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Noir
『随便你,反正我最近也不想见到你。』
解除了张海华的看护命令后,他觉得愉快了很多,不会有人一早侵入寝室,在他身边徘徊、制造噪音,终于可以安静休养的芬里尔比之前更加投入精神在异兽驯养资格考试的准备工作上;在手伤未愈的修养期间顺利以高分考取到认证资格。
上层似乎为此感到相当满意,芬里尔的直属上司甚至在发下通知单时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而他也噙着不变的微笑应对长官的关心,直到接过成绩与合格通知书。
偶尔会在餐厅或行政大楼与那宣言不想见到他的人擦身而过,对方几次露出的动摇的表情并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就像对待物品般连视线都毫无波澜的芬里尔只是往原本的行进方向继续前行,无视了视线乱飘或远远就转身逃走的棕发上士。
右臂的伤势一直都有定期回医疗大楼追踪情况,受伤两周后拆线,之后在仪器辅助下第五周时外伤几乎完全愈合;得到任务许可后芬里尔又重新投入到各式各样的作战任务中。
过了十八周便评估得以拆除骨钉,这让芬里尔松了口气——即便外伤已经痊愈,他有时仍不自觉地去碰触右臂,在愈合的肌肤底下是埋进了钢钉的部位。
然而……
『上尉,很遗憾必须告知,您的右眼因异兽污染导致永久性的视力丧失。』
在某次的异兽讨伐任务——芬里尔对上了一群狼型异兽,他看中了领头的一头银黑毛色的巨狼;那头狼聪明而狡猾,指挥着牠的狼群有系统地进攻军队防守薄弱之处,在家族成员被歼灭时发生了异变,夺去了芬里尔一半的视力后,因拒绝被驯服而丧命于他的刀下。
狼爪污染了他的右眼,医疗班不得不将之整个取出。
芬里尔又是过着漫长地在医疗大楼不停地被实验、监控着伤势,终于获得出院许可后浏海已经可以盖住空洞的眼窝——现在那里用眼罩遮了起来。丧失一边视力后芬里尔便强迫自己以精神感知弥补视力方面的不足,若非他负伤的消息几乎传遍了营区,再次见到芬里尔的人们看到他的表现几乎不愿相信这个男人只有左半部的视力仍正常运作。
他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弃子。
离开直属上司的办公室时那沈郁的气氛与意有所指的暗示让芬里尔忍不住在廊道间笑出了声。
——想要抹煞他的存在,上层还需要再努力一点。