物的,浓浓羞耻蓦然涌上,不自觉晃晃臀想将他甩出去,却未料嵌物拉动穴口薄肤所引出的怪异颤栗,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酥麻,她低呜一声,〝不要一直看。〞
他却彷佛没听见她的话,径自拉高她的腿,左右分别架至他肩上,让她的下体更加高举敞开,长杆开始缓缓朝肛口里绕圆打转,似要将她顶化开来的执拗。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羊入狼口,幸好这处并不很容易让她陷入迷乱之中,只是看疾哥哥动得专心谨慎,颇有平日大啖之前的耐心折腾,她忍不住缩起肚子,紧紧掐住了他,当发现后边比阴部更容易施力,她便又夹得更紧了些。
从刚才便闷不吭声的男人总算低声开口,〝懒懒,放开。〞
〝疾哥哥答应不动才放,咿。〞不想才说话,便分散了力气,他腰只往前一沉,又更进去了几分。
不容忽视的巨大让她喘息不已,饱胀与莫名的快慰同时泛开,他边搅弄着她,手指边轻快逗起尚未软下的小肉核,〝妳说不会疼。〞
〝可是太大了。〞她扭着腰,仍是想要摆脱掉臀中更加胀大的男子棱物,明知他难受,〝疾哥哥拿出去好不好。〞
〝不好。〞他放下她双腿,屈起了压在身子两侧,温热的气息拂至脸上,微凉的唇封住了她接下来的撒娇。拇指轻揉,徐徐爱抚小核,而后一指探入前边穴中,全身最私密之处眨眼间被他彻底占有,本在后边画圆的巨首亦退出至出口处,浅浅戳刺起来。
沉重的胸膛贴着双乳上蹭动,每一下的律动都让她心跳有如擂鼓,环住他的颈,她闭上眼,将舌头伸予给他。
直到咽不下的津液淌流喉间,男子终于松开唇,低哑问道,〝还怕吗?〞
她睁开眼,望向他晶亮的双眸,缩缩肚腹,以夹了夹那不知还要嬉闹多久的他,做为回答。
〝懒懒。〞
车停下后,遮帘掀开,凛凛寒意迎面扑入,男子已在车外等待。
〝真甜蜜。〞双双姊笑道,从另一侧径自钻出了车厢。
她慢吞吞朝外爬去,男子掌住她的腰,将她抱下车,却不立即放她落地,反而回头朝一行人道,〝我们晚点过去,你们先走。〞
双双姊和江公子不约而同咧开嘴,玩笑他们几句后,兄妹俩才领着从人往阶口行去。
疾哥哥抱着她走往松林深处,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山风料峭,只有男子温热的气息拂在耳旁,〝还难受?〞
她低哼一声,一整上午,那处就好似还有异物撑在里头,欲张不张,要闭难闭,稍用力点,便是刺辣的疼。
背抵上松树干,她被他放了下来,他一手撑到她身旁,〝还会疼,那就要再上药了。〞
想逃,另一只手随即挡将上来。他将她困于双臂间,不理她的瞪视,轻轻吻了吻她,〝还有人在等,不能太久。〞
* * *
黄泥尘路,一少年驾马奔来,总算追上正在树下歇脚的三人,还未离鞍,便迫不及待嚷嚷,〝这里的大娘真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稍早,白夜一行人行经矮丘野林,看见一位婆婆和一位小姑娘坐在路旁,愁眉不展。停下关心后,才知道是附近村里的婆婆带小孙女出来摘山菜,却扭伤了脚,想让孙女回去喊人,又怕孩子认不得路,只能待在原地等人来找。送祖孙俩回村这等简单差事,自然落到辈份最小的少年身上,厨子又让她们先等一会,到山里兜个圈,回来便是满满一篮子的山蔬野菜。
去的时候,少年还在因婆婆一路不停的道谢而不好意思,回的时候,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少年劈里啪啦形容婆婆家的媳妇如何留人答谢丶告走乡邻,只差一步就要杀鸡宰鸭做为答谢,厨子把少年头一扳,面向浓密树荫间,才看到粗桠间垂下的衣摆,〝安静点。〞
本在树上歇憩的人却跃下地来,〝已经回来了,就出发吧。辛苦你了,回程时再带些礼物去探望婆婆,若人家有心招待,当受则受。〞
少年忙不迭说好,又有些不安问道,〝是我太大声,吵醒少主您了?〞
〝观察能力有待加强。〞原本坐在树下的男子站起身,掸掸衣袖,后一句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你不多休息一下,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白夜笑了笑,跨上马背,〝无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